第二天早上,布鲁斯克大发神经道:
“马洛菲斯,你今天去集市上买几头奶牛回来养着,老爷我要喝鲜奶!”
都城里的奶牛多半用粗粮喂养,所以挤出来的奶有股子异味,那些贵族大户人家是不喝牛奶的,只有穷人和少数牧民族才喝那玩意,在贵族们看来,那是穷人喝的玩意。
马洛菲斯一脸疑惑道:
“大人,要买几头?”
布鲁斯克高声回道:
“先买三头,记着,别用那些粗粮喂,就放后面的林子里,让它们自己吃草!”
昨晚上,男人在露西贝尔的大胸部上折腾了一晚上,也没整出奶水来,所以一大早上就嚷嚷着要养奶牛,要喝奶,气得露西贝尔怒骂道:
“缺德玩意!”
缺不缺德,他不知道,反正他现在缺奶,想他前世天天有奶喝,这世连奶都还没见过,悲哀啊!“
这事倒是把小珍妮特乐得够呛,小家伙从小在草原上长大,身边除了马就是牛,这一进都城,就像进了监牢,要是能在后院里养几头牛也不错啊!于是一大早就屁颠屁颠地嚷嚷着要买牛,积极性之高远超布鲁斯克!
这几日国王陛下已经亲政,久违的早朝又要开始了。
打着哈欠的布鲁斯克奇怪地问乌里奇道:
“你怎么每天起那么早,还这么精神头十足?”
乌里奇咧着嘿嘿一笑道:
“我晚上睡得早。”
布鲁斯克伸手给了自己俩嘴巴子,尴尬道:
“算我没问!”
这时代,到了晚上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除了干那事,就没事可干了!
自从身体里多了那股精气之后,他干那事的时候也能收发自如,游刃有余,以前一晚上干不了三回,现在一晚上不干足三次,誓不罢休!搞得后院里的女人怨声载道,说他到了晚上就没完没了,搞个不停!
以前他按照乌里奇的法子运气修炼,总觉得很别扭,就好象一名刀客手里只有剑,没有刀,舞起剑来就像是农夫劈柴,滑稽而可笑。但按女妖精留给他的运气之法,便有事半功倍之效,体内的精气也循环得更畅通了。
布鲁斯克觉得精气有如人体里的血液,遍布全身,而且还能生生不息,当然,前提是不能一次就把精气耗竭,否则极容易发生气脉相冲,甚至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但一个人的身体里能承受的精气毕竟是有限的,故才会有人修气,修到爆体而亡,多半是因为无法控制体内庞大的精气,导致精气肆意,爆体而亡,所以如何加快精气的循环效率才是正道。
布鲁斯克以前从未修过武道,这股精气也非他体内所产生,所以时常会发生精气紊乱的现象,得乌里奇指点之后,虽有所控制,但却不如人意,在去皇宫的路上,布鲁斯克依照纸上书写之法,运气修身,相宜得章。
江湖上修气之道有二,一为阳气,二为阴气,阳气行霸道之路,修阳刚之身,而阴气则行飘逸之道,修阴柔之身,修阳气者多为男性,也不乏女性,但修阴气者非女性不可。
布鲁斯克以阳刚之身,修阴柔之气,就像是铁汉子锈针线,有点不伦不类,但却与他的性格相合,故才会运气自如,游刃有余。
但布鲁斯克隐隐担心,如若有一天他耗尽了体内的精气,会不会成为‘废人’?所以他时常留了一手,从未尽全力,就像昨天晚上,一时兴起,玩了一招腰子翻身,结果差点耗尽体内的精气,最后那一下,他收住了精气,差点丢了个大脸。
当然,江湖上也有一些能增加精气的灵丹妙药,但那玩意吃了之后会不会有副作用,谁也不知道,更何况如若不能控制精气,便有爆体而亡的危险。
但他却不知,他体内有多半的精气乃灵丹妙药所生,故他才时常对体内的精气失去控制,两股精气在体内不断的你来我往,不亦乐乎。得乌里奇的指点,体内精气才稍显沉静,但昨日被凯莉瑞拉的御情之道所挑弄,体内的那股纯阴之气勃然而发(同性相吸),蒙蔽了心智,所以才发生了昨日那荒唐的一幕,如若不是凯莉瑞拉以御情之道相助,他也逃不掉爆体而亡的下场,但冥冥之中,就好像是命里注定了一样,凯莉瑞拉欲以他为鼎炉,提升自己的御情之道,而布鲁斯克体内的纯阴之气跟她的御情之道,乃是同门同根,呈水**融之态,故他体内的精气比之以前又多了几分,而凯莉瑞拉也因此而受益,她的御情之道已到了御情催物的境界。
关于江湖上传言无花香可控制人心魂的说法,布鲁斯克并不担心,昨日他吸了一柱香的无花之香,今日还不是活蹦乱跳,可见江湖传言不可信这话,说的没错!
