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明明都说好了我们是正经做生意的，为什么要伤人呢？”

“为什么？明明都说了要是讨债的话，就用文明的方式，避开耳目，避开人眼是最基本的原则吧？现在还有很多人在路上行走呢，你们就开始大战了？半夜三更的时候你们打算干什么去？身为公司员工连基本公司章程都不懂的吗？”

“为什么……我最想问的，是你们为什么会输？”

“为什么！”

“既然打都打了，为什么这么多人连一个臭小子都打不过！！！”

灰发少年每说一句话就加大一层力气碾压，这家高利贷公司的分部门经理——也是旋风腿的弟弟——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都要被顶爆了，然而，即便如此，也不能呼痛，不敢呼痛……

呼了，会更痛。

“洛天很厉害，打架很厉害。”旋风腿跪行上前，抱住灰发少年的腿哀求：“组长，您要惩罚就惩罚我吧，我弟弟还是个孩子呢……”

“哈！”灰发少年笑了：“他要还是个孩子，那我又是什么？巨婴吗？一提到婴儿，我就想起来了……那个叫做洛天的，明明还抱着个小婴儿过来踢场的吧，他还真不是一个人来的！洛天都自带bug了，你们都没法赢？针对那个小婴儿啊，你们这么多人一人几口吐沫都能淹死个婴儿了吧！弄死大的不容易，小的还不容易吗？”

旋风腿讷讷无语，他弟弟疼得开始打摆子了。

“一个小婴儿，一脚就踹死了吧？还可以摔死她，打死她，捅死她，稍微受点儿伤都能去死！你说你们三十来个人都做不到……是你们做不到，还是等着我来做呢？要是等我亲自上场的话，我还要你们干什么？”

灰发少年的语调始终十分平静，然而，他的话语听起来又十分惊世骇俗，似乎完全不知晓伤害他人是错误的行为。

“我们是‘饿狼’啊？钱就是我们的饥饿与渴望，没有钱就没有幸福，没有钱就没有人生……现在，你们没能要来钱，我决定这笔钱由你们来出，洛天欠的钱可以一笔勾销了。”

旋风腿满头大汗，连连点头：“我明白了，组长，我来出……”

灰发少年：“洛天欠了多少？”

旋风腿：“其实不是洛天欠的，是洛天的爸爸给人做了担保，真正借钱的人借了二十万，我小弟擅自涨了两倍的价，昨天……就管他们家要六百万了……”

“难怪人家宁可伤得露骨露肉的，也不肯还钱，你们只是违反了公司借偿的原则了吧！顾客就是上帝，你们就这样对待上帝的吗？！”

灰发少年说道：“你们向顾客收了两倍的价，作为惩罚，我也要收你们两倍的钱。你们明天还公司一千两百万，要是明天换不了，后天就变成两千四百万，明白了吗？”

旋风腿老老实实地点头，完全不敢反抗，一千两百万……他还是能凑出来的。

“哦，对了，是你们一人一千两百万，别忘了，我的耐性很有限，而且钱再重要也没有命贵重，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