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倾心里沉了沉,宓崇光将宓子盈送入龙堡前,他还是翰月国的德高望重的镇国将军,那这块虎符是后来是宓崇光命人偷偷送来的?或者说这块虎符在宓子盈进堡前,已经在她身上了?
"这事不要声张。"颜若倾吩咐了一句,便将虎符收入了空间戒内。
黛眉点了点头,"主母,奴婢觉得宓夫人未必是抑郁自尽的。"
"我也这么觉得。"颜若倾凝眉道:"宓子盈有这块虎符傍身,可说身后有着千军万马,她抑郁什么?而且他爹虽被流放,但目前也未传来死讯,这功高盖主,宓崇光被人诬陷流放,她不可能不想追查真相,直接自尽的,再说宓子盈也不是那么不堪一击的人。"
颜若倾眸光闪了闪,看着天边的霞光,眯了眯眼睛,这片美好或许即将迎来阴霾的杀戮。
沧溟大陆,千年前的天下大乱,导致一统的天下被分割,这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之必合,因果循环。
这天下,又该乱了!
傍晚,夕阳西下,阵阵凉风,迎着满院红枫,宁雅安静。
黛眉四个丫头将溯容居收拾完已未时,溯容居真是让人不容小觎,一应俱全,真是为待产做足了准备,什么都是独立的,而寝室在黛眉和青鸢的细心装扮下,也有五六成类似于沁雅居。
颜若倾出神的看着夕落的霞光,她周身笼罩在霞光中,安静娴雅,风骨灼灼。
但这种安静,让四个丫头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心慌。
当夜,夜凉如水,颜若倾整装出发,用了晚膳,她便哈欠连连的倒在了床榻上,这有了身孕的女子向来嗜睡,倒也没引得四个丫头有所怀疑。
此刻,月黑风高,整个溯容居沉寂在黑夜里,格外宁静。
颜若倾趁着溯容居四周的苍翠的树木,脚步轻盈的闪身到围墙边,她抬眸望了眼乌黑黑的天空,心情明朗不已,真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啊,老天都帮他。
颜若倾凝气屏神,啧啧叹息:这萧然可真看得起他,这周围巡逻的侍卫和隐在暗处的暗卫比平时增加了两倍。
颜若倾听着脚步声,一群巡逻队正踏着沉稳矫健的步伐往这边过来,待一个侍卫距离她差不多的时候,顷水纵身垫足,翻过墙头,安稳落地,顿时一阵瑟瑟作响声,萧然猛然飞身到墙边,神情冷峻的瞧着一片乱晃的枝丫。
"谁?"萧然的语气沉重带着严厉。
一个侍卫慌张的提着裤腰带出来,尴尬的垂首道:"是,是属下。"
萧然瞥了眼吊儿郎当的裤子,不满道:"你在做什么?"
"小,小解。"侍卫惊恐的垂首,带着一丝颤抖,更加快了系腰带的动作。
萧然愤恨的瞪了他一眼,随即丢下一句:以后不许随地大小便。便转身离去。
侍卫暗暗的呼了口气,眼种闪过抑郁,嘀咕:"明明让守着溯容居寸步不离,大小解的时间都不行,难道真要他们憋死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