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哪个派系?
我被他问的有点懵,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才好。
“还是说你不是我们苗……”
“我确实不是你们苗蛊族的人,但是,我丈夫是。”我连忙打断他的话。
他闻言,便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原来是这样,难怪我说你身上有草鬼的气味儿,可看你这样子却连低级别的守情蛊都解不了。”
听到他又提到什么守情蛊,我这才了然。难怪普通医院的医生都救不了乔诗媛了。原来她是中了蛊。只是他是什么时候中的蛊?
金山他既然看出来是什么原因,那么就一定知道怎么去救治。
不过他说到这,又重新拾起桌球杆子,继续打起台球来。
看他这样,好像真的不打算救治乔诗媛了。
此时门外丹妹她们和金山那个胖员工还在争执,所以有些吵。而我听到他们的争吵声,知道我现在也没有退路。如果不能成功劝服这个金山的话,那么,乔诗媛肯定死定了。
“金山长老,你看我也算是你们蛊族中人,不如你帮我救一下我的朋友吧!事后我一定会重谢你的。”
说到重谢两个字的时候,我拍了拍自己的小挎包。
他的下属那么在乎钱,他肯定也是个财迷。
哪知他根本就不吃我这一套,继续打着台球道,“你丈夫能用得了甲级蛊虫的人,一看在蛊族的地位就不低,不是某派的长老,就是族长。你不去要他救你朋友,反倒是低声下气来求我这么一个外人,不觉得很搞笑吗?”
之前我猜到乔诗媛可能中了蛊的时候,我有想过打电话给盛辉,可当时电话没有打通。之所以没有打通的原因,我也能理解,毕竟在牛马寨的时候,我的手机也是没有信号的。
我也动过将乔诗媛送到牛马寨,让盛辉救治的心思,只是担心乔诗媛这身体状态,可能人还没到牛马寨,就不行了。
所以我也不和他撒谎,直接对他说出了实情,“我知道我的丈夫可能是能救得了她,但远水救不了近火,他现在老家,距离这里很远。而我朋友的状态不是很好,不等我们找到我丈夫,她已经不行了。”
“可我从来就不救背叛感情之人。”金山听我说完,只淡淡地回了我这么一句话。
话末,他就下了球杆,将一个角度很偏的桌球,打进了洞里。
看到位置这么偏的桌球,他能精准的打进去,让我微微有些吃惊。没想到,还有人比我桌球都打的好。
要知道,我曾是海城南区的桌球冠军。只是结婚后,因为心情不好的原因,再也没有碰过桌球了。
不过这会儿,我被他这句话吸引了,“背叛感情之人?”
结果不等他回答,我就想起来郑昊之前说过,乔诗媛在做汽车销售的期间,和她一个客户好上了,然后就和他提出了分手。
所以,乔诗媛确实是一个背叛感情的人。
可现在让我疑惑的是……
“金先生,你怎么知道我朋友背叛了感情?”
金山闻言,一边给球杆打粉,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我道,“她身上守情蛊蛊虫分泌出来的臭味,隔着门,都快要把我给熏吐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守情蛊这玩意儿虽然只是个丙级蛊,不过,一旦中在彼此的身体里,出轨犯了蛊忌,那么就很难解。这么费事的事情,又是那么不尊重感情的败类,我凭什么要弄脏我的手?”
说话间,他还吹了吹自己的手指上沾的粉末。
听到他这话,我吃惊的同时又有一些语塞。如果乔诗媛真的是像他说的这样是中了什么守情蛊,然后,自己不守道德,出轨才导致犯了蛊忌,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的话,确实有些罪有应得。
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来说,我不忍心看着她死,而且我也觉得她要罪不至死。
“我看你也算是我们半个蛊族人,我才和你说这么多。”见我沉默,金山便重新躬身打起桌球来了,“如果听明白了,就赶紧滚。”
他的话,我是听明白了。可我还是不想走,还想替乔诗媛求情,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突破口。
所以,我是站在原地不肯走。
而金山好像也在专注打球,没有太在意我。因为,桌上最后几个球,角度特别难打,他换了各种角度,始终没有打进去。
见状,我突然来了精神,放下包,扎起了头发。
在他烦躁的给球杆擦粉时,我便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自顾自的拿起一根球杆,俯身找准角度,咚一声,将他一直打不进去的那个球,轻轻打进去了。
这还不算完,我一鼓作气,又找好角度和力度,将剩余的球也轻松打进去。
打完之后,我将球杆往桌上一放,朝他挑衅的看过去,“金山长老,你医术我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不过这球技……滋滋……可是很一般呀!”
一般有些傲气的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女人嘲笑了,所以,我才兵行险招,用激将法,引他上钩。
果不其然,金山听到我这话,脸色刷一下就青了,“你只是碰巧而已,有胆子你和我比一局!”
他中计了!
我忙压下心里的激动,故意装出不屑的模样,“我可不想和菜鸟打球,免得传出去,人家说我欺负你。”
“你敢骂我是菜鸟?”金山脸又被气青了一层。
我忙双手抱胸,抬头目光轻佻的看向他,“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他气急了,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球台上。
听那动静,还挺响的,我都替他手疼。
我便撇了撇嘴,“行行行,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目的达到了,我便假装去拿包,离开这里。
结果我刚转过身走了几步,背后就传来他傲然的声音,“你要是跟我打一场桌球赢了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接你朋友这个病人。”
哼!男人!
见他上钩,我也不耽误时间,连忙转过身朝他笑道,“一言为定!”
他看到我笑,愣了愣神,过了一会儿,才眯了眯眼不悦道,“你这女人还有点小聪明,竟然对我用激将法。”
“男人说话要算数,可不能反悔喽!”我被他看穿也不急,是朝他挑了挑眉道。
我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他要是反悔就不是男人。
作为一个自负自傲的男人来说,他肯定不会反悔。
果不其然,他捡起桌上的球杆,就递给了我,“赢了我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