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眼看接近年关,天气愈发的寒冷,这龙堡虽位居南边,龙堡以琅琊山为屏障,倒也阻挡了寒风的侵袭。
黛眉在殿内燃了几盆银丝炭,暖意融融,颜若倾挺着六个月的身子,看着窗外簌簌的寒风卷起一地的落叶,呼啸而过。
已经四个月了,龙堡后院平静的像一滩死水,龙珏也没踏足过溯容居,这种平静让颜若倾心头袭上了一股不安。
"主母,您都这块六个月了,刚好明年花开的时候临盆,也不知道是少爷还是小姐。"欢馨脸上淡着喜悦,看着颜若倾隆起的小腹,眼眸褶褶生辉。
"堡主呢,这些日子,堡主在哪?"
颜若倾侧首看了眼一边的欢馨,眼里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
欢馨身子一僵,抬眸疑惑道:"主母想堡主了吗?堡主最近似乎很忙,听闻一直在书房。"
颜若倾淡淡的应了声,也不再言语,转身看着烧的通红银丝炭,也不知在想什么。
夜晚,寒风呼啸的声音像低泣呜咽的少女,簌簌的拍打着窗棱子,在宁静的夜里尤为刺耳,冷月如弦,冷寒的雾气笼罩着月光,映照枯枝落叶,显得格外凄迷。
颜若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心理的烦躁让他几欲抓狂。
"凌嬷嬷。"
"主母,是否身子不适,可要让苍漠瞧瞧?"凌嬷嬷从耳房内踏着矫健的步伐出来,语气有一丝气促,透着印染的烛火,却看不清脸上的思绪。
凌嬷嬷挑开纱幔的手,被颜若倾一把抓住:"堡主呢,堡主在哪?"
"堡主今晚宿在了…"
"凌嬷嬷也想骗我么?"
暗夜中,颜若倾的眸子清冷的如透着寒气的星子。
"堡主出堡了。"
"何时出堡的?"
"四个月前,就是那天主母料理了瑟景公主那晚,便出堡了。"
"为何要瞒着我?"颜若倾的声音冷的如寒冬腊月的冰锥:"可知什么事?"
"参加武陵大会。"
"武林大会在明年二月,凌嬷嬷何时开始也这般信口开河了。"
凌嬷嬷抬眸瞧了她一眼,道:"主母陷害后院夫人****又弑杀了她们,龙堡在五国内所辖的店铺银庄遭到了朝廷的打压。"
颜若倾敛眸不语,一把掀开身上的锦被,刚踏着地上的绣鞋,凌嬷嬷,道:"奴婢伺候主母更衣。"
颜若倾心中一惊,看着凌嬷嬷思绪复杂:"为何?"
"堡主有危险。"凌嬷嬷淡淡的看了眼颜若倾,替她拢了拢掉落的青丝:"只有你能救她。"
颜若倾蹙了蹙眉,要说能力,他还没龙珏高,龙珏还需要他去救,他的确是想去武林大会,不过是听闻幺童也会在那出现,她只是想着把幺童带回来而已。
"奴婢年纪大了,不能永远伺候着小姐,,堡主后院夫人虽多,但堡主是个冷情的人,如今依奴婢看,堡主对主母也是上了份心的,以后若奴婢去了,也好对夫人交代了。"凌嬷嬷慢条斯理的梳理着颜若倾的秀发,轻轻的低喃透着感伤。
"凌嬷嬷说什么胡话,你的身体还硬朗着呢。"颜若倾蹙眉,语气中有一股嗔怪。
"奴婢也就这么一说,主母现在身怀六甲,出了堡好生注意,切不可强出头。"
凌嬷嬷紧紧的看着颜若倾的脸庞,又细细的叮咛道:"出了堡,走陆路,不要走水路。"
颜若倾点了点头,将冥士双修唤了出来,黑影一闪,颜若倾便随着冥士双修消失在了殿落内。
欢馨从内殿出来,红着眼眶道:"主母会不会有危险,凌嬷嬷,你为何不让我一起去。"
"你们去了只会增加主母的负担。"凌嬷嬷又恢复了一脸刻板。
青鸢纳闷道:"主母难道和堡主有心电感应么,怎么会感应到堡主不在堡内呢?"
凌嬷嬷身子一顿,看了眼青鸢,眸光微闪,不置一词的回了耳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