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霄稳稳站在因陀罗面前，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所以，你觉得你这个世界守护者，”良久，因陀罗终于开口，“本着世界和平和正义，想要消灭我。”

“并没有，”元霄摇头，“世界正义什么的，我没有那么大的胸怀。

充其量，我不过是任务的执行者。

和你之间的矛盾恩怨也谈不上。”

因陀罗冷笑：“这语气倒有几分讨饶的意味。”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元霄摆了摆手，“我之所以要干掉你，除了单纯看你很不爽外，还有你动了我的家人。

如果你我没有相遇，没有动小满和除夕，说句实在话，你就是飞升成神仙，和我有什么关系。

杀你，只是我个人的目的，不要动不动就扯上世界宇宙之类的。”

因陀罗的脸色很难看：“你作为世界守护者，应该也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本质。

我曾经在很多不同的世界转生过，兜兜转转所有的本质都一样。

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我们还保留人类的躯壳，就难以挣脱人类本性的束缚。”

元霄嗤笑：“那又如何？我就算是系统使用者，我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优异。

相反，作为人类的身份，反而让我觉得自豪。”

“那是你一叶障目，”因陀罗也是不齿，“你没有遇到过更为强大存在的种族，当然还以为人类是生物链的顶端。

你就没有想过，哪一天更强大的异族入侵，我们这样的话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是人类全体的事情，”元霄反驳，“我们的本性就是群居的个体，当整个种族面临问题的时候，也是整体的事件。

何去何从，需要的并不是我们告诉他们答桉，而是他们自己要去摸索前进。

你的构想，无非是想脱离人类限制，可是终究满足的只是你的个体，并不能代表全体人类的希望。”

“看来，彼此是说不通了。”因陀罗的语气带着点遗憾，“不如你问问你老婆，比如星魂这类的东西。”

“不同世界不同层次的存在，无法比较，”元霄全盘否定，“追求个体极致的存在，是违背人类本身特性的。

所以因陀罗，我看你的话，唯一有的感情只是可悲。”

“可悲？”因陀罗没有想到自己在元霄心里的评价是这样，“我倒是很想，等我成为超越层次的存在，我要睁大眼睛看着，你所说的空谈，到底如何实现。”

“是吗，”元霄很满意，“我一定如你所愿。”

两人同时闭上了嘴巴。

本来就不是同样世界观的人，再说下去不过是时间的浪费。

“那么，最终决定的，是力量。”因陀罗伸出了右手，“让我看看，你的系统。”

“嗯。”元霄低声答应着，“系统技能启动——自在极意功！”

自在极意功，超神等级，战斗力无上限增加，凌驾在神之上的超强实力，具体数值视使用者个体承受力定。

消耗：原始动力50000，傲世指数50000000，每分钟消耗原始动力1000。

这是个吃生命之泉的大户，普通的生命之泉，根本无法支撑如此技能的发动。

元霄早有准备，现在装在左手手腕处的是生命之泉原液。

星能的话当然质量更好，但人类身体的界限，是无法承受的。

元霄整个人泛起银色的光芒，连带着他的头发，也变成了银灰色。

转眼间，他似乎变成了吸收灵气的漩涡，整个星球的灵气，蜂拥而来。

因陀罗脸色微变：“你这是什么技法？”

“你能融合星能，提取无限的力量，”元霄回答，“如此的你是绝对的存在。

但现在星球的星能已经被我切断，残余的灵力，你能不断吸收补充，我也能不断增加。

至于什么技法，我只告诉你，系统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因陀罗笑了。

他不信，系统再强大，不过是人类文明的产物。

而他，历经万年，穿越众多世界，凝聚的是每个世界的巅峰。

区区系统能够奈何得了他？

元霄没有回应，他整个人消失了。

他一把抓住因陀罗的手臂，跟着狠狠一拳击中其腹部。

两人的身形在半空中停住。

“有效吗？”观战的元冬至觉得紧张万分。

“噗——”因陀罗口中喷出鲜血，他倒飞了出去。

从一开始的交战，直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吐血。

“看来，”苏叶吁了口气，“是有效的。”

浑身沐浴银光的元霄，看过去犹如一尊杀神。

他说的很简单，对于因陀罗，只是单纯的看不惯，个人的私仇。

和世界大义等等，完全没有关系。

飞出去的因陀罗，冷笑着闭上眼睛，他也消失了。

随即闪身在元霄身侧，一记手肘命中元霄面门。

“噗——”同样是扬起的鲜血。

两人在半空中，展开的是最简单的肉搏战。

每挥出去的一拳，足以毁天灭地，而现在，只是击打在对方身上，拳拳到肉。

爆开的鲜血，散成一团血雾。

没有什么华丽的技法，只是很直接的，将愤怒和仇恨，送入对方体内。

此时的元霄，已经忘记任务，只是以一名父亲和丈夫的身份，为家人和朋友讨债。

“把除夕交出来！”他大喝着。

“砰！”两人各自一拳命中对方，身形凝结。

下方的海面，早就因为彼此力量的冲击，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两人周围的空间，也出现肉眼可见的裂缝。

光线从这一带经过，都被扭曲了。

几百拳下来，两人浑身都是鲜血。

“你的气势减弱了啊。”元霄喘着气笑问。

“你也不如开始的时候，”因陀罗抹除嘴角的血液，“不愧是系统，果然是独一无二的东西，我很想要。”

“人的一生，想要的总是很多，”元霄不屑一顾，“但是，拥有并不代表可以任意挥霍。

猜猜再打下去，谁会赢。”

因陀罗的表情，终于凝重起来，他咬紧腮帮，最后挤出一句话：“既然你有底牌，那么也该让你看看，我的底牌。”

他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画了个圆，空间裂开，一具身影出现。

是元除夕，可以抹除一切力量存在的元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