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各式的糕点,什么红糖糕,白糖糕,冬瓜糖,糖霜红果,荷花酥,各色发糕,红枣里头夹了软糯可口糯米的金屋藏娇,还有那同样串的像糖葫芦却是可以直接拿来吃的五彩汤圆……
顾长风瞧得是眼花缭乱,口水直流,索性将那所有看的过眼的吃食,一样买来了些,拿回来慢慢吃。
样式多,东西多,这每样来上一点,便足以让顾长风打了个饱嗝。
摸着已经圆滚滚的肚皮,顾长风瞧着依旧还堆满了桌子的好吃的,甚是遗憾:“二哥,你说这人为什么不能长了两个肚子呢,若是能长上两个,不就便能将这些好吃的全都吃下去了?可惜只长了一个,只能看着这些东西,空留口水了,当真是……”
“哎!”
顾长风长长一声叹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顾长凌看了顾长风一眼:“这般大的一个人,说话竟是像个小孩子一般。”
这话显然是说他没有半分大人的样子,不着调。
这话,顾长云与顾长凌时常说,顾长风倒是也习以为常,丝毫不放在心上,只笑嘻嘻的说道:“二哥也不能这般的说我,只能说这东西实在是太好吃了些。”
“说起来,二哥你也是厉害的很,竟是能在这种偏远之地找到有这般美味吃食的地方,这沈姑娘的手艺也是厉害。”
顾长风说话的时候,又往口中塞了一块那甘甜无比的冬瓜糖,咂咂嘴道:“沈姑娘这手艺也是厉害,能做出来这般好吃的吃食来。”
“听说二哥和沈香苗要合伙开铺面做生意,二哥这眼光当真好,依我来看这生意往后必定会财运滚滚,日进斗金呢。”
“就是……”顾长风又塞了颗鱼皮花生,咯嘣咯嘣的嚼着,略拧了眉道:“就是二哥在这忙的想法子做生意赚钱,也算是处心积虑为咱们家往后这生意着想吧,在我瞧来没有半分的问题。”
“可今儿个晨起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大哥在那唠叨呢,说二哥平日里只知道忙些不中用的东西,耽误了什么事云云……”
“该不会是大哥不会赞同二哥做这生意吧。”顾长风翻了翻眼皮,道:“我估摸着等到晚上回去,大哥便是要和二哥说这个事了,二哥你还是得仔细想想,该如何应对了大哥那边呢。”
听顾长风说罢,顾长凌略思付了片刻之后,看了顾长风一眼:“你倒是好心。”
这话里显然有话。
顾长风摸摸鼻子,难为情的笑了笑:“我这不也是担忧二哥你和大哥之间又起了争执嘛,毕竟从前大哥和二哥一向和睦,现如今却时不时发生些争执,我这心里头也是着急嘛。”
“这话,说的不太老实。”顾长凌再次看了顾长风一眼。
这眼神凛冽,宛若是寒冬腊月中的寒风一般,刮得顾长风都睁不开眼,抬不起头来,只是默默的吃着那天蚕土豆,低声道:“自然,也是想着二哥若是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一些的话,我也能好好饱了口福不是?”
说罢之后,顾长风抬了头,嘿嘿直笑。
这次说的,才像是实话了。
顾长凌不再说话,反而是在思考方才顾长风所说的有关顾长云之事。
的确,这些时日,因为他一直在忙有关卢少业与沈香苗的事情,并没有理会顾长云所说的有关茶叶生意之事,的确让顾长云有些不满,两个人也绊了两句嘴。
顾长云为人稳重,待他们两个弟弟更是十分亲厚,脾气也算是温和,只是这若是触及了他的底线,突破了他的忍耐力之后,顾长云便会十分的严厉。
顾长云既是已经说了这些话,那必定已是忍到了极限,势必会警告他一番,若是他还不听劝阻的话,恐怕会直接采取了强硬措施。
这样一来的话……
顾长凌略耷拉了一下眼皮。
书房里头,卢少业翻了一下手中的书卷。
友安快步走了过来,道:“公子,暗卫飞鸽传书,说是沈姑娘那边有异动。”
卢少业闻言,变了脸色,立刻放下了书:“出了何事?”
“公子别慌,沈姑娘现下无事,只是信上说顾家二公子顾长凌寻了沈姑娘,谈了往后这合伙做生意,开火锅铺子的事,而沈姑娘她也应下来了。”友安说罢,小心的看了卢少业一眼。
“哦?”卢少业的眉头微微蹙在了一起。
先前在火锅店之时,这顾长凌的举动,便能瞧得出来他显然是别有用心,因此那日卢少业便直接不冷不淡的表明了态度。
随后倒是也不曾再有顾家找上门的事,卢少业原本还以为这顾家受了冷言冷语,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便不敢再自找不自在了。
可现如今这顾长凌却是找上了沈香苗要合伙开铺面。
这单单只是巧合,因为看上了这火锅店生意好,身为商贾之家的顾家只想着再寻个赚钱的门路?
还是说……
看卢少业脸色不悦,友安也是有些不满的说道:“公子,这顾家先前便是处处透着处心积虑的,这次不找了旁人,偏偏找了沈姑娘来合伙做生意,怎么都有些奇怪。”
“顾家虽说是商贾之家,这做生意倒是平常事,可再如何来说,顾家底下养着那么多的大掌柜,这等小事也不该堂堂顾家二公子露面谈这种事吧,依小的来看,这顾长凌怕是要借了和沈姑娘做生意的幌子,接近公子您呢。”
大抵,就是这样了。
这次友安的猜测,倒是与卢少业的不谋而合。
“倒是费尽心思。”卢少业冷哼道。
“那公子,咱们要不要传了消息过去,让沈姑娘拒绝了这阴险狡诈的顾长凌?”友安提议道。
“不必。”卢少业摆手。
一来,这消息就算传来的算快,但路上也是耽搁了不少的时间,这会子他们得知了消息了,怕是顾长凌都已经和沈香苗立下字据了。
若是已经达成约定,这会子再让沈香苗去反悔,而且根本没有什么实质的理由,只说对方只是可能有些别有用心,怕是要将沈香苗至于不仁不义之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