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斯托克城又迎来了英超第十一轮联赛,他们将主场迎战查尔顿。
本来这支英超球队也平平无奇,但是因为有也有一位中国人在查尔顿里面,所以显得看点十足。
“观众朋友们,观众朋友们,欢迎大家收看由羊城电视台直播的英超第十一轮联赛,斯托克城对战查尔顿!我是张均。”
“我是王韬。”
“均哥,听说查尔顿里面也有一位中国球员呢。”
“是的,他叫郑志,今夏刚刚转会查尔顿,他现在需要证明自己的机会!”
“那可真是十分期待呢!听说他也是一名中场!”
“后卫,不过可以打中场而已。”
“嗯,太年轻了,主教练没有给机会他打中场。”
正在两名解说说着话的同时,双方球员出来了,当现场播报员
念到王坚的名字时,不列颠尼亚球场的球迷们爆发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不久时,主裁判便吹响了整场比赛开始的哨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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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王坚,继续说说基美尔那边。
这马八奥啊,真名叫杰西,干的是民间主持人这一行,也就是在老百姓的婚丧嫁娶等红白喜事上主持仪式。主持后少不得坐席吃宴,要是酒肉不沾,宴会一冷清,主人就会认为是这个主持人不得劲,下回有事就不来请了。所以杰西也不敢禁酒忌肉,这时间一长,心血管方面就出了问题,得了冠心病。
前一阵子,杰西又觉得心口不舒服,实在撑不下去,就偷偷来到医院。因为职业行当上的讲究,主持人要是个病秧子,会给喜宴带来晦气。因为这个忌讳,所以他顺口胡诌了个假名。
可巧那天他刚主持完一单婚礼,脸上带着淡妆,红红白白的,基美尔一时没留神,误以为他气色不错,就匆匆开了方。杰西见大夫轻描淡写,也觉得自己可能事儿不大,就把他两天后复查的医嘱当了耳旁风,拿了药就回了家。
可是药没吃完,就出了事。
昨天,杰西又给人主持婚礼,上台前他就觉得胸口难受,怕误事就预先服了药。上台后,他插科打诨,妙语连珠,将活动推向一个又一个的高潮,赢得了阵阵掌声。
到了尾声,有一项是新郎父母坐在台上,由新郎新娘行躬身之礼,以谢父母恩德。按套路,老人坐好后,新人站在一旁,由主持人指引提示:“新郎新娘请到台前就位!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礼成!”这事对杰西来说,驾轻就熟,闭着眼都能办得滴水不漏。可是,安排新郎父母坐好后,他突然胸口一痛,脑中似有一道白光闪过,人立时变得混混沌沌,似乎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望着旁边等他指引的一对新人,他张口结舌了半天,以往的熟词竟忘了个干干净净,想不起该说什么了。
眼见新郎父亲不耐烦了,对他投来了疑惑的目光,没办法,杰西只好硬着头皮一喊,鬼使神差竟是:“新郎新娘请到灵前就位!”
“灵前就位”可是葬礼上的用词,竟被他脱口说了出来。虽然喜宴大厅闹哄哄的,也没人认真听,可新郎父亲全神贯注,在一旁听了个真切。老人立时怒不可遏,顺手摸起个茶杯就摔了过来。大厅一静,众人才回过神,加上有婚礼录像师手中的录像为证,铁证如山,他想赖也赖不掉了。
这下杰西可倒了大霉。按行规,得给人赔礼道歉包赔损失。杂七杂八一算,主家开出了个“万紫千红”,十五万。杰西知道对方没讹他,自己把人家好端端一场喜事给搞砸了,这可是人家一辈子的大事,根本不能拿钱算。
可是他这司仪看着风光,平时一身绸、一肚油的,收入却微薄,这十五万就把这多年攒下的家底赔了个底朝天。而且这事传出去,他在行里的名声就算臭了,谁还敢请他?
沮丧之余,杰西以酒浇愁,酒入愁肠愁更愁,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就开了他那辆也不知倒了几手、平时用来充门面的无牌大奔驰到了河滩,想找个水深的地方,人、车往里一冲,来个一了百了。
“好哇,我一直觉得奇怪,平时张口就来的词儿怎么会记不起来呢,原来是你下的药!”杰西指着基美尔大骂,“真要是对症也就罢了,可我吃了药后,怎么感觉病是越来越重了?说,你是不是乱开药好吃回扣,挣了昧心钱?”
