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觉得在开封修建一座钟楼如何?”宋痒两眼放光,若有所思。
未央心中暗笑,看来这位的权欲之心之旺盛,在当世绝对能排进前三,话里话外的都是要弄出大动静来,让圣人觉得他才干不俗,大胆任用。
“宋公所言极是,开封乃是我大宋都城,自当有一座旷古烁今之钟楼。”未央义正言辞道:“我蓬莱钟楼高达一百零八米米,开封若要营建钟楼,最少也要一百三十米,才符合我大宋都城的身份,才能震慑宵小。”
宋痒开怀大笑,欢欣不已道:“此言有理,回去后,本官自当奏禀圣人,营建钟楼,作为开封的标志之一。”
未央笑道:“理当如此,宋公到开封后,可与国舅爷曹佾联系,我与他乃是至交,他手里有我的图纸,还有建筑高手,他承建钟楼,自是最好不过。”
宋痒大喜,这小子是真上道,连路子都给自己铺好了,谁不知道国舅爷是大宋有名的财神,自家的生意要是与国舅爷联络一二,受用不尽啊!
二人说说笑笑,一路来到了市舶司。
水立方形状的市舶司,墙面窗户全部以巨大的玻璃贴好,在阳光的照射下,美轮美奂,宛如人间仙境一般。
从远处看,水立方就像无数个小水珠凝聚成的一个长方体,甚是漂亮,它色彩淡蓝,衬着瓦蓝的天空,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美的无与伦比。
梦幻般的颜色来自外面建筑外的玻璃,因为弯曲的表面反射阳光,使整个建筑的表面看起来像是阳光下晶莹的水滴。而如果置身于市舶司内部,感觉则会更奇妙,进到市舶司里面,你会看到,像海洋环境里面的一个个水泡一样。
“气魄雄伟、清静闲雅、五彩斑斓、令人心醉、优雅、美丽”宋痒双眼显出迷醉之色,嘴里美好的词语不断的吐了出来。
未央不由暗笑,果然是大才子,这么多词语,也亏他能说的出来,让未央来说,估计他只能说出十分之一。
“宋公以为如何?”未央笑吟吟的指着市舶司道:“这是我蓬莱最精锐的工匠建造,里面运用了我蓬莱最先进的技术,若非如此,不足以显示市舶司之瑰丽。”
“老夫算是服了。”宋痒激动之下,不再自称本官,语无伦次道:“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莫非这是天上的城阙,落入了人间不成?”
未央笑道:“宋公若是觉得还行,不如一起奏禀圣人,在开封也建造一所交易中心,比照蓬莱市舶司建造如何?”
宋痒差点就点头称好了,但是他不傻,建钟楼可以说是为民造福,但是建立一座交易中心,谁当家作主?莫非让他来吗?到时候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各方扯皮之下,他宋痒的小身板,搞不好被当了炮灰也说不定。
“还是算了吧,蓬莱得天独厚,有财力有实力,但是开封不同,此事不用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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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来,宋痒也是接近四十岁的人了,虽然正值一个官员的巅峰时期,但是身体毕竟不比年轻人,尤其是在未央的忽悠下,更被蓬莱的繁华富庶震撼了一把,已经心力交瘁,他回到了驿馆,洗漱一番,倒头就睡。
未央对于此次巡游很是满意,不禁收获了一枚三元及第,让这位宋状元成为他的盟友,更得到了一些他想都想不到的好处。
比如营建开封钟楼,这事一旦成了,宋痒且不必说,身为钟楼的发明者,未央必然要去坐镇。
以他的本事,在开封搅风搅雨,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未央回到书院,已经成为门卫的锦衣卫上前,小声的道:“未公,滕公吩咐,若是您来了,直接去蓬莱阁见他。”
未央点点头道:“知道了,以后你们一定要守好书院,这任务不必征战沙场轻松,以后你们的儿女,也能在书院读书,万万不可怠慢了。”
那人连连点头,感激非常,要说蓬莱最重要的地方,当然是书院,他们能被派来守护书院,这就是荣耀,读书人呆的地方,哪能是一般的地方吗?更何况书院里全都是饱读诗书的鸿儒大家,还有那些学子们,看着就令人舒心,想想以后自家孩子也能在书院读书,锦衣卫们一个个心热了起来。
未央径直来到了蓬莱阁,滕子京端坐在校长办公桌后,气度俨然。
“滕老!”未央躬身施礼,以前他喊滕子京老滕、滕大人,但是自从北归以后,就一直喊滕老,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一段时间做的事情有多大,滕子京为他承担了多大的压力,把他当作大宋中兴的希望,更把他视作子侄一般对待。
滕子京双目炯炯,自从未央为他梳理身体之后,他的身体之健壮,比年轻人还要好了不少。
“说说吧!”
“说什么?”未央莫名其妙。
滕子京幽幽的道:“你有秘密,我知道,但是我从未追寻过你的秘密是什么。
今日你一言成谶,让王素成为废人,我就知道,肯定是你搞的鬼,至于你用的什么手段,我不知道,但是我只想知道,你是否会为所欲为。”
未央闻言,沉默了片刻,心中思绪万千,他目光复杂的抬起头,直面滕子京。
“滕老,要说小子做这些事情没有私心,想必滕老不信,连小子自己都不信。
今日王素想要抢夺书院,抢夺市舶司,甚至整个蓬莱,抢夺我们的心血,这事我不能忍。
确实是小子用了手段废了他,以后如果还有人想要抢夺这一切,我还会用手段让他生不如死,这是底线,小子不允许别人踩踏我的底线。
至于用的手段是什么,我不想说,也希望您别逼我,但是我要说的是,请滕老放心,小子对天立誓,绝对不会把这种手段,随随便便的去用,不会为祸天下,也不会谋逆造反,若违此誓,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