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错，或者，你应该去自己探索究竟有没有错，别人的评价永远都不会是自己的正确答案，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洛天伸出手揉着红发小鬼的脸。

“别叫我叔叔，你今年也有八九岁了吧，我的真实年龄不比你大多少啊，所以，叫哥哥，要是再叫我叔叔，我会生气的，我要是生气了，连我自己都害怕！”

说着，洛天就站起来，他望着大门口，神色坚毅。

“叔叔，你要去把艾尔叔叔带回来吗？其他的鱼叉手会阻拦你的，要不是我从中牵线……”

红发小鬼的话音未落就被洛天打断了。

“是，你是从中牵线了，不过你没有杀人放火，更不是你逼着他们收下黑帮的钱的，你有错吗？或许吧，不过，非要追究对错的话，我们每个人应该都是罪人。”

洛天顿了顿又淡淡地笑了：“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这句话在这种时候也用得上吧。”

红发小鬼抽了抽鼻子：“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普朗克的，但是，我是真的，真的不希望叔叔们出事……”

突然，有什么闪亮亮的东西砸了过来，红发小鬼下意识地用手接住，就见是洛天那屏幕出现裂缝的水果机。

“送给你了。”洛天歪过头说道：“你不是很喜欢吗？”

他沉了一口气，继而坚定地问道：“小鬼，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红发小鬼一擦泪：“什么？”

洛天：“刻骨湾岸在哪个方向？别和我说东南西北，我不分东南西北的。”

……

当洛天奔出院门的时候，就听红发小鬼在后头大喊了起来。

“我不是什么小鬼啊！还有我不是男孩子，我是女孩子啊！”红发小鬼吸着鼻水叫道：“我是莎拉啊，莎拉！！！”

洛天已然没了影子了，院门口空空荡荡。

红发小鬼还能听见里头的房间传出阿利叔叔隐忍压抑的哭声，她捧着手机一时间一动不动。

许久，她才对着久违的日头举起了手机。

手机外壳反射出刺目的光芒，红发小鬼眯起了眼睛。

“真好看……”她一边说着，一边泪水又汹涌地流淌下来，“为什么世间会有这么好看的东西呢？要是早点儿给我这样的宝贝的话，我就不会为了得知爸妈的死因在暗地里帮着那群黑帮联络鱼叉手们了啊……啊，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说着，她又咬牙切齿地说道：“普朗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红发小鬼好不容易弄亮了手机，然而手机屏幕出现了人脸识别的字样，她完全就不明白这是什么东东。

……后来，红发小鬼还发现手机的屏保上出现了一张人脸，很陌生的脸，却长了一对很熟悉的死鱼眼。

“该不会是派克叔叔的私生子吧？”红发小鬼莎拉说道。

这个时候，她的名字只是莎拉。

在几年之后，她的名字就会响彻比尔吉沃特。

那个时候，她的名字是——赏金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