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能泄露自己出行的目标,为什么御使徒还是知道了自己的行踪?
虽然易木戒怀疑过守卫军把自己的行踪告诉了基地的高级军官,但是按照易木戒的推断,自己已经是教官了,他们守卫军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你就是易木戒?姓什么?半藏?”杜门红一接到了易木戒,一脸不屑的自顾自忙手里的文件,穿着少校军装,他升官可真够快的,“给人家小费了没有?”
破旧的卡车,对于街头的乞讨者,他们能在自己黑人领地的圈子里找来这种代步工具就已经很大气了。
易木戒瞪着眼睛:“黑手教官了不起啊?老子叫‘半藏’,姓‘易木’,‘戒’是我的刀魂!什么小费?他妈的御使徒给教官提供方便理所应当!再说这破卡车还叫我给小费?明明我可以坐着舒服的出租车来这里……”
杜门红一爱答不理的从易木戒身边走过去,这里是休斯顿航天空军基地的校场大门外,卡车连进入场区的资格都没有,被无人公路的哨卡给拦住了。
“不好意思,这家伙没脸没皮的,小费我给你们。”杜门红一从军装上衣口袋里摸出五十块钱,塞给了阿洛卡,他看了一眼卡车上的黑人老头,这个老司机鄙夷的眼光似乎是看不上这五十块。
阿洛卡嘿嘿的笑着:“杰瑞,算了吧,这位先生有事找您,我们只负责让他搭便车,之前施舍的两百块,算成劳务费绰绰有余。”
杜门红一冲小小年纪的阿洛卡眨眨眼睛:“他可真阔气,你们回去吧!”
阿洛卡转身准备爬上卡车的时候,易木戒站在凌晨两点的夜风中挥舞着手臂,他指着杜门红一:“喂!什么尼玛杰瑞啊?我师父呢?他儿子有问题了,我要找他!”
杜门红一慢腾腾的走过来,走到易木戒的面前,身子轻轻一歪,看着易木戒背后的几名哨兵,他抬手打着招呼:“不好意思,我的战友们,这个白痴我马上就把他带走。”
“你说谁是白痴。”易木戒想要拔出西装下的木刀,但是被杜门红一一把按住了。
虽然杜门红一的脸上在微笑,但是声音里带着无限的怒火:“你这个杂种是想自己死,还是想害我在这里暴露?现在我的名字是杰瑞!你可以这么叫我,也可以叫我大叔,但是别给我提什么鬼眼,你以为自己是什么狗东西?拿自己酬劳去当做施舍,幸好是遇上了使徒兵!”
易木戒后退两步,点着头,拧着下颌骨道:“要一决胜负吗?少给我装模作样的!出刀吧,红神……”
“嘭——”
杜门红一鬼魅般窜了上来,易木戒只觉得眼前一闪,脑子里嗡嗡作响,他连把木刀拽出来的动作都没有完成,就被杜门红一一拳给打蒙了!
后边的哨兵抱着枪走上前两步:“怎么啦长官?需要帮忙吗?”
杜门红一一手揽住易木戒瘫软的身子,他哈哈大笑着说:“没事没事,我一个朋友的远方亲戚,这家伙年纪不大,但是休斯顿是个太美妙的城市了,以至于在夜店里跟钢管舞妹子喝的酩酊大醉!”
哨兵们听了哈哈大笑,杜门红一朝着易木戒的脸上吐了口唾沫,一股浓烈的酒精气息变得臭气熏天。
他把易木戒扛在肩膀上,缓缓的走到哨卡那里:“麻烦各位了,下个月是水星探测器离开地球的日子,但愿航天飞机不会被这家伙的酒气给熏的想要请假!”
哨兵凑上来看了一眼易木戒,几个人纷纷捂着鼻子:“哦~~谢特…你该给他冲个澡,我可不会对自己朋友的亲戚这么好,他又不是漂亮的小妞儿!”
杜门红一为难的脸一拉,笑着耸肩道:“谁知道呢,飞行员公寓的女招待一会给你们送上暖胃的咖啡和兔女郎杂志,我现在能带这个臭东西回去了吗,兄弟们?”
