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还留着证据等你去抓他?”萧关音实在无言以对。王者带着一帮各怀鬼胎的青铜,如何能带得动。
多米诺问道:“那你说我们现在该如何?两个晚上接连死了三个人,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如果凶手就藏在我们当中,那你们倒是给个答案啊。”
萧关音冷笑道:“你这么能耐,要不你给我们一个答案?一个个藏着掖着,我和我夫君连你们为何被带到这里都不知,怎就查的出来?”
多米诺当即闭嘴,耸了耸肩,说道:“我就是随口一句而已。”
“不过房间还是要去看看的,也许会有其他的发现。”
萧关音说着,站起身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陈政跟上萧关音,其他人也一起。
到了房间,陈政打开灯罩,萧关音查看熏香。灯罩内蜡烛的芯是正常的芯,说明这里的人不是用昨夜里对付陈政和萧关音的法子让他们昏睡,仍是以香薰法让他们昏睡。
凶手应该是没来得急给他们安排用上两种熏香,所以才用蜡烛。
萧关音又扫了一眼各自在翻翻摸摸的人,叶紫紫的反应很耐人寻味,一直去避开梁老板,眼底满是对梁老板的害怕。
梁老板浑然不知,在跟朱七七说话。
这群人当中,朱七七是最听梁老板话的。
多米诺和钟家兄弟似乎跟叶紫紫关系更好,以及一直一个人呆在角落,沉默寡言没说话的都绍。
萧关音经常把都绍的存在忘记,若不是他那块头显眼,估计都看不到这号人。
突然,钟锦说道:“要把邓庭伟和范颖两个人抬走,力气一定很大。”
他说完,其他人齐刷刷看向都绍。
都绍急红了眼:“姓钟的,你好好说话!”
“我怎不好好说话了,我不过是提出合理的怀疑。”钟凯说这句话时,故意看了萧关音一眼,似乎是说给萧关音听的。
萧关音知道钟凯在挑衅她,她看都不看他,说道:“合理推测和无脑推测还是有差别的,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范颖和邓庭伟都是自己走出去的。门口被上锁,他们最有可能是从窗户出去。”
说罢,她打开里屋的窗户,往外探了探头,然后看了看地上花坛,花坛的位置显然歪了一些。她勾画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范颖从里屋窗户出去,因为紧张担心吵醒其他人, 所以不小心磕到了花坛。
“他们莫不是傻了?这样的情况下,会跟着凶手走?”钟凯毫不掩饰地嘲讽。
陈政接话道:“他们不是傻了,而是他们同样都想离开这里,所以这个时候如果有离开这里的办法,他们会一起走。这样也能解释的明白为何凶手要杀邓庭伟和范颖,以范颖胆小懦弱的性子,没人跟她一起,她不会半夜离开。显然你们当中,范颖最信任的是邓庭伟,所以必须要让他们在一块。昨日梁老板打了她们两个人,加上恐惧和害怕,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是试试离开这里。”
有理有据,钟凯被说得还不上话,他冷哼一声,不再理陈政。
萧关音和陈政没搜出甚么,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二人确实是从窗户爬出去的。
众人又回到了庭院,萧关音让他们全都坐下,她让都绍搬锣,一手拿着木棒:“从现在开始,你们想活命就一五一十告诉我们事情的经过。当然了,你们或许会觉得我和我夫君甚么都不知,还想继续瞒着。”
陈政十分配合地补充道:“你们手上全都沾了血,害了人命。”
梁老板他们瞬间安静下来,吭气声都没了。
萧关音将木棒搭在肩上,一副大王巡山的流氓样子扫视他们:“怎么?难道还想杀了我和我夫君灭口?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很显然,凶手就在你们这几人当中。倩如,你们害了那位叫倩如的女子是吧?”
这时梁老板他们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全都起了杀心。
萧关音并不在意,真动手起来,除非隐藏了高手在其中,否者这几个人还不够下碟。她继续说道:“昨儿个到今日,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假设我是倩如,一个班子里的人都害我,从我身上,他们能得到怎样的利益?本来我还在怀疑,但凶手今日杀死了范颖和邓庭伟,他们的罪名是助纣为虐,用得是剪刑。”
她顿了顿,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剪刑代表着他们的舌头有罪,他们是唱主角的。而易思是写书写剧的,叶紫紫你也是协同易思写书写剧的。凶手杀人不是随机的,也不是谁有机会就杀谁。而是安排好的,按照他心中的杀人顺序慢慢来。我想易思和你叶紫紫的作品全都是那位叫倩如的女子的,你们抄袭了她的作品,将作品换了个皮,成了你们的,据为己有。所以意思被处死的罪名占,占有他人物者施拔刑。”
萧关音木棒一下指向叶紫紫,神色冷厉:“而你叶紫紫的刑罚是断行,你的罪名是抄,抄他人得利者。”
叶紫紫吓得一哆嗦,随即立马否认:“没有,我才没有抄袭,我是清白的,不要污蔑我。”
“污蔑你?你也配?”萧关音满眼地不屑,“钻律法的空子,将别人的心血拼凑成自己的作品,拿着这样的作品去拿奖、去挣钱。抢了别的孩子,给孩子稍微打扮一下,化个妆,换身衣裳,那就成了你的孩子了?要我说,你们这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全都死有余辜!”
陈政轻咳一声,提示萧关音注意言语,今时不同往日,她乃是王皇后的女儿,说错一句话后果可大可小。
萧关音知道陈政的意思,光是想到这些人作恶,她就血压飙升。人类的丑恶嘴脸,在她这里一览无遗。华宸和冯冒淮都是该千刀万剐的,不过陈政有句话说得很对,国无法则乱,家无规则衰,她既然想要当人类的帝王,就不能拿海纳星那套用在这里。当然,也并非是全都不能用,得看时机看情况去用。
眼下她首先要学会得是如何经营朝权,如何管理上下,周旋各家。她压下不爽的心情,说道:“当然,得将你们送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