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个多时辰,逛遍了整个集市,李浮尘什么也没买到,有些垂头丧气了起来,倒是萧烟又买了一件法器和两本经书,还有一件袈裟!
看着一脸颓废的李浮尘,萧烟向四处望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常后,打趣道:“怎么了,花了几十颗灵石不高兴了?”
李浮尘立即笑道:“哪有的事!我会在乎这几十颗灵石?就是你要花几千万灵石,我也给你去弄来啊!”
萧烟偷笑了一下,不过这话确实是真的。
他凑到她耳边,一手拍在经书上,轻声问道:“有没有觉得这事很怪?”
“是有点怪!不过拍卖会就要开始了,里面有好东西,我们过去吧!”
拍卖会就在塔林的中央位置,在上面搭了个台子。
又交了十颗灵石,两人这才入场。
看着台下帮忙维持秩序的伙计,这不就是商州楼的那个伙计嘛,怎么感觉有种被坑了两次门票的感觉。
和萧烟进去晚了,两人连个座位都没有。
不一会,人陆陆续续都到齐了,还有不少人在外面围着。
一个白胡子老者双手负在身后,慢悠悠的走到了台子上,向下面的众人拱手道:“诸位道友,老朽邬海通,添为九道城商州楼二楼主,承蒙诸位厚爱,举行这次拍卖仪式!”
“老邬,你就别啰嗦了,赶紧把宝物请上来吧!”
“对呀,花了这么多灵石呢,要是没有好东西,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啊!”
虽然台下这么叫嚷着,但是邬海通心中对这些人充满了鄙视,还想对我不客气,我背后可是九州商会……
这时,一位女侍者双手捧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上面盖着一块黄布,能隐隐约约看见里面的东西并不大,但却是立着的。
邬海通一手掀开上面那块黄布,指着托盘内的一座抱着男孩的妇女金像。
“诸位,佛门送子观音,金身锻造,经商州楼鉴定,为二等灵宝,里面蕴含一道神秘气息,摆放在家中,日后必定多子多财!起拍价十万灵石,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万灵石!”
话音刚落,台下便有人喊道:“十一万!”
“十五万!”
“十六万!”
“十八万!”
“……”
一时之间,竞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李浮尘看向萧烟道:“看样子还是有些真货的啊!”
“那就得看你怎么看了,有些真货不值钱,有些真货值钱而已,比如我买的,大多数都是真货!”
萧烟看向李浮尘,眼神中无比自信。
李浮尘轻声问道:“那这个送子观音呢?”
“你想要?”
“没有的事,主要就想了解一下而已!多一点知识嘛!”
最后第一件拍品以二十五灵石被一位富商打扮的人买走。
这时女侍者拿上了第二件拍品,是一柄佛门戒刀,刀柄和刀鞘镶了一些银色装饰,刀身有些弯曲,看上去却是平平无奇的样子。
邬海通一把拔出戒刀,然后又有些尴尬的放了回去,因为刀上没有任何锋芒。
“佛门戒刀,三等灵宝,起拍价一万灵石,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千灵石!”
等了一会,见没人开价,还是前面座椅上一中年男子举手道:“老邬,这刀高不成低不就的,说是三等灵宝都给了它脸了,一万灵石我给收了!”
这时,不远处另一位中年人笑道: “闵帮主,只要是三等灵宝,最低价都要一万灵石,是你不要脸了吧!我出一万一!”
之前那人立即起身大骂道:“姓涂的,你又不用刀,别给脸不要脸啊!”
这才看到两人的模样,这不就是李浮尘在来时路上遇见准备打斗的两人吗?
之前还同仇敌忾呢,现在又吵了起来。
萧烟上微微抬手道:“佛门戒刀只是用来裁剪衣物的,无甚大用,两位前辈莫伤了和气,不如我出一万二千灵石收下怎样?”
“不怎……”闵帮主回头正要开骂。
结果就对上了李浮尘冷漠的眼神。
闵帮主假意咳嗽了一下,随后把问题抛给了另外一人,“咳咳,既然小兄弟你们要,那我们做前辈的,让一步又如何!涂庄主,你说呢!”
闵帮主一手放在嘴边,“咳咳,闵兄说得有理,咱们做前辈的,怎么好意思跟晚辈争,就让给你们吧!”
周围的人很快就听出了问题,信你们才有鬼?不跟晚辈争,难道还要跟更强的人争?
