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听到这声音,我会满心欢喜。可现在听到这声音,惊得我打了个激灵,赶忙心虚地低下头。
而电梯里面的两个护士则诧异的看向我身后,其中一个年轻的回道,“万……万总,您好!我们刚才在说……”
“我和新来的同事着急去楼下病房救人,你们有什么话,先出来说。”不等年轻护士把话说完,葛先云就拉着我的胳膊,将我拉向电梯。
两个护士一听葛先云要下楼救人,连忙从电梯出来,给我们让开了地方。
我和葛先云进了电梯后,才敢稍稍抬眼看向外面站着的那道冷酷身影。
发现他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这目光凌厉又锐利,仿佛想将我从里到外都看个透彻。
我一对上万峰这样的目光,就赶紧别开目光。这时,电梯门也缓缓关上。
在电梯门合上的时候,也传来那个年轻护士讨好万峰的回复声,“万总,我们刚才在说新来的同事穿得工装好像是我们另外一个刚下班的同事的……”
后面的话我没听完,电梯就快速地下行了。
“你是顾盼吧?”就在我刚松了口气的时候,身旁传来了葛先云的询问声。
我诧异地抬头望向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眼前男人能冒险救我爷爷出去,就说明他不是敌人,所以,我也没和他隐瞒自己的身份。
“你果然是我师母!”他得到我的回答,立马朝我恭敬的鞠了个躬,“师母好,我是葛先云,是师父的大徒弟……”
“等等……”我连忙打断他,“你师父是……是盛辉?”
我不傻,事情发展到现在,我已经看出一些眉目来了。
闻言,葛先云果然朝我礼貌的笑了笑,“是的。”
“你和盛辉学得是什么?”我记得盛辉说过,他们蛊医,是不会将蛊医术传给外族人的。
“叮咚。”
然而,不等葛先云回答我,电梯门就打开了。
“师母,我觉得万峰好像对您的态度有点奇怪,未免节外生枝,一会你这样……”
在出电梯前,葛先云给我出了一个安全脱身的计划。
所以,下了电梯,到达万川所在的楼层后,葛先云就让我去了他的办公室。
而他的办公室里正好有个和我身高身形都差不多的女人等在那,葛先云就让她赶紧换上我脱下来的护士工服后,匆忙离开了办公室。
葛先云离开时,一再叮嘱我,让我等个十来分钟,再悄悄从楼梯处下楼离开。
我觉得他这计划可行,于是,就在他办公室坐了下来。
但坐下来,我也没闲着,而是又给盛辉的手机打过去电话。
没成想,电话一直没人接通。照理说,盛辉的手机应该是在马之余的手里才对。而他本来不是在车里等盛辉的吗?现在不可能没时间帮他接电话才对?
我越想越不对劲,最后,放下手机,就起身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一打开葛先云办公室的大门,我就听到走廊那边传来万峰犀利的声音,“葛医生,你可以进去,但这位护士小姐就不必了。”
“可我需要助手,不然忙不过来。”葛先云不满的声音。
我听到这,连忙将身子缩回办公室,将门拉回去,从门缝往出声处看过去。
只见在走廊前方的急救室门口处,万峰正带着刚才楼上偶遇的那两个护士,拦住了葛先云身边的那个女人。
葛先云则不满地瞪向他们,他身边那个临时过来帮我救场的女人则低下头,一言不发。
万峰见状,朝身旁的两个护士递了个眼色。
两个护士就连忙上前一步,其中年老的那个护士,就对葛先云道,“葛大夫,我们这会正好没事,可以辅助你工作。并且,我们的工作经验比新来的这位同事肯定强一些。”
“这……”葛先云见状,有些为难的看向身旁低头的女人。
“葛大夫为什么执意要带个业务不熟练的护士?难不成,是瞧不起我们吗?”年轻的护士也不悦地朝葛先云质问道。
葛先云这才假装无奈的叹口气,妥协道,“那好吧,你们跟我进去帮忙。”
说完这句话,葛先云就推开了急救室的大门。
葛先云进去没多久,里面走出来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医生接待万峰,和他简单说着万川的情况。
“万总,令弟的情况很古怪,我们给他做完腿部的接骨手术没多久,他麻药劲过了,就醒了过来。可是,他一醒过来就大喊大叫着说自己脑袋里有虫子在爬,让我们敲开他的脑袋把虫子抓了。
我们自然不会那么做,只劝他说是产生幻觉了什么的。可他根本不听,还抓起一旁的手术刀就要往自己脑袋里戳去……
幸好我们一个同事反应快,及时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才让他安静下来。”
男医生说到这,还深深叹了口气。
万峰却没理会他,而是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中年男医生见状,便没再多说什么,默默离开了。
他一走,走廊处就剩下万峰和那个救场的女人。只见他一步步朝女人走过去。
女人吓得往后直退步子,最后退无可退,后背直接贴到了墙上。
万峰步子却不停,依旧朝她逼近过来。
女人这下被吓得抬了头,惊恐地看向他,“你……你想干什么?”
哪知她这话一出,万峰猛地顿住步子,“你不是她!”
说话间,还一把拽掉了女人的口罩。
当一看清女人的脸,万峰竟然身子一晃,似乎比女人还受惊似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呵,果然!”
话末,他紧紧将拽下来的口罩,捏成了团,并一下丢到了女人脸上。
女人吓了一跳,忙捂住脸,瘫坐在地。
万峰则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大喝一声,“滚,别让我再在这个医院看到你!”
女人闻言,连忙扶墙站起,慌不择路的逃走了。
她一走,万峰猛地将手里的口罩丢到了地上,狠狠用脚踩碾了起来,“像谁不好,偏偏像那个贱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