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教会的吴天师死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书房里,陈文武听林墨说了来意,顿时大惊失色,惊得站起来,“这可如何是好?清平教会如何肯善罢甘休?”
林墨就点点头,说道,“所以总探长让我赶紧到省城来找闵指挥使,这件事情没敢先通知清平教会。”
“雷欧倒是反应快,但这事也不可能压得住,找闵指挥使是对的,但就怕闵指挥使也不好多做什么。她是岭南道出身,虽然现在坐镇湘省,但咱们湘省一直都是清平道的势力范围。
清平道在湘省势力颇大,即便是闵指挥使恐怕也是强龙难压地头蛇。最担心的是她若不肯出面保你……等一下。”
陈文武忽然转过身来,面露喜色,“那辆汽车。”
“嗯?”
林墨看着陈文武,没有反应过来。
“我明白了。”
陈文武忽然长松了口气,“你小子还真是傻人有傻福。我之前还奇怪,闵指挥使对那辆汽车颇为喜爱,连省长公子的面子也不给,怎么就忽然借给你用。
这是给了你的护身符啊。但也表明了闵指挥使的态度,这件事情,她是不好插手的,多半还是要交给清平教会的人来处理。
但闵指挥使把自己的爱车给了你,就是让清平教会的人知道你是她的人,这样的话,清平教会那边自然不敢对你做什么了。
只是可惜了老雷,怕是少不了要受些牵连了。”
“原来如此。”
林墨了然,这才知道闵柔赠他汽车的背后还有这般用意,不由惊讶无比,若不是陈文武帮他一番分析,他还真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
不过按陈文武这样一说,黄崖村的案子,闵柔应该还是会放手给清平教会调查了,这让林墨有点奇怪,不清楚天师府内部究竟是怎么运转的。
“你也不要觉得不满。闵指挥使肯这样表态保你,已经不容易了。虽然理论上这些事情都应该是天师府处理。但各省有各省的情况。在咱们湘省,说白了清平教会就是天师府,天师府就是清平教会。
即便是闵指挥使做了这指挥使,但一时半会儿想要真正掌握湘省局势,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总之这件事情,最后肯定还是要有清平教会的人来处理。你记住,少说多看就是了,不要瞎掺合。”
陈文武又嘱咐了林墨几句,也没有多少心情喝几杯了,安排林墨住下后,就匆匆起身走了,说是去帮林墨打听一下最有可能来负责这件事情的人究竟是清平教会的哪位天师。
这些事情林墨插不上手,便也懒得理会,安稳睡下。
天蒙蒙亮的时候,林墨习惯性的醒来,信步走到院子里,借着夜色未退,雷打不动的晨练一番,虽然空着手,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等到结束了每天的晨练,转过头,就看到陈晚秋亭亭玉立的站在秋风中,乖巧的捧着鸡汤,不知道等了多久。
“墨哥哥,喝鸡汤。”
“这么早就起来了。”
林墨接过鸡汤,闻了闻,感觉还不错,一口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