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样说来,在心魔镜之中修炼比自行修炼还要更凶险得多。因为每个人必经会有的心魔是有限的,不完全的。可是心魔镜里却没得侥幸,能让你把所有的心魔一一尝试。稍有不慎,那便是迷失心智成为疯子的下场。
但是有个好处就是,自行修炼的话,分神、炼一需要极长的时间去磨合,而且分神容易炼一难,且有失败的几率。但是心魔镜里如若走出来时,那便是炼一结束,直接一步登仙了。
“师尊,在这心魔镜之中修炼,虽然凶险,却有奇效!”百鼎给洛阳介绍道:“盖因心魔镜中时间与外界不同,天外方一日,镜中已一年。这外面才过了一天,镜中就已经过了一年,是以师尊尽管在里面修炼即可。”
时间可以说就是生命,对于修真者来说,如果不能修成永生,寿元终有尽时。是以修真者莫不争分夺秒的在修炼,如今洛阳能够进入到心魔镜中修炼的话,不但可以直接进入归真期,而且能够节约大量的时间,真是不小的诱惑了。
百鼎他们一力要帮洛阳修炼,实在是也打着自己心中的小九九。要知道这天外天的气运,乃是承载在真神身上的。若是鸿蒙复活,便可镇压住天外天的气运,百鼎、丹元、悟元和空灵四人便可以解脱,不必再每日扛着天过日子哪儿都不能去。
洛阳想了想,自己道心稳固,不如便进去这心魔镜里搏一下。若是成功,那便可以直接登仙境,回到人间去了。而且这样的话,也就可以不必让施希多等,或许自己还可以抢在施希从寒冰天坑出来之前回到千秋岭呢。
“好,我这就入心魔镜去。”洛阳说。
听洛阳下了决定,那百鼎便连忙接过心魔镜道:“师尊,这心魔镜乃是将您的灵魂吸入进来,肉身还留在外面。若是您准备好了,便可和弟子说。”
这外面一天,心魔镜里就是一年。是以只将灵魂吸入,肉身留在外面,便可保得肉身不至于迅速变老。
洛阳点了点头:“现在就好了。”
“是,师尊。”百鼎便将心魔镜双手捧在胸前,向着洛阳一晃,只见一道五彩斑斓的光芒从心魔镜中射去,在洛阳周遭转了一圈,便又回到心魔镜中。
洛阳的肉身便委顿的倒下,悟元连忙伸手一拂,一股极柔和的力将洛阳扶着坐了下来。
“我等便替师尊护法吧!”百鼎看了一眼几位师兄弟道,丹元、悟元和空灵都是点头称是。像悟元这般还好,百鼎、丹元、空灵他们三人这样百万里传像过来都是极为耗费神力,可是为了洛阳,他们还是认了。不过外边一天,镜子里一年,这样算来,他们倒也不需要等太久。
“阳子,你可要平安的回来啊……”晴雪在洛阳鼎中默默的祈祷着,这洛阳鼎却是并未跟随洛阳灵魂进去,而是停留在洛阳肉身的上丹田之中。
“唉……”肖依依叹了口气,本以为自己成为洛阳鼎鼎灵算是终于改变命运了,没想到听那四个大仙说起来,原来自己和晴雪只是一盏常伴鸿蒙的青灯灯蕊,这实在是太让她心中难过了。想着以后的命运,肖依依就觉得实在是前途未卜。肖依依可以说已经过惯了在人与人之间争斗的日子,她其实都在想做个鼎灵也挺好的。可是现在而言,说不准自己会被洛阳恢复灯蕊命运,未免也太让人黯然了点。
心魔镜之中的世界,漆黑一片,到处雾气昭昭,不辨方向。洛阳有一种在没有月亮星星的情况下走夜路的感觉,而且四面八方都只能听到风声的呼啸,却听不到一点人声。
这地方真是鬼气森森呢,洛阳心想,忽然听到周围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那声音一开始很细小,就如同昆虫在咀嚼草叶发出的声音一样。
但是逐渐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也越来越急剧。洛阳正在惊疑间,忽然看到四周那腐败的枯草下竟然有着成百上千的行尸钻了出来,他们的身体已经腐烂了,有的甚至只剩下半具残缺的身体,却还是可用顽强形容的爬行着,在这些半身行尸的身下还拖着一串长长的肠子,散发着腥臭的味道。一条条白胖滚圆的蛆虫,在他们身上每个洞孔爬进爬出着……
而在周围不知何时也游荡出成群结队的骷髅士兵,这些骷髅士兵那惨白的骨架上披挂着破烂的盔甲,手中握着生锈的刀或者枪。眼中的鬼火绿幽幽的闪烁着……
他们看起来行动迟缓,而且似乎漫无目的。但是如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他们正在以扇形的包围队形,向洛阳缓缓逼近着。
他们的目标很明显——
洛阳!
