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庄晴不能再沉浸在回忆中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对方。
原本他们以为是势在必得的事情,可在暗处的许南一打了一个手势,几个狙击手立马就位,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几个人。
剩余的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唐以初根本就不是只身前来。
一个男人阴狠的笑了一声,“是军队的狙击手,唐少还真是看得起我们。”
唐以初和褚傅岑身手很好,他们就算是打起来也根本就占不了上风,一个男人只好把目光盯在了庄晴身上。
庄晴只觉得后脊背一片发凉,她不会打架,也不想拖累他们两个,刚想要离得远一些,一个男人立马扼住了她的脖子,威胁道:“放我们离开!”
事情败露,他们没能把唐以初带回去,现在只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庄晴不是许嘉嘉,唐以初也不会关心她的死活,他一门心思只想知道许嘉嘉在哪里。
他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水,“拿她威胁我?你们还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话音落地,狠狠给了那人一拳,男人枪里已经没了子弹,只能拿着匕首逼在庄晴脖子上,“唐少可要想清楚!”
那人受伤稍稍用力,匕首进到了皮肤一些,庄晴已经清晰的感觉到了脖子上传来的疼痛,她凝眉,心里已经把唐以初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虽说他们没有什么交情,可哪怕是只有一面之交,也算得上是朋友,他居然不顾她的死活!
褚傅岑看着匕首上沾染的庄晴的血眼睛里带了些厌恶,让人看不出来他厌恶的是谁。
眼看对方的人越来越少,男人急了眼,手里的匕首又进了几分,庄晴疼的流了几滴泪。
如果能一下没了命倒还好,可偏偏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匕首在她的脖子间,似乎要把她的肉一片儿一片儿的划下来。
唐以初步步紧逼,那人也察觉庄晴真的没什么用,想要临死前那个垫背的,褚傅岑却拦住了唐以初。
“她今天要是死在这里,许嘉嘉也活不了。”
唐以初没有明白褚傅岑这句话的意思,可自然不会幼稚到以为这只是一句诅咒。
庄晴已经没了知觉,她感觉到脖子上的鲜血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眼前也越来越黑。
她心里忽然有种恐惧,她不仅仅是一个人,她还有一个孩子,一旦她有什么意外,天天要面临的就是被送去孤儿院,重复她曾经过过的生活。
她绝对不要自己的孩子也走她曾经走过的那些路。
唐以初果然停手,就算那些人看不到褚傅岑脸上的表情,可通过他的眼神也能够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直升机已经甩下来了绳梯,那人眼看着就要够到,褚傅岑手疾眼快,一脚狠狠地踹在了男人的背上,庄晴没了力气,差点摔在地上,褚傅岑接住她。
躲在暗处的狙击手把他们一一击毙,唐以初大喊,“留活口!”
可他终归是晚了一步,最后一个人倒下,嘴里没有吐出一个字。
他下意识的去搜那些人身上,果不其然,在最后倒下的那个人身上搜到了一块显示器。
屏幕里面,许嘉嘉被绑架了一个柱子上,柱子被固定在了海平面上,还有一个小时海平面就会上涨,如果他们赶不过去,许嘉嘉会被溺亡。
褚傅岑顾不得其他,把庄晴抱了起来送到了医院。
许嘉嘉已经呛了好几口海水,奄奄一息,唐以初顾不得自己,跳了进去,却发现许嘉嘉的脚被铁链绑着,腰上有定时炸弹,还有五分钟就要起爆。
他红了眼,想要用蛮力扯开,可在海水里他本来就行动不便,更别说还有多大的力气。
爆破队在炸弹还有三分钟爆炸的时候赶来,好在这炸弹就是寻常炸弹,拆起来没有难度。
可海水不断上涨,许嘉嘉已经没了意识。
唐以初不断喊她名字,“嘉嘉,别睡!”
许嘉嘉觉得自己像个苦无依的水草,海水再一次涌来,她有些窒息。
许南一帮忙,却发现这个铁链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许队,我们轮流,找个东西把锁撬开。”
两个男人都已经筋疲力尽,如果再不上来就很有可能会海浪冲走。
唐以初执意,一时许南一倒是不太懂他是什么意思了。
“你不要命了,你就算是死也别死在我妹妹面前,把他拽上去。”
许嘉嘉脸色苍白,唐以初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在海里挣扎了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被他们硬生生的拖了上去。
许嘉嘉气息微弱,一个队员找了一块石头,憋了一口气潜到了海里,把锁砸松动了一些。
“许队,锁松动了。”
几个人像是下饺子一样,一蜂窝的到了海里,拿着石头轮流着砸锁,砸了二十几分钟才把锁打开。
许嘉嘉被送到医院时庄晴已经包扎好了伤口,她伤的不算轻,如果那匕首下进一分,就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褚傅岑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
许嘉嘉被送进了抢救室,她身上并没有多少伤口,最致命的是在海水里泡了太长的时间,生命体征微弱。
两个小时后医生从抢救室里出来,算是保住了许嘉嘉的性命。
许家老爷子心里悬着的一口气也终于松了下来。
许南一看了一眼唐以初,两个人的关系倒是没有了一开始的那么僵硬,可也没有缓和太多。
他本想打唐以初一顿泄愤,可最后还是握起了拳头,杵了杵他的肩膀,“多谢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许嘉嘉失踪,除了许家人之外,费心思最多的就是他了。
可他固执的摇头,坚决要等许嘉嘉醒过来。
许嘉嘉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她睁开眼看到耀眼的光,是以为自己进了天堂。
可闻到刺鼻的药水味,还是下意识地爆了粗口。
“大爷的,在天堂里怎么还有这么一股子医院味儿?”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还没睁开眼睛,却先说了话,病房里的人才放了心。
许父和许母在老宅里等消息,老爷子刚回去不大一会儿的功夫,病房里只有唐以初和褚傅岑,庄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