几名哨兵升起拦路障铁杆,纷纷冲杜门红一行礼,看着杜门红一把易木戒丢上了皮卡车的后箱,车子缓缓离去,朝着半英里远的航天基地大楼!
“哇哦~~如果这位少校退役做了企业家或者大老板,下一届选总统我一定投他一票!”
另一名哨兵听了之后撇着嘴:“那我们要放下军人立场,还得去选民办登记!”两个人哈哈大笑,都想着待会就有热咖啡和打发时间值夜班的兔女郎杂志了。
梦里易木戒赶到自己正搂着一位漂亮的休斯顿姑娘,他们很相爱,至少女孩是这么想的,她身材不错,小舌头也很调皮,正一个劲儿的舔着易木戒满脸酒气的嘴巴!
“哦~谢特…这是谁的沙皮狗?该死,快叫它滚开!”易木戒突然从床上窜了起来,一条沙皮狗正用那开心的表情站在他的胸膛上,伸出长舌头“嘿嘿嘿”的冲易木戒笑着!
杜门红一拿着几件美空军特发的内衣裤,一把丢过来,甩在沙皮狗的背上,易木戒从床上窜起来,抓起衣服,沙皮狗被甩到了床边,它刚抬起一条后腿,易木戒大叫着:“滚开,该死的,你往哪里撒尿!”沙皮狗回头依旧是那副嘿嘿笑的嘴脸。
“嘿,钢盔,别跟你弟弟瞎闹,快去站岗放哨!”杜门红一冲沙皮狗发出指令,它跳下来,胖墩墩的身子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易木戒双手抓着头发几乎要疯掉!他指着杜门红一,一边开始用衣袖白衬衣的袖子抹着脸:“你他妈在我脸上弄了什么?你给这条狗喝酒?”
“鬼眼不在这里,他在狄波顿基地,布兰顿的守卫军为什么要把你这家伙安排到我这里来?你一定是太招人恨了!”杜门红一指着那几件衣服,“换上它,别穿的像个蠢货一样在基地乱跑,在布兰顿眼皮底下没有地位,我这里也是一样!”
易木戒看到杜门红一正在换衣服,船上了紧身衣,同时拿了几张白纸,上边是英文的什么文件。
“你去哪儿?狄波顿什么?嘿,你还什么都没说啊!”杜门红一走到门口,易木戒一边脱衣裳一边大吼着。
杜门红一敲了敲门边,指着自己的脑袋:“想在这里住几天就老老实实的,要走我可没时间送你,我还有任务,七万英尺抛物线俯冲,你要来吗?”
这时候易木戒才想起红神和鬼眼在执行一个摸底牌的任务,他们要熟悉美空军的作战模式,有可能在下一次佣兵任务中,会遇上和美空军对峙的情形。杜门红一走了,易木戒也觉得十分沮丧。
外边,十五分钟后杜门红一以飞行员教官的身份架势F—22猛禽升空,在脱离跑道的时候,他看到地面上易木戒正驾驶着那辆皮卡缓缓离去。
“单项联系,转接狄波顿空军!”杜门红一在对讲中喊道。
不一会,那边传来一个声音:“怎么样伙计?他和你很像吧?有没有父子俩抱头痛哭?”
杜门红一一个急转侧飞,笑着喊道:“对你一口一个师父的喊着,你到底教他些什么?我们无法正常对话,他是冲你来的,好像小鬼遇上麻烦了!抱歉伙计,上次被你纠缠,我得抓紧来一次死亡高度的俯冲了,需要帮忙请写军人调职申请!”
“练一次可不行!得多练几次。”
说话的正式黑手教官楚长风,他现在正享受着狄波顿空军待遇的早餐,吃了两口,挂断电话的他回想着杜门红一说的话,心里暗暗揣测:该死的布兰顿,非要这么绝是吗?
“尊敬的长官,请问还需要加点牛奶吗?”军人餐厅里的女招待抱着一个很大的菜单本,走过来微笑着问楚长风。
楚长风耸耸肩道:“抱歉,我要写申请去度假了,吃太多坐飞机胃里很不舒服,谢谢。”
说完,他起身离开,表情凝重的朝着空军指挥塔那边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