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爱死你了，蝙蝠侠。也许你是最糟糕的一个，但也是最有趣的一个蝙蝠侠。将来，你会是最棒的一个我！”

狂笑并没有向艾瑞克走去，他还是相当谨慎的。

只是远远的对着艾瑞克说着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等着你吗？蝙蝠。是因为对你爱得深沉，还是想看你最后的疯狂。不，都不是。真实的原因是，制造让所有人都陷入疯狂的药剂最后只剩下一份血清，只剩下最后一个人的血。你知道是谁吗？”

艾瑞克没有理会狂笑，快速向他奔去，他要在这里彻底解决掉这个家伙。

“是你！艾瑞克.泽维尔！你的血清，只要你彻底转化成我，你就拥有了和我一样的血清。那些健康的血，源源不断，散发着令人沉醉的香气。它会成为最后的拼图，我会拿着它，制造出让全城、全美国、全世界陷入无法自拔的药剂......”

狂笑之蝠架住艾瑞克的拳头，仍旧开心的对他滔滔不绝。

看起来好像没有一丝疲倦的样子。

艾瑞克没有跟他废话，拳头变招，使出一记内肘击，狠狠将肘部击在他的肩膀上。

狂笑之蝠的动作一迟滞，被艾瑞克近身，展开一连串如狂风疾雨似的进攻。

狂笑之蝠只是抵挡了片刻后，就被破防。

拳头击打在他的脸上，发出嘭嘭的声音。

鲜血顿时从他脸上崩出。

但在酒神因子的作用下，小丑能够快速恢复，这种类型的攻击根本无法一下子将他解决。

狂笑躲过艾瑞克最后一记上勾拳，跳出圈外。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笑着对艾瑞克说道：“我曾经问过你一个问题，蝙蝠是什么？你现在有答案了吗？蝙蝠到底是什么？”

艾瑞克体内的健康血清越来越少，他甚至感到一阵阵的昏厥袭来，意识好像就要失去了。

疯狂和毁灭的情绪在他体内滋生蔓延。

“住嘴！”

艾瑞克朝他吼道。

“让我来告诉你吧，蝙蝠是地球上唯一会飞的哺乳动物。他的职责就是向我们展示如何进化，成为最好的自己。而最好的自己就代表会赢！”

“你明白吗？那些不同世界的蝙蝠侠，他们都是自私的，他们放弃了理想而去妥协.......去赢，他们都是真正的蝙蝠侠！”

狂笑闪身躲过艾瑞克的踢击，随着转化进程的加快，艾瑞克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但是你呢？！你总是在对别人步步紧逼，你把自己放在救世主的道路上，所有人都不被你信任，所有人都可能是背叛者！永不妥协，那就代表着永远不会赢......所以，这是注定的属于你的毁灭！”

狂笑疯狂的大笑着，如同灵巧的麋鹿，向后跳去，躲避掉艾瑞克的攻击。

同时他手中的蝙蝠锁链，甩动着，向艾瑞克投掷而去。

艾瑞克举起手臂，手臂铠甲中弹出的臂刃挡住了对方的锁链。

然后他猛地拉动蝙蝠锁链，将狂笑向自己拽来。

狠狠举起拳头，对着他的脸，轰下去。

嘭！

狂笑嘴里喷出一口血，被打到天上，然后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落下来。

地面被他砸的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尘土飞溅！

狂笑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他抹去嘴角的血液，依旧用亢奋的目光看着艾瑞克。

似乎刚才能将普通人瞬间击毁的拳头，对他来说就是毛毛雨。

“一个令人感到可悲的事实，你马上就要转化成我了吧。看看你的眼睛，那里面散发出来的光芒，甚至比我还疯狂。哈哈，你的血就变成我的血了......”

狂笑之蝠的笑声回荡在空地上，显得异常可怖。

艾瑞克的确已经快到强弩之末了，他已经快要失控了。

疯狂、杀戮、毁灭、虚无、无意义，这些全部属于非正常人的情绪，几乎填满了他的脑海。

他现在才明白，一个人的头脑里竟然能同时装下这么多东西。

“我能用你的血浆来完成未完成的血清，把这座城市变成他该有的样子。”

狂笑之蝠从腰带里取出一个试剂瓶，准备等艾瑞克彻底转化成他之后，抽取艾瑞克的血液，制造出最后的血清。

“希望你能在死亡之前知道，我会改变这座城市，不仅是这座城市，还有整个世界。所有的人类都变成和你一样疯狂的存在，这真是太好了！”

狂笑笑着靠近艾瑞克。

艾瑞克此刻头脑中已经混乱到了极点。

他踉跄着向后退去。

意识正在逐渐消失，世界从红色变成黑色。

“在你彻底变成我之前，蝙蝠，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真相，那就是你的关于防护整个城市的防御系统，已经彻底被我渗透。储水池的那些清水，被你设置成抗毒剂水源处的蓄水池，正在被我的血液感染。”

狂笑似乎已经胜券在握了，他笑嘻嘻的向艾瑞克和盘托出他的计划，“尽管效果不如我正在制造的试剂，但是也能让人们疯狂一小会。喝下它，成为他们最好的自己，成为最黑暗的自己。”

艾瑞克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嘴角有涎液流出。

“不......不可能，我的人正在看守着那里！”

“哈哈，抱歉，艾瑞克，你输了。蹂躏者、红死魔正在前往那里释放我的血清，他们还带去了一个秘密武器。能让那些沃特的超级英雄失去超能力的秘密武器！”

“你一定知道那东西吧，毕竟你可是沃特公司的掌权人。你知道那玩意会令超能者失去能力，也会令他们痛苦万分！”

狂笑之蝠知道艾瑞克的真实身份，他直接说了出来。

艾瑞克听完这番话之后，捂着眼睛，倒在了地上。

“哈哈，就是这样，死亡和悔恨，就这样把你摧毁，你会真正的改变，然后变成我，变成一个真正的我！”

狂笑笑的更大声了，他把试剂瓶的针管伸向艾瑞克，试图抽取他的已经被感染的血液。

但蓦地，他的手被抓住了。

狂笑一愣，他看着眼前抓住自己胳膊的手，笑声戛然而止。

抓住狂笑之蝠手的，正是艾瑞克本人。

“抓到你了！”

艾瑞克从地上站起来，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眼睛里的赤红色光芒减弱了几分，现在的他并没有完全转化成小丑。

“你......你为什么还没有转化？”

狂笑不解的问出了他此时最想知道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