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冰的眼泪竟然下来了。
“师傅。”
铁冰也管这个人叫师傅。
我愣住了。
“铁冰,别哭,师傅没事的,放心。”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个人是李道长,一个名观的大道长,真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他,这个人的能力不可能被风家控制着。
铁冰问情况,李道长说,这件事你们谁都不要去插手,我自己会解决掉的。
我知道,李道长恐怕是没有办法了,如果有,他也不会来求我。
这风家果然是可怕到了极点,如果是这样,那顶得占位的,就难讲了。
那天,我和铁冰回去,她总是走神。
“我们可以帮着他的。”
“既然我师傅说了,不让帮,他自然是有道理的。”
“他怎么会是你的师傅呢?”
铁冰告诉我,李道长当年云游到赫图村,生病了,一病不起,她把他救了,养了半年的病,才好,后来,他就教铁冰东西,而且每年都会去赫图村教铁冰一些本事。
原来是这样。
“那你现在要怎么做?”
“听师傅的吧。”
铁冰这脾气我是了解的,她不会就那样听之任之的。
果然,第二天,铁冰出村子,忙了一天才回来,这一天,我没有离开村子。
她回来,我也没有问她去干什么了,她手里拎着两件衣服,她对衣服根本就没有兴趣,这只是给我看的。
我不问,既然她不想让我知道,我也就不多问了。
我到亨德酒馆,找了两个人,一个盯着铁冰,出事马上给我打电话,一个盯着东城门的那个地方,发现半拉脑袋的人出现,就盯住了。
亨德在最早的时候,有消失人的时候,就有这种人在里面,就是盯人,价格都不低,他们也是有是非常大风险的,就有过死人的事情。
我去了灵塔,工作人员不让进,这儿完全的就封闭了。
在外面只能看到灵塔的尖儿。
我给刘凤打电话,她带着两名专家过来的。
我说下去看看,刘凤还是不想让我下去,说过一段时间也许就会好的。
我知道刘凤顶着上面的压力,她就是不想死人,可是上面着急,想早点开放,这可是赚钱的好季节。
因为这几处的关闭,让其它的生意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内城不少的店儿都关着门儿。
我和刘凤说,下去看看,只是想找到关于天局的一些线索,早点破了天局。
刘凤让专家和救护人员跟着,不然就不让我下去。
五个人下去,进灵塔的内部,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样,这里没有了往日的异样,但是有一种力在保护着这个灵塔,那是天局之力,并不强大,如果这灵塔受损了,这天局之力就会出现,加强,让我很快的就承受不住,一直到死亡,恐怕跑都来不及。
我没有收获,出来,出内城,去古董市场。
我竟然遇到了沈草和沈英,在古董事情转着,她们来这儿干什么?
沈草和我打招呼,沈英就往前面走了。
“沈大主事来这个破地方,也不怕掉身价。”
“你不也来了吗?”
“我和你不同,我们家原料贩骗出身的,我现地也经营着杂收铺,我们没比,你多高贵。”
“姓铁的,你别没事找事。”
“唉,洪水还惦记你,你们没生一个孩子出来?”
沈草伸就要打我,我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手。
“小手挺柔软的,我喜欢。”
沈草急了挣脱了。
“姓铁的,你等着。”
“我一直在等着,我都等着心烦了,晚上我有铺子里等我,给你留门。”
沈草走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我就是想激怒这个沈草,让她早点折腾起来。
这不死不活的,总是让我提心吊胆的。
我转了一圈,买了几件东西,回铺子摆上。
我喝啤酒,这个时候,我就什么也不用想了,所有的事情,就等着机会的出现。
七月了,如果没有事情,带着铁冰和孩子们出去旅游,那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可是不行,我离不开。
有人进来,看着架子上的东西,拿下来。
“这个多少钱?”
“一百。”
这个人看了我半天。
现在我疑心特重,有一个人进来,我就怀疑是怎么回事,其实不是。
这个就是买东西的人,他讲到五十我卖了。
那东西,二十都不值,可是这个铺子我得经营,没办法。
不过东西是真东西,留着百八十年的,也值点钱儿了。
天黑了,沈草真的就来了,我一激灵,他大爷的,别拿着刀枪什么的,上来给我一刀,崩我一枪,就要命了。
沈草进来,我站起来。
“你也会害怕?”
我点头。
沈草坐下,倒啤酒。
“把门关上,我到是要你和好好的谈谈。”
我关上门坐下。
“姓铁的,姓洪的和你说什么了?”
