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了狼尸,叶三又把两匹马牵到了林子深处藏好,潜回枯树下的洞穴里和薛纷飞会合。这次薛纷飞坚持让叶三休息她来放哨,叶三拗不过她,也许是刚才和灰狼的拼杀,确实有点困倦,于是钻入貂皮铺盖下,一会儿就传出了轻微的呼声。
薛纷飞回头望着黑暗中的叶三,想起刚才的凶险,不由得娇躯一阵颤栗,轻咬着下唇,双目放光,好象在决定一件很难为情的事。
叶三在迷迷糊糊的沉睡中感到身上受到了重压,他以军人的警觉马上翻身而起。一刹间伸手推去,才知道压在他身上的是个的女人。是纷儿,她想做什么?叶三头脑一阵眩晕,黑暗中不知道如何再推拒。纷儿又爬到了他的身上,用香酥柔软的*使劲地在他胸前摩擦,又将甜腻腻的樱唇狂亲他的嘴,两只手在他身上慌乱地乱抓乱挠。这时的叶三也是浑身燥热,腹下男人的特征雄起,两腿不由自主地向两边分开,夹紧了身上娇嫩的躯体,但是嘴里还在模糊不清地叫嚷:“纷儿,你怎么了?不行,不行的。”
“就行就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见不到你了,这里太危险了,我要把清白的身子给你。”薛纷飞显然已经做出某个决定而大胆地在叶三身上实施。
“纷儿你会后悔的。”叶三抓住了薛纷飞脱他裤子的小手,却是那样的无力,擎天一柱在纷儿的娇喘中显露狰狞。纷儿张开白嫩的粉腿跨了上去,叶三感到了温腻湿滑,在重重的压迫中,冲破了障碍。一声娇呼,薛纷飞在叶三的肩头狠咬了一口,一只手拿着一块白绢在交合处擦拭了几下,咬牙又在叶三的身上拧了一把,才在颠簸中出声。
当叶三再次压到纷儿身上已是黎明时分,纷儿娇羞地把头埋在了叶三胸前,任这个心爱的男人又一次在自己的身上驰骋。狂欢过后,叶三的思绪回到了现实中来,他再也离不开温柔乡去站岗放哨。于是取出了一个猪皮做成的枕头,吹饱了气,枕到了自己的头下,周围的一切声响都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三哥,你枕的是什么东西?”叶三的一举一动还是让薛纷飞看在了眼里,她不知道叶三又要做什么好事,她确实不能再接受叶三的温存了,初次的行为已经让她受伤不轻。
“哦。是个简单的传声装置,把它枕到耳下,就能听到周围的一切,要不要试试?”叶三把猪皮气囊递给了薛纷飞。薛纷飞光着身子躺在了一旁,把气囊放到了耳下,外界的一切轻微的声响都传到了她的耳里。
“真是啊!我听到了马的喷鼻声,还有……还有……三哥,不对啊!我听到了马蹄声,很乱的马蹄声!”薛纷飞急切地道。
“快给我!”叶三从薛纷飞的头下抢过气囊,放到了地面上,附耳上去。急促的马蹄声从北方传来,听起来象是有几十匹马在奔跑。
“是从北面传来的,不是我们的人,快穿衣服,不要出去,看看是什么人?”叶三快速地穿上衣服,插好装备,紧握步兵弩,在很小的洞口观察起来。薛纷飞也穿好衣服,紧张地趴在了叶三背上。
“野哈木头领,这里有血迹,还有狼毛,好象有人在这里打斗过。”一个不是很标准的汉音传来。
“注意,可能又是明军的斥候在这里遇到了漠狼,也许已经受伤,仔细的在周围搜索,不要放过任何痕迹,找到明军的斥候,记住,要说汉语。”显然是那位野哈木头领在吩咐手下。
是鞑靼人,叶三又紧了紧手中的步兵弩,如果现在让他们发现了,真是要被瓮中捉鳖了。
“这次阿鲁台太师真的太神了,竟然出了个这么好的诱杀之计,明军的斥候已经被我们诱杀了几批,我看他们也不敢再出来了,你们两个要把明军的斥候装扮的再象一点,就不会出现前天那样,还要我们几十个人一起上,才杀了那四个斥候。”野哈木头领不无得意的说。
“野哈木头领,你放心好了,我们能让明军的斥候有来无回,让明军找不到我们可汗的踪迹,徒劳无功的在雪原沙漠中乱撞。”
“别搜了,快回来,别暴露了目标。我们就在这附近埋伏起来,等待明军斥候自投罗网。”
野哈木头领的命令真是及时,两个鞑靼骑兵已经向叶三藏身的地方走来,可听到命令以后又扭头走了回去。一阵马蹄声远去,周围又一次寂静了下来。
“纷儿你要赶快回去报信,那些斥候全被鞑靼骑兵杀了,而且是有预谋的。”
“我不,我不能留下你一人在这里,太危险了。”薛纷飞没有听进去叶三的话,不愿意独自离开。
“不回去不行,这情报太重要了。你回去的越早越快,我也就越安全。往南二十里就可以见到扬秋迟大人,记住路上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明军,你都不要停下来,只有见到扬大人才可以下马,不然的话,你就有危险了,听到没有。”叶三这几句话说的很严肃,薛纷飞不能不听了。