李浮尘两人也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不少人盯着李浮尘的左手,也有人看出了其中的来历。
这可比一件三等灵宝之前多了啊,貌似喊价的小娘子也长得不错,能一下子拿出一万多灵石,应该还是有的。
不少人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邬海通见东西卖出去了,但还是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怎么说也是一件武器啊,结果就低价卖出去了。
接下来的东西甚至连三等灵宝都算不上,李浮尘两人也没有再喊价的。
甚至最后一件二等灵宝,两人也都没有参与,萧烟不想浪费钱。
回到客栈,萧烟拿出那把戒刀放到桌子上,手指在刀身划过。
李浮尘有些不解的问道:“这种刀杀人钝手,做其他事大材小用,你买了做什么?”
萧烟递向李浮尘,没好气的说道:“给你用的,我是让你记住,别开杀戒!守住自己的心!”
李浮尘一把接住,再往前一推,刚好落入刀鞘之中,笑道:“我以娘子为约束,不杀人!不争强斗勇!”
“这倒是像话!”萧烟别过身,一一摆弄她这次买来的东西!
而李浮尘坐在一旁,看着这本久违的佛经。
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买了两匹,李浮尘背戒刀,纵马一行向北而去。
此去,主要是欣赏一下道衍湖的风景。
青州大黎皇朝,最值得去的地方,当属道衍、青萍二湖。
两人一前一后,纵马在官道上,倒是潇洒至极。
萧烟在前面飞快的跑着,时不时回过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李浮尘在后面装作很拼命的追着。
一直到晚上,两
人也没能找到一个客栈,只得流连在小镇上,看能不能找到一个住宿的地方。
牵着马,李浮尘有些不太乐意道:“小烟,有没有觉得这个镇上怪怪的!”
萧烟看向四周,点头道:“确实,阴气有些重,而且时辰也不算晚,但是各门各户都紧闭房门,应该是出事了!”
“咱们还是去野外搭个帐篷吧,这事我也熟啊!”
萧烟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不,咱们出来就应该替天行道,为这个天下尽一份力,更何况同为大黎子民呢!”
又看了眼前方的密林,沉声道:“更何况,说不准危险就来自山林之中!”
李浮尘嘴角一撇,只得应从她的想法,“走吧,直接找镇长,凭我神识境的实力,还是可以应付的!”
强行敲开了镇长家的人,一群人正好围在大厅里,李浮尘坐在其中,大家还是一脸愁容。
镇长是个老者,这时候有些艰苦的开口道:“这位公子,真不是瞧不起你,之前就有一个神识境中期一去不返了!你说你一个神识境初期……”
李浮尘黑着脸,低头一手把脸给挡住了,实在是太尴尬了!
萧烟笑道:“镇长,你还是说说你们的问题吧!说不准刚好我们能解决呢!”
“好吧!”镇长叹了口气,就开始说起镇上的事。
镇名溪河镇,镇南有一户老秀才。
老秀才一家四口,一儿一女,女儿河二娘,待到哥哥到了娶亲的年纪,却没有聘礼钱。
于是就把十八岁的女儿卖到了镇北张员外家中做妾。
张员外已有五十六,初时,因为年轻有姿色,颇受宠幸。
但终究是年纪太大了,半年过后便失去了新鲜感,外加妻子彪悍异常,时常争风吃醋,张员外烦不胜烦。
所以一怒之下就将河二娘赶出家门。
回娘家遭嫌弃,只好在镇外草庐一个人居住。
夫家娘家都不能依靠,自然是受人欺负了,但是因为河二娘性子软弱,也不敢有怨言。
直到有一天,镇上一个混混喝了点酒便冲入了她家草庐……
大伙沉默了许久,气氛一下子也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镇长这才继续讲述。
第二天,河二娘心有愤恨,但是众人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打骂了她。
之后又有一个鸡鸣狗盗之徒,想潜入她家中。
只见河二娘一把菜刀捅进自己胸膛,结束了自己草草的一身。
见镇长沉默,身边的戍卫长补充道:“周围邻居听到那泼皮的叫喊声,急忙冲进了草庐,只见地上一具从胸口穿了一个洞的尸体,河二娘身边依偎这一只野猫,双眼闪着诡异的绿光,头上全是血迹!”
“河二娘死了倒是没什么,但是这野猫一夜杀一人,如今三个多月过去,已经足足死了近百人!”
两人听完,脸色也都不太好看。
不是因为死了那就是近百人,而是因为河二娘的凄惨,更是因为那一句,“河二娘死了倒是没什么!”
“这事我们不管!走!”
起身牵起萧烟的手,就向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