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们没听错,就是蛊。”乔诗媛说到这,深陷的眼眶中,渐渐溢出泪来。
“你怎么会下蛊呢?是你舅妈帮你的?”丹妹躬身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柔声问道。
我们四个人中,乔诗媛和丹妹更为亲近一点。以前总是跟在丹妹后面,像个小跟班一样。她现在听到丹妹这关心的话语,反倒是哭得更厉害了,“是的……我现在真的好后悔听了她的话,给郑昊下情蛊,让他用这种方式爱上我。”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这话说的我们云里雾里的,性子急的邢醒直接不耐烦的问道。
乔诗媛闻言,便深吸口气,忍住哭泣,对我们诉说起来。
原来,乔诗媛很早就暗恋郑昊了。可当时的郑昊心里只有邢醒,他接近乔诗媛也不过是希望她帮忙约邢醒出来。
就在郑昊表白邢醒被拒的当天晚上,乔诗媛终于鼓足勇气向他也表白了。希望他能转而接受她。可没想到遭到了郑昊的无情拒绝。乔诗媛被拒,悲伤不已的回到了家里。恰巧她舅妈过去看她,得知情况后,给她了一个小瓷瓶,说里面有一对情蛊幼虫。
这种情蛊幼虫,只要芝麻大小。下蛊者只要用自己的一滴血喂养它们一次之后,它们就记住了下蛊者的气味。之后,只需要将其中一个下到被中蛊的人身上,就算下蛊成功。
下蛊成功后,被下蛊者就会在几分钟后,对下蛊者心生爱慕,只要两人能顺利在一起,蛊虫就是益蛊,平时在他们身体里也很安稳。但,一旦两人感情破裂,超过一定时间没有在一起生活的话,情蛊就会不停地在他们的身体里繁殖,最后直到钻出他们的皮肤……
当时乔诗媛迫切想让郑昊爱上她,所以,根本没在意她舅妈跟她说的禁忌警告。所以,才有后来她移情别恋,导致蛊发作的事情发生。
说到这,乔诗媛又哭了起来,“早知道一方出轨,也会导致蛊发,我说什么也不会稀里糊涂的和别人发生关系了。呜呜……现在不但害了我自己,还害了郑昊。”
听她说完,屋里的人都安静下来,思绪各异。
我想的是乔诗媛竟然为了得到一个男人的喜爱,竟然用这种偏激的方法,真的是伤人伤己。
“下蛊者先犯蛊忌的,你还真的是千古第一人。关键犯得还是情蛊蛊忌,幸好你们走运,找到金大夫诊治,不然的话,现在你们已经成了两具尸体了。”默了一会,那元突然不屑的开口吐槽道。
听到那元的话,乔诗媛微转眼珠朝他的方向投过去疑惑的目光,“你……你是谁?”
“诗媛,他是抢救你的那个金姓大夫的助手。其实你身上的病已经治好了……”
“你可别胡说,他们身上的蛊虫只是被暂时压制住了而已,可并没有彻底除掉。”不等丹妹把话说完,就被那元连忙打断了。
“还没除掉?”这下不等丹妹她们开口,我就吃惊的问道,“你刚才不还吹你们金大夫多牛吗?怎么连这个蛊虫都除不掉?”
“这可是情蛊!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谁被下了情蛊可以解掉的。”那元闻言,朝我反驳道。
“情蛊不就是虫子吗?怎么就解不掉?”我不信道。
我好歹在牛马寨那样的蛊族呆过一段时间,对蛊虫的性质还是有所了解的,从来没听说蛊虫有解不了的。
“情蛊可是中在人的血液里的蛊虫,除非人死,否则他们绝对不会离开人体的。”那元说到这,连忙抬起胖手捂住自己的厚唇,暗自嘀咕了一句,“糟了,怎么和你们这些外行人说这些。”
话末,深怕再说漏嘴似得,转身就要往外走。
可没走两步就又转回身,朝我们催促道,“你朋友反正已经醒了,你们赶紧给我离开这里。”
“我们现在可不能走!”我却双手抱着胸,朝他拒绝道。
“怎么,你还想赖在我这不成?”
“谁让你们没给我朋友治好呢!”我不悦道。
“你也不老啊,怎么就耳聋还是怎么滴,竟然连人话都听不懂了?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们了,情蛊特性异于常蛊,除非人死,否则,根本就除不掉的。你朋友两口子,能像现在这样犯了蛊忌还被金大夫救活,已经是奇迹了。你们还想怎么滴?”那元显然也不悦了。
“这鬼地方这么脏乱差,我还懒得呆在这呢!我只是想问你,他们身上的情蛊还会不会发作了?”我抓住重点问道。
“哼。这事你可问错人了。”那元鼻哼了一声。
“那我去问金山大夫。”我转身就要走出去。
“你站住。”结果我刚迈出去一步,那元就喊住了我,“你问金大夫也没用,这事要看他们自己,如果他们经过这次磨难之后,两人重归于好,那么蛊虫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发作了。反之,他们会再次发作,到时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救不了他们的。”
听到这,我算是听明白了,也就是说,只要乔诗媛和郑昊能继续在一起,那么以后一点事情都没有。但是,两个人要是有一方不同意在一起,那么蛊就会立马发作,到时候就是神仙也枉然了。
一听到这话的乔诗媛,“哇”一声就被吓哭了,嘴里还嘀咕着她后悔的话。
“诗媛,刚才那先生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么,只要你和郑昊以后好好在一起,不就不会有事了么,你怕什么?”丹妹见状,忙安慰道。
经她这么一劝,乔诗媛反倒是哭得更大声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可我已经答应了别人的求婚了,甚至都收了对方的二十万彩礼。彩礼钱也被我挥霍了,如果我不和人家结婚,可是要赔偿的,我一时间去哪搞钱赔偿?”
“什么?你都和别人订婚了,对方是谁,今年多大……”
邢醒果然是个爱八卦的家伙,这种时候都还不忘讨人家八卦。我见状,连忙打断了她,“邢醒,你可别再问这些没用的了。”
邢醒被我说,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好奇吗?”
我摇摇头,没理会她,而是对乔诗媛道,“钱没命重要,再说,有我们这些姐们在,也不能坐视不理的。这样,回头我们三个人都凑点钱,你拿去先还给别人,等你有钱再还我们就是。”
乔诗媛一听我这话,这才安静下来。
见她情绪安稳下来,我则趁机问道,“不过眼下我还有件事想好好问问你。”
“什么事?”乔诗媛朝我眨了眨瘦的深陷的眼睛道。
“我想问你,你舅妈是云南哪的人?为什么会养这种可怕的蛊?”我连忙问道。
“我舅妈是云南一个偏远苗寨出来的,据说,那个苗寨叫什么牛什么马……”
“牛马寨?”
“牛马寨!”
而闻言,我和那元竟然异口同声的说出这三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