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扯了扯身子,铁链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在寂静的牢房里格外清脆。
他抬起头,血迹斑斑的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朝着门口,嘶吼,"我要见端木赐,我要见端木赐。"
"吼什么吼。"一个老头打着哈欠过来,眯着眼睛瞪了他一眼,"死到临头了叫什么叫。"说着,拿起手里的皮鞭伸手谈过牢门的罅隙,哗的一鞭子甩在了落宗藤的身上。
落宗藤闷哼了一声,凶狠的目光像狼一样盯着牢头,牢头被他凶悍的目光看的一个哆嗦,随即正了正身子,眼里露出不屑,"一个阶下囚,凶什么凶。"
牢头的血性在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伸手掏出钥匙将牢门打开,大步垮了进去,甩其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了下去。
"啪啪啪"一鞭连着一鞭,牢头卯足了劲打,心底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舒爽。
你以前嚣张又如何,是子陵帝又如何,你现在还不是阶下囚,你当你是人上人,看不起他们这种平民百姓,一天到晚只知道剥削百姓,自己只知道享受荣华富贵,不顾百姓的死活,成天让百姓征收苛税。
落宗藤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只是恶狠狠的瞪着老头,直到牢头打的差不多,他才开口,"我要见端木赐。"
"少主也是你说想见就见的。"牢头唾弃的吐了口唾沫在落宗藤脸上,收好鞭子转身出了牢门,哐当哐当的上锁。
"哼,愚知的奴才,端木赐如果不来,朕保证他后悔。"
牢头一愣,狠狠的呸了一口,脸上露出不屑,"都特么是个阶下囚了,还朕,朕个屁。"
不过还是一转身朝着牢房外跑了出去。
整个牢房又恢复了安静,只有落宗藤身上被牢头皮鞭抽的皮开肉绽的伤口,一滴滴的血液啪嗒啪嗒滴落的声音。
没过会子,阴暗的地道里传来了清浅的脚步声,还有牢头恭迎谄媚的声音,"少主,小心脚下,小的给你掌灯。"
待到脚步近了,落宗藤动了动脖子,抬头朝着牢房外光亮的地方望去。
昏弱的烛火映照着端木赐清雅俊儒的脸,清晰的看见他清冷的眉眼间隐着一抹冰冷的杀气。
"子陵帝找我什么事呀?"端木赐脸上带着几分慵懒的松散,牢头殷勤的拿着一把楠木椅伺候端木赐入座。
端木赐一撩衣袍,悠然的斜靠在楠木椅上,望着子陵帝狼狈的模样,唇角弯起一抹弧度,"人家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子陵帝又什么临终遗言可说说。"
"哼。"落宗藤冷笑一声,眼里露出凶狠的目光,"你杀了我,永远也别想知道落宗申的下落。"
"端木赐皱了皱眉,"落宗申?他的下落于我何干?"
落宗藤听闻端木赐的话,忽而癫狂的笑了起来,震的铁链哐哐作响,笑了许久,落宗藤才阴沉的盯着端木赐,道,"怎么,你连你老丈人的下落都不想知道?"
端木赐心口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我不知道你话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