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高旋,七月木槿花开,空气中散着淡淡的芬芳,随风而袭,颜若倾吃饱喝足后,瞅了眼紧闭的门扉,又瞅瞅了头顶上那油伞的淡雅纹理,抹了把滚烫的脸颊,微微叹息:回去得好好敷敷面膜了。
眸光瞥像木雕,经过这一炷香的时间,已恢复了淡然沉静的模样,尽心的把守在琉璃顶下,对她的存在视而无睹。
颜若倾呐呐的想着,不由的觉得心里万分委屈,她好歹一个当家主母,居然在这烈日下被晒的外焦里嫩,那两木雕倒是一片阴凉。
眼眸微动,泪光闪烁,喉间哽咽,胸腔起伏,竟是委屈的抽噎起来:"夫君为何这般对我,夫君难道看不到妾身的一片痴心么,即便如此,夫君又何必把妾身囚困于这龙堡内,妾身就想见夫君一面,夫君怎能这般薄情寡义,至妾身于这艳阳下不顾…"
声声质问,将木雕雷的忍不住抽搐,瞧着梨花带雨的主母忍不住扶额,这龙堡后院女子像主母这般,还是首屈第一人啊。
四个丫头浑身一抖,虽做好了准备但没想到主母会来这么一出,颜若倾哭诉的声线随着心理的委屈在瞬间勃发,抽噎过后便是嚎啕大哭:"妾身虽得夫君怜爱,身居这主母之位,可妾身实实在在在乎的是夫君啊,夫君这后宫佳丽三千各个容不得妾身,妾身为了夫君忍气吞声,不争宠,不夺爱的,夫君也不能这般熟视无睹啊…"
向湖烟舍内,木槿花香透过窗棱,带着沁入心脾的清雅弥散在静雅的书房内,但却生生被这突然的嚎叫给打破了一室的安宁。
龙珏处之泰然的坐在案几前,平静而漠然的摆动着手中的狼嚎笔,萧然头疼的深深蹙眉,对于这个声音,他的头似要爆炸般的疼,额上更是青筋浮现。
龙珏的沉默,他便只能强忍着胸腔内翻腾的气血,随着一波高过一波的鬼哭狼嚎而毫无停歇的现象,萧然晕眩的晃了晃身子,额上甚至泛着点点冷汗,那泛白的关节跳跃着欢快的节奏。
"堡主…"萧然看着淡漠的龙珏,声线压抑。
从颜若倾刚来之际,他们便知晓了,只是萧然却不曾想主母这般坚持,意志力这般强悍,眸光透过窗棱,看向那艳阳高照的烈日,眉宇纠结了几分。
龙珏平静的看着手中的文案,不时的挥动着狼嚎笔,似这般嚎叫于无形。
向湖烟舍外,颜若倾缓了口气,"磁力';一声狠狠的拧了一把鼻涕,继续:"妾身这般全身全意的对夫君,夫君这般对待糟糠之妻,你对的起你的良心么,这日月昭昭,天地可鉴,妾身对夫君可是掏心掏肺,夫君这般没心没肺的可让妾身多伤心啊…"
颜若倾痛心疾首的匍匐在地,捶胸顿足,身心俱创:"妾身在这天天被欺压陷害,换来的难道是夫君的狼心狗肺吗?既如此,夫君何必让萧然连个死人都要抬进来呢,妾身知道也明白,从小妾身便是爹不疼,娘不爱,如今嫁了夫君便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可是夫君这般狠心对待妾身,当初又何必娶妾身为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