哎呀,我的妈呀,看来医患矛盾真是无处不在,在这渺无人烟的荒滩野地里都能碰上。
见杰西面目狰狞,基美尔一边叫苦,一边悄悄把左脚踏进马镫,这里他常来遛马,地形熟,沟沟坎坎又多,车开不起来。如果骑上马后利用地形和夜色逃跑的话,杰西未必追得上。
可基美尔纵身一偏腿,又缩了回来。杰西正在马的那一面,见他把腿送过来,顺手一捞,差点抓住了他的脚脖子。对他这样的菜鸟级骑手而言,如果两脚不能完全地踏进马镫,一旦掉下马被马镫套住脚,就会被活活拖死。
跑是没希望了,基美尔只好牵着黑玫瑰与杰西周旋,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他是小鸡,杰西是老鹰,而黑玫瑰就是挡在他们之间的母鸡。这样盘来旋去,杰西的头有些昏了,酒劲一泛,他一弯腰,“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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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回不列颠尼亚球场那边。
话说那查尔顿的球员,在两名斯托克城球员的包围下,只能大脚把皮球将右前方吊,但是由于斯托克城防守球员站好了位置,事先将皮球给顶了出去,但并没有出边线,而是被斯托克城的球员给顶了回来。
几番头顶脚踢,皮球稳稳地掌握在斯托克城球员的脚下。
拿稳皮球后,斯托克城的中场拿球球员想着先把情况稳一下,随后把皮球给到了己方的左中后卫,但查尔顿的球员一下子又围了上去,斯托克城的这名拿球后卫只好把皮球横传给搭档,另一名中后卫。
拿球的斯托克城右中后卫,遭到两名查尔顿的夹击,又把皮球给传了出去,给到回来支援的中场队友,这名斯托克城的中场球员不做调整,一脚出球直接将皮球给到了右后卫,后者知道身后有人,于是又把皮球给传回给了己方中后卫。这中后卫又遭到了逼抢,只好一个向朝着己方禁区带了一段距离,然后向着左边一个大脚,给到己方的左后卫,但是并不是很准,被查尔顿的中场球员抢到了第一点。
所幸查尔顿的这名球员也没能停稳,直接把皮球给弹了出去,自然而然地又被斯托克城球员给拿到了。
皮球又传给了斯托克城的中场球员,但是此时可以看见刚刚拿球的这名斯托克城队员身边有两名球员,看起来有些危险。
果然,被两人包夹下,斯托克城的这名拿球球员被挤掉了身位,球权丢掉了,查尔顿又打起了反击。
皮球倒来倒去,在中场停了下来,双方又陷入了激烈争抢。
皮球最终还是回到基本功比较好的斯托克城方中后卫脚下,又开始控了起来,只不过是将皮球从左边倒到了右边,斯托克城的右后卫获得了皮球。
一遭到逼迫,斯托克城的右后卫为了求稳又将皮球传回给了己方中后卫。
斯托克城的中后卫一塞,给到己方中场,后者又没有多带直接斜传给到己方左前卫,但是这球员没拿多球,便被查尔顿队的球员给拦住了,所幸皮球反弹后还是回到斯托克城这边,还是斯托克城的中场球员拿球。
一个直塞,给到了斯托克城的前方球员,但是这名斯托克城球员右边就有一个球员靠着身位,不好做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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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美尔大喜,趁势拨转马头,把黑玫瑰的屁股转向杰西。马场的骑师说过,马的两眼长在两边,视力不好,看不见身后,出于恐惧,为防止敌人从身后偷袭,只要身后稍有动静,就会用猛力往后踢。可是,眼看杰西处在了黑玫瑰后踢的最佳距离内,黑玫瑰却迟迟不发动攻击。
基美尔疑惑地一低头,发现黑玫瑰喘着粗气,左前肢蜷曲着,胸脯上的那个血管瘤正微微颤动。可能刚才它图一时之快踢了车,牵动了瘤体,引发了疼痛,再也不敢向后发力了。
就这么一耽搁工夫,杰西又缓过了劲,侧身绕过黑玫瑰,一把揪住了基美尔:“想跑?没门!”基美尔拼命挣扎,慌乱中猛一推,杰西往后一靠,正碰到了黑玫瑰那个血管瘤。
黑玫瑰立时暴怒,狂嘶一声,一张口,咬住了杰西的羽绒服领子,吓得他“妈呀”一声松了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基美尔借机撒腿往暗中跑,可沉重的马靴坠得他两腿酸麻,跑出不远就没劲了。幸好旁边有一小片枯苇,他就拖着腿躲了进去。
从苇丛中偷瞧,只见杰西好一阵才挣脱了黑玫瑰的撕咬,但羽绒服左襟腋窝以下,已被扯了个大口子。杰西狼狈不堪地直起身,捡了根枯枝轰开了黑玫瑰,四下望望,不见了基美尔,气得破口大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基美尔悄悄擦了把汗:幸亏自己准备辞职了,要是被这个医闹缠上,后果难料。要是光钱的事倒好说,等他气头过了,换个场合,大家可以相互商量嘛。
不过,眼下总算没事了。基美尔刚舒了口气,又听“呲溜溜”一声,循声一瞧,是黑玫瑰一边轻声叫着,一边焦急地张着鼻孔,不停地四下嗅着。基美尔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上: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