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女儿国?
我若有所思的掏出了从沙人身上夺来的那根圆柱形物体。
石盒内部镶嵌几颗发光的珠子,把一切照得锃亮。
圆柱体表面,雕刻着一些古怪的符号,像是文字,但看不懂。
研究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以后再研究。
正要把东西收起来,眼角余光却瞥见了手掌的边缘,被圆柱体压出了一些痕迹。
噫!
圆柱体上的符号我看不懂,但这些被压出来的痕迹,很明显是常用的文字。
怎么回事?
我的第一反应,那就是这些符号是‘反字’。
反字,又称镜字,与正常文字恰好左右相反。
奇了怪了,就算把文字反过来雕刻,应该也能看得出来才对。
我又琢磨了一下,才明白其中缘由——圆柱体上面雕刻的,确实是反字,但雕刻者特意在文字上添加了许多无意义的饰纹,让人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什么字。
接下来才是考验雕刻者手艺的时候。
那些无意义饰纹,故意刻得比正常文字要略深一些,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在压印的时候,略深一点的饰纹自然就印不出来,只剩单纯的文字了。
原来如此!
想知道圆柱体上写了些什么,非得把它印出来不可。
不急,先保证自身安全再说。
这时候,石盒已经到‘点’,缓缓停下。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自然第一时间冲出石盒,找个角落躲了起来。
探出一点点脑袋偷瞄。
没人。
我松了口气,离开甬道。
同样粗陋的洞穴,同样简单的线条画,同样幽深的拱形甬道。
考虑了一会,我决定返回地面。
既然有人在这里生活,宝藏什么的就别想了。
虽然木乃伊们的武功稀松平常,可架不住人多啊;更何况,谁又能保证,她们没有一个武功高绝的老祖宗呢?
怎么回去呢?
每座洞穴,都有一条小型甬道。
我猜,每一条小型甬道,其实都通向一座地表的岩石山。
这个猜测靠不靠谱,很快就能知道了。
沿着小型甬道一直走,在甬道末端,一堵石壁挡住了去路。
熟悉的人脸雕刻。
我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当初从岩石山进来的时候,外面是人脸雕刻机关,内部却只有一个简单的拉环。
难道眼前这座暗门,并非通向外界?
我掏出古钱币,启动了机关。
石刻人脸隆隆分开,内里透出莹莹之光。
一股阴寒至极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暗门后方是一个石室,石室中央,十余具石壳冰棺呈伞骨形排列,可以看到每具冰棺内都冻着人影。
在冰棺群中间,赫然是一块巨大的半透明玉石,玉石顶部,还有一具竖式冰棺,却是已经破损,当中空空如也。
所有冰棺,都有石槽与半透明玉石相连,丝丝寒气沿着石槽不断灌入冰棺之中。
我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块半透明玉石,估计就是传说中的万载玄冰、千年寒玉之类的神奇宝贝。
那这些冰棺中人呢?
难道他们都是古时的武林高手?
还有玉石顶端破损的冰棺,里面的尸体又到哪去了?
对于最后一个疑问,我隐约有种猜测。
抛弄着手中的古钱币,一些曾经不明白的地方,此刻都逐一解开。
长发姐姐赵芷灵的家族,很明显,是一个传承极其古老的武林世家(也可能是帮派组织)。
当年这个家族势力之庞大,甚至拥有规模不小的私人军队,却因为某些缘由,家族分裂,有一部分人叛逃,另一部分人则选择了保守秘密。
他们守护的,究竟是怎样一种秘密?
虽然不能肯定,但我觉得应该和某个死人有关。
张灰!
这个活了数百年的‘死人’,说不定就是从这具破损的冰棺中逃出去的。
我甚至大胆猜测,张灰容身的冰棺之所以占据这个与众不同的位置,极可能和他的‘大梦心法’有关。
很可惜,无论这些人谋划的是什么,现在都已经失败。
我抚摸着其中一具冰棺,里面的人影没有丝毫生气。
虽然洞穴里没有宝藏,但对某些人而言,这些冰棺或许就是最大的宝藏。
我眼珠一转,已经打定主意。
不过首先要做的,还是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石室里面没有其他出路了,我还得搭乘石盒,去下一个洞穴。
我急匆匆转身……
嗖!嗖!嗖!
数条黄色烂布破空袭来。
仔细一看,哪是什么烂布,分明就是几条毒蛇!
我想躲避,却听一旁呼呼作响,竟然有几道黄沙卷来,挡住了我的退路。
糟糕!
此时我体内运行的是神农劲(残篇),根本无法凝聚气劲抵御攻击,时间仓促又来不及从储物空间拿武器来抵挡。
只能硬接了。
我一咬牙,左手疾伸,捏住一条毒蛇的七寸,右手横扫,把另外一条毒蛇劈开。
嘶!
第三条毒蛇狠狠咬住了我的嘴唇。
靠!还好不是初吻。
我奋力一扯,将毒蛇撕成两半,丢在地上兀自扭动不休。
抬头一看,一个黄沙绕身的女子倏然后退。
原来是她——那个被我斩碎裹布,打破护身沙壳的木乃伊女子。
没想到她竟然一路跟踪我到这里,趁我不备,操控毒蛇进行攻击。
真是阴沟里翻两次船。
我一摸嘴皮,肿得像根香肠不说,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麻烦了,也不知道神农劲治不治得了这蛇毒。
我冲上前去,她继续后退。
退退退,逼得她一路退出石室,我趁机拉动机关。
嘭。
石室关闭。
我松了口气,赶紧坐下来运功疗毒。
顺手再一摸,大吃一惊。
才过了片刻,不单嘴皮子,连半边脸都肿得像猪头了。
这么毒?
我深吸一口气,神农劲迅速向中毒部位聚集……
刚开始,神农劲还能稍稍压住蛇毒,可没过多久,毒液竟然全面突破气劲的压制,沿着血管迅速蔓延。
我低头一看,只见从心口到手臂,赫然都变成了青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