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雪一时间被庄晴怼的说不上来话。
她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褚傅岑,显然褚傅岑也并没有想要帮她的意思。
她两只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庄晴,你不要不识好人心!我们家里的人,从来都没有把你当过什么所谓的棋子,如果不是因为你自己把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你怎么会沦落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庄晴冷笑了一声,一双眼睛里带着从来都没有过的寒气,“我今天的这个地步,怎么了?我不觉得我比你差。庄晴,我实在算不上一个有耐心的人,所以你最好还是多珍惜一下我的耐心!”
庄雪一张脸像是打翻了颜色的调料盘儿,褚傅岑始终都没有要发话的意思,庄晴又步步紧逼。
庄雪跺了跺脚,离开了褚傅岑的病房。
庄晴冷笑了一声,“庄雪,下次再来挑,衅我的时候,麻烦带上脑子!”
这个女人大概就真的只是个花瓶,先不说没有什么别的作为,几次三番的栽在她的手上,她竟然还妄想着能够打倒自己。
病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褚傅岑看了庄晴一眼,一双手在茶几上轻轻地敲了敲,“我要吃橘子。”
庄晴走过去,拉开了窗帘,阳光洒了进来,整个病房里瞬间明亮了不少。
“你病的是脑子,不是手。”
褚傅岑心情似乎不错,“这就是你们医院里的态度?你是我的个人陪护,让你帮我剥一个橘子,应该不算过分吧?”
庄晴点了点头,看他一眼,“或许你应该找一个24小时伺候你的保姆!”
褚傅岑当然能够听的出来她话里的讽刺,不过他也并不恼火,“的确是有这个想法,如果你愿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庄晴瞪他一眼,懒得再和他多计较。
她手里的橘子很快被扒了皮,庄晴似乎是在赌气地塞到了他的手里,褚傅岑并非是察觉不到她的情绪。
不急不徐的吃了一个橘子,才慢悠悠的开口,“你在庄家的时候过得很不开心吗?”
庄晴向来不愿意对别人说这些听起来很矫情的话,尤其面前的这个人是褚傅岑,更是没有必要。
“开心的。”
她成了扯嘴皮子,却是皮笑肉不笑。
褚傅岑看了她一眼,“怎么?和你的高医生在一起的时候就眉眼笑嘻嘻的,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这么不耐烦?”
庄晴继续打扫房间里的卫生,选择性的忽视了他这些并不太中听的话。
可褚傅岑显然就没有想要让她这么逃避的意思,他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只胳膊搭在了沙发的靠背上,时不时的晃着一只脚。
“那个高显到底哪里好?不过就是空有一副皮囊,一副小白脸的模样,你喜欢油面小生?”
庄晴瞪他一眼,“你说的对。不过有一点,论起小白脸来,恐怕没人能够和你比!”
毕竟褚傅岑的这一张脸,用人神共分四个字来形容,丝毫都不过分。
只不过是他常年有病魔缠身,皮肤看上去又白皙,硬朗的五官线条里又夹杂着几分病态的美感。
三年前,庄晴第一次见到这张脸的时候,就觉得惊叹,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美的男人?
三年后见到这一张脸,还是觉得惊叹。
不过除此之外,也没有了别的想法。
毕竟这个世界上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是危险,很多事情她都已经亲身尝试过了,教训自然还是要涨一涨的。
褚傅岑看到了庄晴眼睛里的嫌弃,“我觉得你对我似乎是有些意见。”
庄晴点了点头也丝毫都不掩饰,“准确的来说,并不是意见,是偏见。”
褚傅岑觉的有些意思歪过头来,目光始终都跟随着庄晴移动的身影,“你以前认识我吗?还是我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情,让你对我的偏见这么大。”
庄晴仔细的想了想,褚傅岑好像的确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单单他是天天父亲这一点,庄晴就已经给她贴上了不能靠近的标签。
看到庄晴这样不耐烦,褚傅岑干脆站起身来,察觉到身后的人步步紧逼,庄晴下意识的就往后退去。
这一切尽在褚傅岑的掌握之中,她早就已经退无可退。
“褚傅岑,你想要干嘛?”
她一向不太喜欢和别人这样接近,尤其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姿势又过于暧昧,她刚刚拉开了医院里的窗帘,很难保不会让人拍到什么。
褚傅岑往后退了两步,给了她一些私人空间,庄晴松了一口气,蹲下身来,就要从他的胳膊底下逃走,褚傅岑有一只手把她掳了回来。
“男女的力气是不成正比的,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庄晴被她圈在人和墙之间有些难受,“你到底要干什么?”
褚傅岑睨了她一眼,一只手捏在她的脸上,庄晴有些惊愕的瞪大了眼睛,这都是什么狗血的剧情?
她甚至该死的从褚傅岑的眼睛里看到了冒着粉红色爱心的东西?
庄晴心里正臆想着,褚傅岑忽然低下头来,两个人吻在一起,一时间大脑短路,庄晴甚至都忘了推开他。
高显敲了敲门,庄晴这才惊觉有人过来,立马推开了褚傅岑,眼睛里还带着怒意,“看来你不应该在神经外科,你真正应该带的病房应该是神经内科!”
高显推开门就发现两个人成对峙状态,庄晴一张脸染上了些可疑的绯红,尤其褚傅岑的表情又暧昧,很难不让人多想,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高显眼神沉了下来,“庄晴,你跟我来一下。”
庄晴转过身去,刚要离开褚傅岑,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腕,“高医生,庄护士在医院期间是我的个人看护,有什么事情的话,应该也要通知我吧?”
笑话,这个该死的男人对庄晴打的什么主意,他怎么会不清楚?让庄晴和他一起出去,放虎归山?不可能的事情!
高显看了褚傅岑一眼,“褚先生,是医院里工作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