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现在在医院里四处搜罗。
好在李念警惕性比较强,但凡是换了别人,恐怕现在褚傅岑的事情早就已经被人曝光了。
褚傅岑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果被推下知道了,恐怕会大肆宣扬,到时候公司里只会岌岌可危。
褚傅岑粗略的看了一眼公司里最近的报表,收益比上个月涨了百分之两个点,他这段时间虽然一直在医院里,可是对于公司里的情况还算是了解的透彻。
“先不要精度那些人,既然他们已经掌握了消息,定然是内部出了内鬼。”
现在不能打草惊蛇,他们只能将计就计。
李念点头应下,褚傅岑咳嗽了两声,他立马倒了一杯水给他。
他喝了一口水,觉得喉咙里好受了一些,“无心那边联系的怎么样了?”
李念有些难以启齿,他跟在褚傅岑身边这么多年,在工作上从来都没有失误过,可是,在褚傅岑的私事上总是有些力不从心。
“已经让人发了消息,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收到回信,不过我们给出的价格的确诱人,对方应该不会拒绝。”
褚傅岑看了一眼面前花花绿,绿的药,觉得有些眼晕,他从这些瓶子里,每一样都倒出来了两粒药,等把所有的药倒出来已经满满的一大把。
他一把塞进了嘴里,喝了一杯水,觉得吃这些药都已经吃撑了。
“无心神龙见首不见尾,像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在意钱的多少,抓紧时间让人尽快找到他。”
多少人都排着队希望能够让他做一台手术,能够做到这样自然不是缺钱的,想要让他来做这一场手术,钱肯定不能打动他。
李念应下了这件事情,又和褚傅岑说起了亲子鉴定,“总裁,您和天天的DNA样本已经送到了首大医院,大概需要两周的时间出结果。”
褚傅岑点头,“知道了。”
说着他要站起身来,“我这么长时间不在公众面前露面,的确会让人引起嫌疑,既然那些人时时刻刻的都在找我,那我干脆就自己出现在他们面前。”
李念有些担心褚傅岑的身体,“可是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没有医护人员陪在身边的话,恐怕……”
褚傅岑换好了衣服,虽然他一直被病痛折磨,可因为大好的药品补着,看上去和正常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褚傅岑挥了挥手,“一顿饭的功夫,我还撑得住!”
他让人定的是距离济心医院两个小时路程的餐厅,那家餐厅的附近还有一个中科医院,他就是要声东击西!
褚傅岑走的医院里的VIP通道,因此在外面一直等着消息的狗仔,并没有看到褚傅岑什么时候从医院里出来。
褚傅岑一进餐厅看到的人显然让他有些意外,他无比熟稔的走了过去,坐在了庄晴和天天对面的卡座上。
“庄小姐不是说晚上还要给孩子做烘焙?”
天天兴奋的和他打招呼,“漂亮叔叔。”
庄晴显然没有想到居然会在餐厅里遇到褚傅岑,这家伙简直阴魂不散。
她蹙眉,夹了一块桂花糯米藕到天天的碗里,“吃饭的时候要乖乖吃饭,分心容易消化不良。”
服务员走了过来,“先生,您需要点什么?”
褚傅岑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两个人点这么多菜?应该吃不完吧,帮我上一碗米饭就好。”
庄晴……
“你这个人倒是热络的很,都已经病入膏肓了,还出来瞎溜达就不怕忽然倒在街上?”
褚傅岑听出了她话里的调侃,也并不介意,“要么说是缘分呢,我这个病入膏肓的人,刚好遇到了你这个妙手回春的小护士。”
庄晴狠狠地咬了一口手牛排,“我看这是孽缘!”
褚傅岑出现的地方自然就是焦点,这家餐厅本来就是明星餐厅,时不时的就会有一线明星过来打卡,因此狗仔和记者数不胜数。
看到传闻中本来应该在医院里奄奄一息的褚傅岑,生龙活虎的坐在餐厅里,还和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吃饭,那些记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头条新闻。
褚傅岑一早就已经注意到了有人在偷拍,庄晴察觉了出来,她把自己的帽子戴在了天天头上,故意挡住了他的脸。
“褚总这样做恐怕有点儿不地道吧?”
没有任何感情的工具人实锤了。
褚傅岑也不推脱,“没有办法,只能委屈一下庄护士了。不过,为了表达我的谢意,今天的这一顿饭就当做是我请了。”
庄晴挑眉,觉得这姑且算是个合算的买卖。
褚傅岑忽然发现了不对劲儿,这里是高消费的餐厅,一到最简单不过的拍黄瓜价格都在三位数,更不要说一些做的精致的饭菜了。
庄晴点的这一桌子饭菜,少说在五位数,她一个刚去医院里的小护士,又是一个单亲妈妈,怎么会带着孩子来这样搞消费的地方?
褚傅岑放下了筷子,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她,目光都快要挂到庄晴的身上。
“庄小姐生活格调似乎还不错,这个餐厅位置很难预约。”
庄晴有些不开心了,这个老狐狸处处都在试探她。
这个餐厅的确很难预约,被接待的只能是一线明星或者是国际大咖,再者就是褚傅岑这样很成功的企业家。
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庄晴在这里的确显得有些突兀。
不过这餐厅的老板刚好是她一朋友……
庄晴实话实说,“我来这里吃饭,自然和你们价格是不同的。”
褚傅岑看她,努力的想要从她的脸上寻找点儿什么。
庄晴又继续,“这里的老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半年前中暑晕倒了,我用我所学不多的知识给他做了心脏复苏,给他争取了黄金抢救时间,某些意义上来说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在这里吃个饭打折应该也不过分吧?”
庄晴这些胡诌的话张口就来。
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人是老板的儿子,不过这诊治的过程自然没有庄晴说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