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新月这番话，无疑是在证明自己没有养男宠。
至少，肯定不会养旧掌柜。
而且还对旧掌柜先前那一方大放厥词的话进行了反驳。
其中最有力的证据当然就是旧掌柜这张脸，让她整个人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先前大家被秀掌柜三言两语给迷惑，自然也忽视了旧掌柜本身的条件。
旧掌柜的脸实在是算不上出众，就算是放在普通人群里，都是一眼被淹没的存在。
和所有普普通通平凡的路人甲乙丙根本没有区别。
他人自然不觉得他有多少的瞩目。
楚新月倒是在旧掌柜愤怒的眼神之下，缓缓开口，“就算要养小白脸，那肯定也要养成的好看的。你看青楼那些小倌儿，我找来玩玩不好吗？为什么要找你这个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而且还会做假账的人？”
既然她不会对旧掌柜感兴趣，不想收她做男宠。
那么旧掌柜先前所谓楚新月得不到他就要毁了他那套理论，自然就不攻自破。
那些围观群众忙本来只是想吃个瓜，顺便帮助旧掌柜讨伐一下楚新月。
见此刻楚新月自信满满，而旧掌柜反而气的羞恼的模样，这般高下立见，他们还有哪里是不明白的？
估计就是旧掌柜先前被楚新月的一通教训，想要进去在酒楼里面留下来，却被楚新月下了逐客令。
这才心生不甘，想要重新开始。
而他们这些人，就成了旧掌柜利用的对象。
这般想着，他们的眼神也不是很好看。
一个个的眼神跟刀子一样，嗖嗖的往旧掌柜身上逼。
但是有些人仍然持着观望的态度，站在旧掌柜这一边。
“说不定你就是喜欢他这一款的呢？”
楚新月的眼神似笑非笑地落在了那个人身上，那个人说完之后，周围的人都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大家都是视觉动物，看到美人胚子在自己旁边，兴致都会高几分。
哪有人明明有权有势，放着旁边的美人不要，反而去找那些长相平庸的人？
那个人显然那话也是脱口而出，根本就没有想通里面的关键。
但是见这么多人的眼神往她这边看，到底还是咬了咬了咬牙，让自己的腰板挺了挺：
“现在不是崇尚爱情吗？说不定你就是喜欢他身上的气质呢！”
楚新月听听着她这胡编乱造的话，笑了一下：
“我可不觉得他身上有什么气质。”
楚新月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旧掌柜。
她的眼神写满了嫌弃。
如非必要的话，她甚至连一个余眼都不愿意施舍旧掌柜。
旧掌柜被她的眼神看得窝火。
此刻的人群已经静了下来。
那些早就在发现戏不好看的人，已经退了出去。
只剩下一些游手好闲的人仍然在这里等待着白露。
接下来消息，不负众望。
白露似乎进去了有一会儿，接着才缓缓走出来。
她步伐不急不缓，看不出来一个胜者应该有的姿态，反而全是从容。
她这模样，倒是更加为那些本来站在旧掌柜那边的人心动摇了几分。
接着他们就看到白露手上拿着的一本有点破旧的小本子。
旧掌柜看到那本子的瞬间，眼眸就瞪的大大的，似乎是不可置信一般。
“你怎么可能有这个本子？！这个本子我明明离开酒楼的时候就已经带走了，它已经被我烧的……”
旧掌柜说到这里突然止住了话头，然而那个“烧”字已经出去了。
众人联想一下，也能猜出来旧掌柜对这个账单做了什么。
“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一个好货！如果他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对这个酒楼里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还会在门口大吼大闹？！我刚才可是看到了，他把酒楼里的小厮打的不成样子！”
“对呀对呀，她说酒楼老板没给她医药费！就他那副样子，不把他乱棍打出去就好了，还要什么药费呀？！正经人谁会把酒楼的账本给烧了！”
“如果真的想要自证清白的话，肯定要留着完完全全的账本，来给我们大家看看！而不是把账本给烧了，直接来一个没有对证……”
围观群众们这下的矛头全部都指向了跪在地上的旧掌柜。
原先还有些怜悯旧掌柜的人，现在却是直接将全部的话语刺向她。
他们虽然一开始被救掌柜忽悠，但是也知道把账单烧掉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
如果真的问心无愧，他为什么不直接把账单拿出来，让大家伙做个见证？
反而直接把它给烧的一干二净。
旧掌柜脸色铁青的看着那个本子。
那个本子和自己先前带出去楼的本一模一样！
甚至那第一页的笔记都和他一样！
纸质微微泛黄，字迹和自己如出一辙！
旧掌柜咬了咬牙。
既然这些围观群众都已经知道了，他也不再隐藏，反而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
“这个账本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这里！先前我早就把它给烧了个干净，你怎么可能还会留在这里？！”
旧掌柜已经想象了无数个可能，难道是先前那个老板不放心自己，所以叫人模仿自己的笔记做了一个破本子？
或者说这些本子就是楚新月派人在他走之后伪造的？
可是就算伪造，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伪造的如此精细？！
他心底转了几个弯，始终没有想过到底是什么理由。
自己却直接把自己的底掀了个底朝天。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不用在这里装糊涂了！你就是一个靠着他人上位的女子罢了，你以为你自己比我高贵到哪里去？！就算这里面的小厮不是你养的男宠，你敢说那个新掌柜不是你扶持上来的男宠吗？”
旧掌柜现在仍然对新掌柜的事情耿耿于怀，始终坚信的认定没有新掌柜，自己的掌柜之位肯定就会保住。
他换来了楚新月主一个近乎冷漠的眼神。
“他能胜任是因为他的能力，现在大家伙有目共睹。等酒楼开张的时候，你们也可以进来看看我的新掌柜，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楚新月心底知道岁寒是什么样的人。
他心性耿直，不会做假账，也不会掺和糊涂事。
知世故而不世故，就是对他最好的诠释了。
岁寒和旧掌柜完全就处于两个极端。
旧掌柜看岁寒不顺眼也是意料之中，但是在大庭广众，尤其是在自己面前抹黑他……
楚新月可忍不了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