“还用说吗?所有的人都不瞎,你和他住在一起了,就差一张纸的事情,这张纸也没有大用。”
“放屁,我没有,就是陪着他读书了,他有一些弄不明白,我教他。”
我相信这是真的,当初洪老五说和他住在一起了,还说怎么怎么的好,我就不相信,因为沈草这个人太复杂了,出去十年,这十年干什么了?回来就主事,那不会那么随意的。
“这个不重要,对于我和内城的人来说,就是一个花边新闻,喝酒时候的谈资罢了,影响不到我们什么。”
“姓铁的,原本我还顾念你母亲是沈家人,我也得叫一声三姨,现在看来我不用了。”
“你一直就没有这样做过,想干什么?”
“沈家对你不错,那宅子给你了,还有不少事情都帮了你,你和沈英也结婚了……”
“你还别提沈英这件事,你不回来,一切都没有事情了,她是任人不假,可是她并不想做。”
“你救我,我就放了她,不让她做任人,放她一马,你给我跪下,我就放她。”
任人是没有自由的,随死随生的,这个我清楚,沈英和我说过。
我瞪着沈草。
“你变态吧?不用我陪着你睡一觉吧?”
沈草脸一下通红,把啤酒一下撒到我的脸上。
“你是有文化的人,可是净干没文化的事情,脾气不太好。”
我给跪下了,沈草当时就傻了。
我知道,男儿是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除此之外不跪,可是我为了救沈英,只能这样,毕竟沈英和我在一起生活过,不管她怎么样,我也得救,她是身不由己,最后她是真心和我过日子的。
“你奶奶的。”
沈草起身走了,她是想不到的,我真的就跪了。
沈草走没有半个小时,沈英就进来了,站在哪儿哭。
“别哭了,过来坐下,喝一杯。”
沈英坐下。
“谢谢你。”
“沈草真的放了你?不是圈套吧?”
“真的放了我,其实,她挺害怕你的。”
我问沈英的打算,沈英刚要说,铁冰推门进来了。
“哟,打扰二位了。”
我一下跳起来,把铁冰拉回来,把门关上。
“祖宗,不是那么回事。”
沈英站起来,说话,解释。
“闭嘴,想对口供?”
我去他大爷的,这事也怪我,这事谁看到,谁不多想?
铁冰问了半天,见真没事。
“以后天黑给我回村子。”
沈英看这情况,起身走了。
“我们真没事。”
“我知道没事,我看着沈英就心烦,一个任人,没有良心的,没有……”
“好了,不说她了,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铁冰说,为了她师傅的事情,风家那边她了解清楚了,能控制她师傅的是一个人,这个人是风家人,是风鬼子的传人,风家只传一人,就是那个人。
“你的意思去会会这个人?”
铁冰点头。
“那就走。”
我和铁冰往风家去,风家在居住区,十几个人的风家人,分成了十几户,十几个宅子住。
站在一个院子门前,铁冰说,就是在这儿,这个人风车照顾着。
风车一直就是单身。
我们敲门,风车开的门,看到我们,马上关门,我一下就推开了,进去。
风车瞪了我们一眼,开房间,让我们进去了。
进去,一个老头子坐在哪儿喝酒,多大岁数是看不出来了,脸上的皮都耷拉着,看人得用手把眼皮往上抬。
“谁呀?这么没礼貌,不事先约一下。”
看样子这老头子脑袋是清醒的,体格是没有问题了。
“亚父,这就是铁军和铁冰。”
“噢,是这两个后生,坐吧,陪我老头子喝一杯。”
风车就给拿杯子,倒酒。
喝上一口,这酒竟然是半山腰宅子里的酒,我愣了一下。
“这酒是宅子里的,你有点吃惊吧?不只是那宅子里有,沈家也有,我的酒都是沈家供着的,不敢晚一天。”
这是吹牛,还是在让我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大爷,我们是来看看您的,您别多想。”
“你们看我是假,是为了那个半拉脑袋的废物吧?”
这说话,真是不客气,铁冰忍着,没多嘴。
“是呀,他是我妻子的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说,有难了,我们能不救吗?是不是这个理儿呢?”
“是呀,我这个就有一个毛病,见不得孝顺的人,既然这样,放了他,你们走后,就可以带着他走了,他不会再有事情了。”
这么简单?让我们无法相信,他会不会……
“看看,人心就是复杂,想多了,没事了,你们走吧。”
我们离开这个院子,铁冰看着我。
“真的?”
我点头。
我们去东城门那个地方,把铁冰的师傅接回了村子。
铁冰第二天带着去了上海,给他师傅治脑袋。
我就在村子里呆着,看着村子,怕有事情发生。
我知道,那风车叫亚父的人,恐怕不会就这么晚的,他说铁冰的师傅是废物,他就是觉得他真的没有用了,想入空星位,又入不了,那么他会打谁的主意呢?
他是不会放弃的,我想着,不禁的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