“心魔镜之中如何会有这些……”洛阳微微一怔,便明白了过来——既然是心魔,那自然是随心所想。自己刚刚想到了这里鬼气森森的,于是便来了这许多魑魅魍魉。
洛阳的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意。
行尸们不知死活的继续前进着,或走、或爬、或跳,逼近着洛阳。而在他们的身后,是身子微弓,脚步越来越急的骷髅战师。相对于行尸们的外形可怖,骷髅士兵们的身上更是泛起了黑色的淡淡气焰,肉眼可见。这不是什么法术,而是具有迟钝、腐蚀、弱化等负面效果的死亡气息!
如此庞大的死亡军团,即便是那围攻千秋岭的鬼军比起来,都毫不逊色!看起来的效果还要更壮观一些!
洛阳伸出手来在口中咬破指尖,以指尖的鲜血在虚空之中迅疾的写下一行大字“万物皆我念,一切尽虚无!”
说也奇怪,他的鲜血便如笔墨在雪白宣纸上写字一般,竟然在虚空中留下了这十个血红镶着金色火边儿的大字!
“无”字最后那一钩完成时,顿时这十个大字便如同活了一般,竟然在半空中飞舞起来形成一条赤血火龙在洛阳面前飞舞。
洛阳厉喝一声:“给我破!”
那赤血火龙顿时炸裂开来,无数金黄色火光如同利箭般射向了周围的一切带有死亡气息的魑魅魍魉,瞬间火光照亮了这无尽的天地!
行尸们、骷髅士兵们就像是泥胎木雕一般都停住了动作,静止了下来。金黄色光芒沐浴下,他们那破烂的衣服腐朽的骨节都似乎被镀上了一层金粉,褶褶生辉!
待洛阳收回了手,那金光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天地间又恢复了之前的黑暗,好像什么都没改变。但是若仔细分辨,就会发现那笼罩夜空的阴霾不见了。那不时响起的莫名其妙的窸窸窣窣声也没有了。
洛阳放眼望去,映入他眼帘的是那一个个木讷站着不动的骷髅士兵和行尸,他们仍旧保持着金色之光出现前的动作,却好像忽然被人抽走了全部灵气。
“轰——”的一声闷雷般爆炸,骷髅士兵和行尸们的身体在爆炸中化作了一粒粒灰尘,随风而去。一时间黑暗的天地中都显得空旷了许多,这周围所有的魑魅魍魉,竟然都被洛阳一举全灭!
洛阳微笑,心魔已然成功斩掉一种——恐惧。
只是若心魔都是这般简单,那倒是让洛阳有些失望了。
洛阳只是一眨眼,再睁眼看时周围竟然已经变了环境,就似瞬间穿越了一般。鼻息间有着幽香袭来,让洛阳不由得心神一荡。他此时竟然是在一个美人的闺房之中,而且正站在人家的床前——
锦幄犹温,兽香袅袅,黄花梨木精雕的大床四面都挂着纱帐。
透过藕色薄纱望去,大床中央跪坐着一具白皙的女体……
“公……公子爷!”女子低首哀唤,柔腻的嗓音几不可闻,出口都成了颤颤的喘息:“诗……诗诗要死啦!请……公……公子爷饶……饶了诗诗……”
她雪白的藕臂被红索并腕缠着,高高吊起,红索穿过帐顶一枚鎏金铜环,另一头掌握在——洛阳的手里。
洛阳吃了一惊,急忙看看手中的红索,不知这红索怎么就会在自己手里了……
“公……公子爷!我……”诗诗腴润的腰板绷直,不自禁的颤抖着,尖颔抵颈,勉强睁开水汪汪的如丝媚眼,那泫然欲泣的诱人模样,犹如一头向主人乞怜的猫。
“啊——”她仰头尖叫,甩开一头青丝,稍稍回神,见洛阳却没有进一步的意思,轻咬红唇,可怜兮兮地求着:“让……让诗诗服侍公子爷吧……”
锦幄犹温,兽香袅袅,黄花梨木精雕的大床四面都挂着纱帐。
透过藕色薄纱望去,大床中央跪坐着一具白皙的女体……
“公……公子爷!”女子低首哀唤,柔腻的嗓音几不可闻,出口都成了颤颤的喘息:“诗……诗诗要死啦!请……公……公子爷饶……饶了诗诗……”
她雪白的藕臂被红索并腕缠着,高高吊起,红索穿过帐顶一枚鎏金铜环,另一头掌握在——洛阳的手里。
洛阳吃了一惊,急忙看看手中的红索,不知这红索怎么就会在自己手里了……
“公……公子爷!我……”诗诗腴润的腰板绷直,不自禁的颤抖着,尖颔抵颈,勉强睁开水汪汪的如丝媚眼,那泫然欲泣的诱人模样,犹如一头向主人乞怜的猫。
“啊——”她仰头尖叫,甩开一头青丝,稍稍回神,见洛阳却没有进一步的意思,轻咬红唇,可怜兮兮地求着:“让……让诗诗服侍公子爷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