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失策啊,竟然你没死,”边盛轻佻的说罢,凭空消失在原地。
沈年年待在这人的怀里,满心期待的抬头仰看面容,可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脸庞。
而是一张黑色无脸铁面具,用神识探去,竟然也不能探清长何模样。
男子轻轻推开她,抬脚就要追上边盛,她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
“你是矜朝对吧?”
虽然面容看不清,可是给她的感觉和身上的味道都无比熟悉,但是为什么要遮住面容呢?
男子抽出手,淡淡的回了句。
“是,但是我对你已没有感情,你可重新开始,不用记住我。”
说罢,手势翻飞一道道白光从身上散发出来。
飞向隋城四个方向而去,原本隐在随城半空中的红光被消除干净。
“诅咒已解除,赶紧回去救治百姓们吧。”
便当即消失在她的眼前。
沈年年全身的力气好似被谁抽空了一般,跌坐在地上,神情似伤心似恍惚。
她想过任何一种原因,都没想过颜矜朝他会是以这种状态来找她。
说什么记得她却已经没有了感情,变得这般快的吗?
这几乎是把他们之前的感情和回忆给完全抹除掉,不过才十几天罢了。
仅仅十几天而已啊!?就已经没感情了,所以之前说的都是在骗她吗?!
“哈哈哈哈哈哈!”
沈年年歇斯底里的大笑了几声,然后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裳,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水,神情变得坚定。
她不相信,不相信他在仅仅十几天里就没有了对她的感情。
要么之前说和她有一样的心情是假的是骗她的,要么就是被人用非常手段抹掉了。
一定要找到他问清楚才行。
沈年年赶回城西,查看了一下病患们,果然他们身上的病情没有再加重了,但是已经被染上的还需要继续医治,直到痊愈才行。
“沈小姐,当真是诅咒?”第一时间察觉到异样的燕昌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百姓们的安全危机已经解除,剩下来就是专注的研究出药方来给他们有效的治疗。
沈年年点头,“对,诅咒已经被解除,劳烦你来守一下了,需要修炼养伤一下。”
“沈小姐放心修炼养伤,我会守好的,”燕昌点头离远了些盘腿坐下。
......
清晨清露压枝头。
“你是?”
燕昌守在沈年年旁边,看着这个突然越过结界出现在他们面前,带着面具的男子,皱眉询问。
他没有从这个人身上感觉到恶意,也没有感觉到杀气,但是就这么一个和凡人气息一致的男子却凭空出现在了重重结界里面。
要么是修为强好多倍的大能,要么就是有着特殊法术的修士,不管哪一个都很危险。
颜矜朝淡淡的看了还在修炼的沈年年一眼,坐到他的身后,“我是颜矜朝。”
“您是国师?!”燕昌惊得一下站起来,声音高呼,在他点头后,狂喜得上下查看他的身体,旋即看到他脸上的面具,半信半疑的指了指。
“国师,你为何要带个面具?莫不是容貌被毁了?”可是国师他根本不是一个在乎自己容貌的人。
难道是假的?
颜矜朝沉默不应声,显然是不打算搭理他的疑问,忽然眉头一皱,看向前方。
“来了,压城。”
燕昌听不懂,一脸莫名其妙,“国师,你在说什么?”
“应该是蛮夷大军压城了,”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修炼的沈年年起身说道。
燕昌跟着站起来,脸色沉凝,“竟然选择这个时候来攻打隋城,看来曜日阁那边肯定给蛮夷通过气了!”
“我和他先去城墙那里看一看,你就留在这里守着。”
沈年年快速安排。
燕昌点头,“好,我知道了。”看着他们两个消失在结界里,心里叹了一口气。
隋城如今无人能敌,而蛮夷大军又压阵,究竟该如何是好?
作为修士,是不应该参与凡人之间的战争的,过多的参与就会影响一朝的气运,以及整个天地的气运。
“颜矜朝,你真的是本人?”
沈年年站在城墙之上俯视城墙外的蛮夷大军,还是不死心的问。
颜矜朝朝蛮夷大军挥了下手,设下了幻境,让他们以为隋城还是有大军压城的。
“是。”
蛮夷大军看到隋城有大军压城,和他们得到的消息完全不一样。
就会有所怀疑忌惮,不会马上就发动攻击,而是观察确认后才会发动攻击。
而他们观察的这段时间,就是隋城等待援兵到来,以及将士们恢复元气的好时机。
沈年年看到他的动作猜到他的用意对隋城的担心放了下来,耳边听着他冷漠的话,心中一抽一抽的痛。
但是她不相信一个人真的可以变心变得那么快。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没有,你别多想,就是把情感给抽出来了而已。”
颜矜朝精描淡写的说。
沈年年双眼一暗,把情感抽出来?为什么要抽出来,难道他们的这份情感对他来说是一种负担吗?
“……为什么要抽出来?对于你来说你就这么不想要这份情感吗?”
颜矜朝从她哽咽的声音里听出了难过,皱了皱眉,似乎是在不解她为什么会难过。
“负担?你为什么会难过?”
沈年年对上这双认真又冷漠的凤眼,喉咙滚动两下,缓了缓难过到一说话就会流泪的情绪。
“我会难过,是因为心爱的男人不再爱自己,而且根本不想要这份感情,觉得是负担的真相。”
说着还是因为太难过从而流出了晶莹剔透的泪水。
颜矜朝皱眉,手指微动抑制住突然从心里产生想要给他擦掉眼泪的冲动,想了想。
“没有负担,也不是不想要。但是我们就只能止步于在此了。”
他心底突然闷闷的,有一丝难过,本不应该有这种情绪产生,颜矜朝不解为何会有这样的变化。
沈年年抹掉眼泪,执拗的问他:“为什么,我们为什么只能止步于此,你若是有什么苦衷你只需要回答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