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郡王,以你的武功修为,应该能看清我体内的经脉流动罢?”我嘿嘿一笑。
“没错,经开一百三十五脉。”秋郡王坦言道,“若论单打独斗,本王恐怕亦非你敌手。”
“既然如此,那就别眨眼看清楚了!”我双臂一振,全身气势勃发。
只见汹涌的真气劲风犹如水之波纹,一环接一环的往扩散,惊得堂上众人纷纷如临大敌。
然后,气势继续攀升。
“哔哔哔……气脉一百四十五、气脉一百五十五、气脉一百六十五……”秋郡王一边瞪大着眼睛盯住我,一边从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你……你在强行突破?”秋山军众将全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只见王子云眼中亦闪过一丝疑惑,但迅速化成恍然之色:“不用怕,他这不是突破。”
“不是突破是什么?”秋郡王忍不住问。
“很快你就知道了。”王子云故意买了个关子。
片刻之后,当经脉涨到二百六十条,我长长吐出一口淡红烟雾,气势迅速跌落。
“这是一种临时提升体内经脉的秘法?”秋郡王毕竟见多识广,立即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没错。”我点头道,“这种秘法比较有名,估计高郡王也听说过。”
“天魔解体真法?”秋郡王目光一厉,旋即道破真相。
“既然如此,那事情就好解释了。”我摊手道,“只要学会这门秘法,世子的修为哪怕再低点,到了必要的时候,照样能发挥出顶尖高手的实力。”
“一派胡言。”秋郡王露出一丝不屑,“这秘法在江湖中失传数百年,前段时间听说被云亲王得到了,我儿子和云亲王非亲非故,从哪里学到的天魔解体?”
“要想知道世子从哪里学的秘法,事情还得从镖货说起。”我扬了扬手中的画纸。
虽然只是一幅炭笔画,小元霸画的古怪石块仍能让人触目惊心。
究其原因,小元霸画功了得当然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石块上那些邪异而扭曲的神秘花纹。
那些定力差些的人,只要对着花纹盯上一会,便会产生一种被花纹‘吸’进去的错觉。
“这到底是什么?”秋郡王握拳问。
“第一眼看见的时候,我也没认出这是啥玩意。”我悠然道,“因为它和原来的样子差得实在太远,不过我又觉得上面的花纹很眼熟,所以回想了一下,总算弄清楚了它的来龙去脉,原来就是天魔……”
“且慢!”许师爷突然打断道,“正所谓口说无凭,你想指证这些石块和天魔解体秘法有关系,可得亮出点真凭实据来。”
“证据?”我眉头一皱。
“如果你没真凭实据,那么对不起,你的话我们只能当没听说过。”
“有!”我把心一横,“当然有。”
“那就拿出来呀。”许师爷道。
“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多,一时间忘记放在哪了,先让我想一想……”我用三根手指扶着额头,双目微闭,摆出一副沉思状。
当然,你们都懂的……我趁机进了神秘空间。
刚才说有证据,那完全是硬着头皮瞎扯。
其实……
天魔解体真法都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我的手头上,真的还有证据能证明这些石块与域外天魔的关系?
我也不知道。
踱步来到神秘空间中的家,我推门而进。
这些年被我献祭过的物品,一件不漏地化作了这儿的装饰品,件件都饱含着回忆。
“原来不知不觉,咱也干了不少事情呢。”我左顾右盼,缓步前进。
“这件能当证据么?”
““那件似乎有点意思。”
“噫……这一件东西……有戏!”
我的目光牢牢盯住屋子深处的某样事物,知道自己要找的就是它。
可问题是,那只是一件装饰品,根本带不出神秘空间。
原件呢?
我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正所谓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这件已无多大价值的东西,或许在不经意被我丢掉了也说不定。
别呀……
我快步转身,走进宅子另一端的储物房。
虽然我几乎每天都要用这间储物房,但像现在这样‘亲身’走进来的情况,却是少之又少。
毕竟能用意念做完的事情,又何必亲自动手呢(论懒癌是怎样练成的)。
意念取物虽然快捷方便,但有一个前提——得清楚记得这样物品的外形、体积和位置,如果忘记了某样物品的位置?那么对不起,请卷起你的袖子。
一个人在五年之内,能往一间房子里塞进去多少东西?
我没数,因为我不想累死(懒癌晚期)。
别说五年,其实头三年就已经满坑满谷了,剩下那两年的东西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塞进去的,难道这房子里还藏着我没发现的空间?
神秘空间里的房间里的神秘空间!
算了,不扯了,捋袖子干活。
搬、抬、推、拉……才一眨眼,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
“呵呵。”
“呵呵。”
“呵呵呵……”
我大步流星走进储物间最深处。
“像咱这种勤(yi)俭(mao)节(bu)约(ba),连喝剩药瓶都舍不得扔的朴素之人,果然是会好好收藏一件五年前的旧衣服啊。”
闭眼,睁眼。
现实世界,公堂之内。
“啊,终于想好了。”我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打呵欠道。
“还挺快。”许师爷道。
环视四周,只见众人神色如常,全然不知道我刚才已经丧心病狂地划了几个时辰的水(方言,就是光做表面功夫,偷懒不出力的意思)(我居然把实话说出来了)。
“好吧。”我瞄了一眼公堂角落的水漏计,感觉时间已经差不多。“那么就让咱们进入正题——把整个事件的真相从源头说起,清楚明白的给大伙讲述一遍。”
“还讲?”刘太守瞪眼道。
“放心,咱这一趟的任务主要是解密,会把没说过的,没挑明的,都给说清楚,挑明白。”我咧嘴道。
“赶紧的。”刘太守无奈挥手。
“那么,应该从哪里说起呢?”我装模作样的敲了敲脑门,突然从手中变出一件污秽不堪的旧衣服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