昨日,布鲁斯克引二百黑甲勇士大杀四方,吓得好几百人尿了裤子,好几百人回去之后连做噩梦,还有好几十人扭断了胳膊,摔折了腿,今日早朝,司礼监太监那声平身还未喊完,素以死谏著称的二品言官葛朗台大人便站了出来,大声喊道:
“启奏陛下,臣有事要奏!”
以前弹劾参奏布鲁斯克,多半是他带的头,关于此人,布鲁斯克曾到监法司了解过,此人科考出身,先皇钦点的状元官,先后曾在三部八司任过职,按照现在帝国朝廷八部十三司的官制,这人曾在帝国朝廷一半的部门混过,可谓是老油条,此人为人正直,心直口快,又不怕得罪人,读过几本圣贤书便将自己自诩为先古圣人,称自己一世廉政,两袖清风,一块薄地,两座破院而已,与人交谈之时,每每都要提到当年先皇陛下是如何将他钦点为状元,又如何如何得陛下赏识,在三部八司都任过职,还吹嘘自己的门生遍布八部十三司,可布鲁斯克在监法司的档案里,说此人目中无人,侍宠孤傲,素与下属和上司不和,陛下念其衷心可嘉,便一连给他换了几个部司,但结果都一样,搞得整个朝廷怨声载道,而同样以正直清廉著称的罗菲克公爵此时便向陛下密荐,将此人调到了他的门下,成了一名言官。
但在布鲁斯克看来,这人就是一二百五,成天乱咬人,迟早有天会把自己给咬了!
但国王陛下对他也是赞赏有加,虽在朝中乱咬人,但却是国王愿意看到的,一条乱咬人的疯狗,总好过一条不叫的狗!
国王埃弗拉微笑道:
“爱卿有何事要奏啊?”
布鲁斯克不禁在心里暗骂道:我看他是欠揍!
葛朗台手持折子,大声喊道:
“臣欲告禁卫军统领大人滥用手中职权,致数十人受伤,数千人受惊,扰都城之民心,乱朝廷之纲纪,希望陛下严查!”
国王陛下花白的眉头一皱,脸色一沉,冷声喊道:
“禁卫军统领可在?”
布鲁斯克苦笑着,低着头,弯着腰,站了出来。
“臣在。”
“刚才葛朗台大人所说之事可否属实?”
朝中略微有些为官经验的人都知,跟这群像疯狗一样乱咬人的言官打交道,一定要腰杆挺直了,说话底气要足,矢口否认之下,国王陛下也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几句言词就要治一位朝中大臣的罪不是。
但布鲁斯克却低头,承认道:
“葛朗台大人所言属实,具体有多少人受伤,多少人受惊,臣不知!”
国王陛下大手一拍龙椅上的扶手,怒吼道:
“好你个布鲁斯克!城中骚乱之事你尚未解决,如今你又在城中滋生祸事,你这个禁卫军统领还想不想当了?”
布鲁斯克冷笑了几声,便伸手将头上的羽冠摘了下来。
“臣无能,还请陛下恩准臣辞官归乡!”
