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沈香苗的口中听着似乎是十分简单易做的,宛若是做个拍黄瓜似得那么轻松。
但是几个人都是晓得的,看着简单,做起来怕是十分的麻烦,而且想必是有了诀窍在里头,他们更是不得而知的。
总之,知道也就是个知道而已,无论搁在他们谁的身上,怕是都做不出来这般好吃的茶果呢。
也因此,三个人听完之后大眼瞪小眼的,片刻之后还是方怀仁笑着开了口:“这茶果当真是好吃的很。”
这有人开了口,便算是打破了短暂的尴尬。
闫世先更是十分有眼力见道:“是啊,这般好吃,估摸着放在这蜀香阁里头,必定卖的十分好呢。”
片刻之后,闫世先忽的微微一笑,冲沈香苗深深做了一揖。
这般举措,想必必定是有事所求了。
沈香苗明白闫世先的意思,便开口道:“闫掌柜有话直说就好,咱们相识这么久,不必这般的客气。”
“沈姑娘快人快语,我便不藏着掖着了。”闫世先见沈香苗这般的落落大方,更不曾觉得他要提要求便岔开话题婉拒,这心里头便有了底儿,道:“我想询问一下,这往后天然居是否也可以卖孟记的这些糕点?”
甜品和糕点,在平常的酒楼饭庄也都有卖的,也是为了满足那些喜欢吃甜食的人的胃口,因此便也有许多酒楼饭庄和这糕饼铺子合作,算是互惠互利。
天然居有这个想法也是无可厚非,若是寻常情况下,直接和孟记去谈了此事便好,然而因为这蜀香阁毕竟是与沈香苗、方怀仁合伙开的,而天然居是他自己的生意,因为这微妙的关系,所以闫世先便问了问沈香苗的意思,免得在旁人看来他是借机给天然居这边揽生意,让天然居沾光了。
沈香苗明白闫世先的顾虑,笑道:“这自然是好的。”
“寻常酒楼饭庄吃饭,若是惦记了旁的地方的一样吃食,有眼力见儿的伙计们自是也得去买的,天然居也是如此,将这些糕点吃食放在天然居里头,也是免得伙计们跑上一遭了。”
“这火锅与炒菜,原本就是不同的东西,也称不上天然居生意好便夺了蜀香阁的风头去这种事,再来,能在天然居这里头卖,这卖的量自然也就大了一些,也能让孟记这边的生意更好一些,何乐而不为呢?”
沈香苗笑着说道。
闫世先见沈香苗应下,自然也是欢天喜地的:“多谢沈姑娘了。”
沈香苗微微一笑,四人又谈起旁的事情来。
夜色浓深,此时许多人都已经进了梦想,街上更是看不到半个人影,几乎所有的商铺门店也都关了门,熄了灯。
外头黑漆漆的,这屋子里点了烛火,倒是十分亮堂。
闫明宽正和八斤在屋子里头,围着方桌,桌上头放着四个小碟,里头各自放着毛豆、花生、卤猪头肉和一盘子溜肥肠等下酒菜,再来便是一人跟前一个瓷杯子。
闫明宽十分热情,替八斤将那酒满上:“八斤老弟,这几日如何?”
“还是那样,没什么好不好的。”八斤十分随意的应了一句。
索性都是那个样子,闫世先此时主要在管蜀香阁,天然居这边主要由宋和贵管着的,但但凡闫世先过来了,把大家伙召集起来之后,说道几句之后,总会额外的再“叮嘱”八斤两句。
与其说是叮嘱,倒是不如说是训诫。
不是说他偷懒懈怠的,便是说他有些事办的不太妥当,总之,总是能找出一堆的错处来。
这自然让八斤十分不爽,却也不好顶撞闫世先太多,这满肚子的气也只能憋在肚子里头,这时间一长,便是越发的烦闷了。
看八斤那神色似乎不悦,闫明宽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伸手拍了拍八斤的肩膀:“老弟不说,哥哥我也晓得老弟你现如今的为难之处呢。”
末了之后更是长长叹息一声:“哎,哥哥我当真是替老弟觉得委屈呢,我爹也真是的,就算是想着巴结巴结那沈香苗,这事情做得也是太过了,老弟当真是受苦了呢。”
这话一出口,倒是叫八斤心里头越发的苦闷了。
在他看来,闫世先这般的训斥与他,自然是与沈香苗有脱不开的关系,还不是因为想让沈香苗瞧瞧他闫世先的态度?
说来说去的,都是那个沈香苗的缘故!
自然了,闫世先现如今也是越来越糊涂了呢。
八斤又回想起这些时日的处境,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还是明宽哥知道心疼我。”
“你是我老弟,不疼你疼谁去?”闫明宽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接着又自己倒上了一杯,半晌后才开口道:“只是哥哥就算是有心,怕是也无力帮忙呢,我爹对我一向不喜,加上我听说前两日实惠居的龚掌柜去蜀香阁闹事,最后还是洪主簿与黄巡检出面平息了此事。”
“听说,这洪主簿与黄巡检对那沈香苗颇为客气呢,似乎这沈香苗身份不一般呢,我爹向来趋炎附势的,怕是这件事情以后,往后必会对那沈香苗越发阿谀奉承了呢。”
“旁的倒是无妨,怕只怕往后我爹对老弟你,会越发的严厉了呢,老弟你往后的日子,怕是越发不好过了呢。”闫明宽叹息道。
八斤脸上的神色,便阴沉了几分。
此事他也听说了一些,心里头也隐约的有些不痛快,现下听闫明宽提及此事,自是越发的有些烦闷了。
这沈香苗越发的得势得意,这般睚眦必报的人必定也会在他跟前越发的显摆了,到时候闫世先估摸着也会上赶着的想着表现一番,让他这个曾经和沈香苗不对付的人好好吃上一番苦头。
这往后的日子,便也如闫明宽所说的一样,不好过了呢。
八斤又是一声叹息,喝口酒,道:“不好过,也得过是不,要不还能如何?”
“老弟这话,说的倒是惹得哥哥我伤心,老弟日子不好过,哥哥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啊。”闫明宽也是长叹一声,这满脸的哀愁,就差溢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