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吴启明敲响铜锣,想要影响我的魂魄,我心中一惊,全力运转先天道体,把铜锣声屏蔽在身体之外。
吴启明眼露诧异,没搞明白是什么情况,平常百用不爽的铜锣在今天竟然失效了。
就在吴启明愣神的时间中,手中龙渊剑爆发,又斩杀两具僵尸,眼前还剩下最后两具。
吴启明气的怒吼,取出自己精血,念着咒语,配合其他材料扔在了最后两具尸体之上。
吼吼!
两具僵尸仰天大吼,虽然他们已经死去,但还是能从他们的吼声中感受到它们的痛苦。
我一时间没敢动作,静静的看着,两只僵尸在沾到精血的一刹那就产生了变化,浑身血肉爆裂,鲜血溅射一地。
我一愣,取笑道:“吴启明,你不会是打不过想要自爆僵尸吧?”
吴启明自顾自的念动着咒语,似乎没听到我说的话,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具僵尸身上已经看不了好的皮肉,全身都被鲜血所覆盖,在空中都残留着血腥气。
我不敢大意,戒备的同时又服下一颗丹药,暗中恢复为数不多的法力。
“小子,现在尝尝这两具僵尸的厉害吧,只要你能打的过我就放你走。”吴启明苍白的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
我微微一笑:“真当他们是旱魅了?看我一剑斩之。”
我输入一道法力,远距离放出一道剑气,剑气散发出七彩之色,打在两只僵尸身上。
僵尸怒吼,身上除了血液飞溅,并没有被拦腰斩为两节,僵尸身上飞出的血液溅射在周围的大树上,发出嗤嗤的响声。
我失声叫道:“吴启明,你竟然敢制造血尸,难道你就不怕被各大门派追杀?”
“我怕个屁,只要能拿到你手中的宝剑,只要杀了你,只要拿到蜀山剑派的宝物我还有什么怕的?”吴启明疯狂大吼。
这血尸一直都是各大门派的禁忌,原因无他,血尸身上呢血液带有剧毒,一旦控制不当就会是一场灾难。
在三百多年前,在秦淮之地出现过一只血尸,当时这只血尸连屠三个小镇,被屠的小镇都是被毒而死,神仙难救,最终被一位路过的道士所击杀。
好巧不巧,击杀血尸的道士还是茅山之人。
对付血尸茅山当然有办法,只是吴启明不知道而已,当面发生事情只有茅山知道,其他门派并不知晓。
逼近僵尸,用龙渊剑快速画了两道镇尸符,两道泰山符,把两具僵尸镇在原地不能动弹。
随后手掐祖师诀,念道:“天雷天雷,听吾号令,斩妖除魔,劈斩邪精,天雷一下,万邪灭亡,敢有违令,打为齑粉,吾奉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敕令,雷来。”
天空中乌云汇聚,第一声炸雷响起,法术结界顿时降下,把两只僵尸包围在其中,就算此时挣脱符咒的压制也有结界阻挡。
第二声炸雷响起,吴启明突然脸色狂变,再顾不得其他,趁着夜色逃去,他虽说修为高超,但没了僵尸,铜锣对我也没用,也就成了没了牙的老虎。
第三声炸雷响起,天空降下雷电,把最后两只僵尸炸的魂飞烟灭。
妖邪最怕雷电,雷电对他们也最为克制。
天雷破用尽了我体内剩下的全部法力,看着四周空无一人,我也不敢停留,艰难的向北面走去,走到天亮,才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村落。
这个村落空无一人,地上到处都是尸体,很多尸体都已经完全腐烂,从伤口上看大部分都是枪伤。
我心中叹息,这个村落上上下下几百人,就这么被无情的屠杀了,如果不是因为的到来很容易就会被发展为鬼村。
没有管地上的尸体,找到一处还算干净的院子走了进去。
我所选择的院子并不大,只有两座屋子,唯一的好处在于干净,屋子里家具齐全,还有粮食存在,看来这户人家当时只来得及逃走,没有来得及拿其他东西。
我盘坐在床头,闭目打坐,恢复体内法力,而这一坐就是一整天。
再睁开眼时已经天黑,肚子咕咕直叫,我心中苦笑,一整天的时间滴米未进,就是铁人也扛不住啊。
找到厨房,自己随意做了点吃食,又继续打坐练功。
半夜三更,就在我沉浸在空明之中时,外面的窗户却传来拍打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声鬼哭。
对于这些我并不意外,村子里死了这么多人,没有鬼魂就怪了,但这么多的鬼魂却让我眉头一皱。
这些事情本来应该被冥界所管,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冥界不应该没有察觉,何况还死了这么多天了,就是路过的阴差也能发现点什么。
我叹息一声来到门外,看着面前的几百个鬼魂,心中也出现一丝悲悯之情。
几百个鬼魂害怕我手中的龙渊剑并没有上前,只是在远处变换着恐怖的面容。
“你们谁是这里的领头者,给我出来,在下茅山弟子,有事找你。”我运用功力喊过去,又在鬼魂中引起一阵骚乱。
时间不长,就飘出一位老者,躬身道:“原来是法师来临,我是这个村子的村长。”
我皱了皱眉,这村长只有厉鬼的层次,而且身上怨气缠身,怎么会有意识的?
“村长,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形成百鬼夜行?”
村长眼中仇恨一闪而过,跪在地上答道:“回禀法师,我们村子名叫小安村,前些日子被人给屠杀了,想必法师进村之时也已经看到了。”
我点点头:“那你们为何不下地府,在这里停留又是为何?”
“不瞒法师,我们村中之人死前阳寿未尽,乡亲们心中不服,不想下冥界。”
“放肆!”
我怒喝道:“冥界铁律如山,岂是你想就行的?我看你村中村民死的凄惨,也不想为难你们,你们自己下地府吧。”
本来横死之人是没有资格下地府的,但几百个鬼魂完全能打开三界通道前往地府,到了冥界陆判官对他们自有安排。
村长面上有些迟疑,有一位村民走出人群,指着我道:“凭什么你让我们走我们就要走?这里是我们的村子,走不走也应该由我们说了算。”
话音刚落,村长脸色狂变,跪在地上不停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