“三哥,我走了你怎么办?你在这等着我去带领大军来接应你。”薛纷飞还是不放心叶三。
“不用来接应我,这几十个人我还没放在眼里,你见到扬大人,就让他继续跟着我做的记号指引大军前行,我不会有事的。记住,在有树木的地方,我刻一刀的痕迹为安全,刻两刀的痕迹为发现敌踪,刻三刀就是已经发现敌人大股的军队,让皇上小心,准备开战,明白了吗?”叶三说出了自己的行动计划,薛纷飞只有点头默认了。
“你等着,我去给你牵马,你骑上后,即刻往我们来的方向跑,我来缠住他们。”薛纷飞眼含泪水点了点头。
叶三轻巧地爬出藏身的洞穴,向栓马的林中潜去。由于马匹藏在很密的林子里,还没有被发现,不一会儿,叶三牵来了薛纷飞的大宛名驹,薛纷飞上了马,回头看了一眼叶三后打马离去。就在薛纷飞刚出了林子没多远,马后就出现了两条人影,看样子象是明军的斥候,在马后喊叫着。如果薛纷飞没有听叶三说过不要停下来的话,肯定会停下回转马头问个清楚。可现在薛纷飞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紧踹绷镫绳飞驰而去。
等到那两人明白过味来,薛纷飞已经消失在茫茫雪原。诱杀第一次没有成功,两人又埋伏了下来,等待下次机会。
叶三趴在洞口看到薛纷飞安全的离去,他开始要以牙还牙了。一个人要在冰天雪地中诱杀几十个鞑靼骑兵,难度危险可想而知。叶三做足了充分的准备,眉尖刀插在了绑腿上,妖刀挂在了肋下,步兵弩上好了弩箭,嘴里还叼着两只弩箭。在准备好一切后,叶三爬出了洞穴,向那站在明处装扮成明军斥候的鞑靼骑兵接近。
快要走出树林的时候,叶三故意踩断了一根枯枝,喀吧一声脆响。穿着明军斥候弁服的鞑靼人向发出声响的林间望来,同时举起了手中的马刀。叶三左手捂着腹部,右手妖刀拄在雪地上,脚步蹒跚地走了两步后靠在了一棵树身上,嘴里喘着粗气,好象受了很严重的伤。
两个鞑靼骑兵快速跑了过去,看见是一个受伤的人,心里的警戒放松了,马刀也放下了。低头想确认一下叶三伤势的时候,叶三的妖刀已经抹过了一个鞑靼人的脖子,锋利的眉尖短刀戳入了另一个鞑靼骑兵的心脏。没有一丝喊叫,只有热血喷射的声音,两具尸体互相支撑着没有倒下去,叶三卧倒在两人双腿下,尸体的甲裙遮住了看到他的视线,一支步兵弩的弩尖伸在了甲裙的缝隙中。又有两个鞑靼骑兵一前一后的跑了过来,看见两人依偎着站立在树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前面的一人跑的更快,就在要接近尸体的时候,一支弩箭离弦飞出,无声无息地穿透了后面鞑靼骑兵的咽喉。前面的人感觉不对,在回头观望的时候,一条软索套上了他的脖子,喊叫声在喉咙里憋出了一声闷哼后,软软地倒下。
叶三取下软索,把尸体靠在树上,又把那中弩的鞑靼骑兵拖过来,放到了三具尸体腿下,然后爬上了树,等待下一只雀儿来觅食。成功诱杀四人后,叶三开始信心十足,虽然现在的环境不比热带丛林那样容易隐藏身形,可大雪后叠峦起伏的雪堆却成了最佳的隐身地。平整无痕的雪地已经被他们破坏,叶三不担心会留下自己的足迹。
树上的雪粉已经在寒风中脱落,*的枝干还是很好地掩护了叶三的行踪。一声轻响,又来人了。来的一个鞑靼骑兵显然比刚才的两位警觉性高,不时地四周观望,一会儿蹲下,一会儿在雪地上爬行,几个很标准的隐藏潜进的动作,让叶三留了心。这个鞑靼人太机警了,不好对付,弄不好会让他们包围,那时再想逃脱,是比登天还难了。
当那鞑靼人来到树前,看清楚是四具尸体的时候,叶三从天而降,膝盖砸在了鞑靼骑兵的背上,在扑倒的一刹那,右臂抱住了那人的脖子。鞑靼骑兵显然有所准备,一个后肘锤捣在了叶三的心口窝,叶三一阵窒息,差点闭过气去。鞑靼人反手抓住了叶三的肩头,一个大背摔,把叶三甩向了空中,看来此人还是个摔跤高手。叶三在空中无从借力。眼看就要被摔出去,就在身体垂直的当口,叶三绝杀的技能显出了威力,右手臂加力随身一个急旋。那鞑靼人没有想到叶三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对他进行致命的一击,那是在摔跤招数中没有的要命绝活。喀咯一声,那个鞑靼人看到了自己的背后,也看到了叶三的脸,他实在没有想到他一个鞑靼族勇士会死在一个那样年轻的人手里。生死战场不是把人摔倒就是赢,只有生还者才是最后的胜利。
叶三扭断那个鞑靼人的脖子后从容远遁,去找他的马,他还是没有决定是否要逃离险地。就在他跨上战马,准备冲出树林的时候,四周无声的出现了几十匹战马,把他围在了雪地丛林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