不仅是葛朗台感到不可思议,满朝的文武大臣都感到惊讶不已,以前怎么搞,都搞不垮他,今日他却主动提出辞官,难道今天真神阿拉又显灵了?
但此刻,他们谁都不敢站出来说话,否则定会引起陛下的猜疑,而葛朗台此时,更是一头雾水,心想:老子以前参了你那么多次,每一次奏效,不想今天无心之举却成了大事,一想到那人给他许下的承诺,葛朗台暗笑不已。
国王陛下气得脸色苍白,将手中的茶杯砸在布鲁斯克的身前,怒骂道:
“你如果想以辞官来威胁朕,那你就想错了,你想辞官,朕偏不如你意,这几件事你要是不办好了,朕要的是你头上的脑袋,而不是你脑袋上的官帽!”
此时,大殿里的群臣惊愕地都忘记了呼吸,这..这国王陛下刚才那话简直就是小孩子说的气话。
只有少数几个人冷眼旁观,看这一对老少演戏。
“回禀陛下,臣自接任禁卫军统领之职以来,自问无愧于陛下的皇恩,天下苍生,城中百姓,但臣实在是有心无力,先前陛下让禁卫军整治城中治安,已让禁卫军捉襟见肘,多半士卒一日值双岗,劳苦不堪,如今城中乱民生事,臣实在是无以为力,还请陛下另请高明!”
其实这事大家心里都清楚,但都不说,就是想等着看他的好戏,如今,他提出要辞去禁卫军统领一职,无论谁去接任这禁卫军统领,都是一块烫手山芋,因为刚才陛下说了办不好这几件事,就要人脑袋,谁愿意过得好好的,把自己的脑袋往陛下的刀口下送?
国王陛下脸色一变,对着下面的群臣微笑道:
“此事,各位爱卿有何建议?”
底下的群臣低着头,用眼睛瞧着那几个大人物的后背,他们只不过是搭头菜,要等主菜上了,他们才上,此时见那几个大人物都不言语,他们还能说什么?
二皇子此时站了出来。
“启禀父皇,先前禁卫军的兵力配置以保卫皇宫为准,如今父皇又让他整治城中治安,兵力不足,情有可原,更何况自统领大人上任之后,功绩都有目共睹,望父皇三四。”
布鲁斯克不禁回头看了二皇子一眼,但却把二皇子吓得够呛,心想:你这样搞,不是摆明了向朝廷百官言明,我跟你是一伙的吗!可我跟你真的是一伙的吗?
但扩兵一事非同寻常,国王陛下又笑看着巴洛克亲王,问道:
“你是禁卫军前任统领,此事你有何看法?”
巴洛克也是条老狐狸,满嘴哈哈道:
“臣已非禁卫军统领,对禁卫军之事也不甚了解,但扩兵一事,非同寻常,需仔细调查后再做打算。”
旁边的巴尔德斯公爵暗骂不已,巴洛克亲王此言看起来像是在拆布鲁斯克的后台,但仔细一想,这其中的猫腻就出来了,他既是禁卫军统领,当然能把此事做得滴水不漏,朝廷就算派再精明的人去调查也无济于事。
国王陛下点了点头,又问伊斯坦道:
“伊斯坦亲王有何建议?”
伊斯坦拱手道:
“臣对军中之事不甚了解,不敢多言!”
国王陛下直接从巴尔德斯的身上跳过,问大皇子道:
“你监国已有数日,对于此事你的意见呢?”
这话听起来就好像是在质问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畏畏缩缩地回道:
“儿臣谨遵父皇的圣意。”
国王埃弗拉颇为不快地哼了几声,大声喊道:
“此事就交给军部酌情处理。”
然后又对着布鲁斯克骂道:
“以后你要是再敢以辞官来威胁朕,朕就砍了你的脑袋,君无戏言!”
满朝的文武百官都被国王陛下散发的王八之气给吓得禁若寒蝉,布鲁斯克哆哆嗦嗦地回道:
“臣不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