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处处都要和庄晴做比较,处处都不希望庄晴能压自己一头,可是又要处处落于下风。
时间久了,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一些麻木了,可她自命不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绝对不会让庄晴得逞!
庄田也不再坚持自己的想法了,“你想要做的事情,家里都会支持你,可你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你自己做的抉择就要自己去承担,这是我们身为父母最后一次帮你。”
庄雪自小就被捧在手心里,时间久了,就连她自己都以为她真的是公主。
可是这个社会上最不缺乏的就是她这种自命不凡的人,她现在还年轻,多吃吃苦头对她也是有好处的。
庄雪不情愿的点头,“我知道了。”
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反正她需要的就是一个敲门砖,以她的能力,她就不信在娱乐圈里闯不出来一片天!
庄田无奈,还是年轻,经历的不多,遇到的挫折也太少。
……
庄晴手里剥着橘子,李文文刚刚查过房,她的伤势愈合的很快,褚傅岑又照顾的无微不至,再过不了多长时间她就可以出院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庄晴看了一眼,手指很快在屏幕上滑动了一下,褚傅岑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怎么不接电话?”
庄晴吃了一瓣橘子,“无关紧要的事情,不想因为骚扰电话坏了心情。”
打电话的人是任建协,她不用想也能知道是什么原因。
她现在是艺人,动向很多人都清楚,任建协自然也有的是办法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过,她没打算这样原谅他。
两个人正说着话,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敲响,褚傅岑站起身来,当庄晴盖了盖被子,“进。”
现在正是夏天,可是屋子里的空调开的很凉,庄晴体质畏寒,就算是凉的水,褚傅岑也不会让她喝太多。
庄田从外面进来看到褚傅岑在这里显然有些拘束。
他穿着白色的大褂,一只手里拿着检查病例的单子,“晴晴,今天看你气色还不错,应该恢复的,还可以吧。”
庄晴疑惑,庄田现在已经是一室主任的位置了,查房这样的事情,也根本用不着他亲自来动手。
她淡淡的点了点头,也并没有将疑问宣之于口,“还好。”
庄家的事情是一团乱麻,她不愿意插手去管,解决了庄雪的问题,是她对庄家最后的仁慈了。
庄田看了一眼褚傅岑,又带着些讨好道:“小雪这次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谢你,你妈妈的意思是咱们在家里一起吃个饭,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要不然你叫上褚先生,咱们一家人也应该聚一聚了。”
毕竟有什么问题,饭桌上好交谈。
当然,庄田自然是不希望褚傅岑真的一起跟着去的。
毕竟褚傅岑在,一些话就不太方便,掰开了揉碎了说。
庄晴腰部以上几乎可以随意动,不过褚傅岑担心她会不小心碰到腰椎,基本上不允许她有太大幅度的动作。
庄晴脸上的表情无异,看不出来什么情绪,语气淡淡道:“不用了,这件事情没有花费太多的心思。”
对方本来就已经损失了一条人命,就算是把庄雪送进了监狱也是于事无补,人回不来,钱也要搭进去不少,没有人会做亏本的买卖。
以至于私下调和的这件事情也不过只是和裴益打了声招呼,只是庄家因为这件事情恐怕大出血了。
庄家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了,这次为了平息医疗事故又借了不少的外债,庄田实则身上的压力很大。
当初他们夫妇两个人不惜做试管婴儿也要一个亲生的孩子,都说养儿防老,可实则庄雪带给他们的麻烦远远要比欣慰多的多。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毕竟她也是为人母的,当然知道为人父母定当全心全意为孩子考虑。
只是,庄雪从小就太过于娇纵,庄家夫妇把她捧在手掌心上,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坏了,过分的溺爱反而害了她。
庄田似乎是有些话想要单独和庄晴说,庄晴并非是看不出来,不过他一般这样的表情大多时候都是有事相求。
庄晴没有打算要让褚傅岑离开的意思,他如果好意思说的出口她就听听,如果不好意思,她也不会上赶着去做这个活菩萨。
庄田又和庄晴聊了一些家常,褚傅岑始终坐在沙发旁边,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庄晴再过几天就要出院了,她在医院里这段时间是最好协商的,不然等她一离开,想要见一面,恐怕比登天还难。
庄田硬着头皮还是开口,“晴晴,其实今天还是有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帮忙的。”
庄田的话越说越客气,褚傅岑闻言放下了手里的笔记本,也不办公了。
忽然有一道视线盯着过来,庄田觉得压力有些大,褚傅岑虽然是晚辈,可是身上的气场太过于强大,让人丝毫都不容忽视。
庄晴没有开口说话,耐心的等着他的下文。
庄田有些急了,庄晴越是不开口,他心里就越是没有底气,这个忙,无论她帮与不帮直接说出来也好的过一直吊着人胃口。
褚傅岑喝了一口水,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替庄晴拒绝,“晴晴在医院,医生说了,不适合太费心费力。”
不管是什么事,但凡涉及到了庄家,褚傅岑都不愿意让庄晴插手。
庄家就是个无底洞,大麻烦,小麻烦不断,他们说是一家人,可实则庄晴连他们的养女都算不上,不过就是曾经在他们屋檐下住过一阵的日头,他们却频频的拿着这件事情说事。
他们对于庄晴也总共就这点恩情,这些年光是庄晴为他们摆平的小麻烦,也早就已经还清了。
庄田急忙解释,“不费力气的,就是晴晴一句话的事儿。”
庄晴漫不经心道:“我一句话的事儿?我还是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有了这样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