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骡子先放外面吧。咱们赶紧吃完饭再牵屋里去吧。”
看到猪都搬上了雪橇。
李晓伟对大哥说道。
“后面柴火垛已经腾出空了。让骡子先吃着。有柴火垛挡风应该没什么事儿。吃完饭再拉进屋。”
大哥已经安排好了。
李晓伟从善如流的牵着骡子去了后院。
等他安排完牲口回到屋里的时候。
老三跟老四蹲在地上给鸡脱毛呢。
“四哥,今天吃几只?”
李晓伟赶紧问道。
“哈哈,刚才大哥发话了。今天得着便宜了。炖上三只鸡,咱们兄弟今天好好吃一顿。”
听到四哥的话,李晓伟心里这个兴奋啊。终于可以不用顾及的吃几口肉了。
“我去把墙上挂着的那串蘑菇泡上。今天我露一手,吃顿好的。明天去换钱去。”
李晓伟准备今天炖鸡自己上手。四哥的手艺太潮了。好东西做不出好味道。
“不用你动手了。灶台上那个盖帘下面就是热水泡着的蘑菇。大饼子已经做好了。就等你的鸡了。四个哥哥今天可就等着吃你的手艺了。”
三哥一边从水里捞鸡毛,一边乐呵呵的对李晓伟使眼色。
李晓伟哪里还能不明白,三哥又想让自己用大油炝锅了。
但是怕大哥骂他。就让自己抗雷。
“哈哈,三哥你放心,我今天好好露一手。”
说完,进屋脱了皮袄。
穿着夹袄就开始切菜。
再怎么炖鸡,也要加点菜进去。要不然可不够这五个大肚汉吃的。
晚上的鸡足足炖了40分钟。
大哥都挺不住了。
这才让李晓伟掀锅盛菜。
整整一大盆的菜。等李晓伟拖鞋上炕,桌子上筷子影翻飞。
眼瞅着冒尖的菜就下去一半了。
“哎~~这日子天天这么过,让我天天砍树都乐意。”
吃饱喝足的二哥感慨了一句。
“想屁吃呢你。”
用衣服针剔牙的大哥白了他一眼。
“大哥,等咱们攒点钱,买台拖拉机。用不上几天咱们哥几个那5垧(一垧15亩)地都耕完了。到时候多收粮食。咱们家家都养几头猪。到时候还怕没肉吃?”
李晓伟赶紧给大哥灌输机械化种植理念。
“那铁家伙咱家得什么时候能买的起。再说了,地里刨食儿,哪个能发家的。”
“咱先不看那么远,先攒钱买机器。过一阵开了河,我寻思做一个水力的磨坊。省的村里人都跑镇里去加工面。咱一次收个5分钱。不算过分吧。这一年下来,家家的油盐钱不是出来了。”
“你会做那个?咱们沿河一路到镇上都没见过水力磨坊啊。”
大哥一听不花多少钱,还能有进项,终于有了点想法。
李晓伟也不能说自己系统给提供建造图纸啊。
这次去县城他就是想买几个轴承跟推车什么的。
那么大的木头来回搬运,人力的效率太低。
花几个钱,加速房子建造。早点得到系统升级以后的加成。
这个投入肯定划算。
“那水力磨坊在咱们宋朝就有了,古人都能做。
凭啥我一个高中生不会做,就是一个简单的水力带动轴承,加几个齿轮带动磨盘。
如果有条件咱们可以买台磨面机,把动力改成咱们磨坊的主轴用皮带联动。
我还可以改变一下连接方式。去废品收购站看看有没有报废的变速箱。拆开以后改一改,弄一个抽水机。
到时候咱们家的田都用抽水机浇地,那咱们那收成还说啥?”
大哥听李晓伟这么说,一下子从炕上坐了起来。
“你这孩子,咋还不早说。”
“我早说咱家也没那条件啊。这不是有猪卖,还得着赔偿了嘛。要不然那些齿轮还有轴承哪来钱买。”
“中,那明天我把卖猪的钱都交给你。开春前咱们把东西都准备好。”
“大哥,小五。你俩先别说了。
你们光想着种地了,大伯分地可是偷摸着干的。
之前还可以偷偷的种了,全村帮着瞒着。
没准哪天就来了令,咱们就那么糊弄过去了。
但是今天陈博被咱们跟大伯要了这么多钱,他会不会偷摸的向上面报告?
万一上面怪罪下来,大伯的村长能不能当都不一定呢~!”
老二突然的话给李晓伟浇了一盆冷水。但是他又一琢磨,担心那个干啥。
早晚都要分地,先把家伙事弄回来。
到时候自己哥哥们先操弄机器设备。怎么也得按最高公分给。
那可是他们家买的工具,大伙省了力,没人说闲话。
“怕那干啥。听蝲蝲蛄叫还不种地了?
就是陈博去告了,大不了咱们跟村里一起种。
怎么着也逃不出咱们李家的收成。怎么着也轮不到他陈博当村长。”
李晓伟一句话说的掷地有声。
“对。轮不到他陈博当村长。明天跟大伯说一声。
咱们离镇子这么远。年年按要求交公粮,没差过。
凭啥别的地方能做,咱们就不能做,你不赞成可以,装不知道不就好了。
自古都是民不举官不究。只要咱们村被告了就是陈博干的。到时候给他们家赶出去。
明天我跟小五去县里。老二你去找大伯,跟他说了这个事儿。
让他心里有个准备。其他的不用多说,大伯肯定知道咋办。咱们就是给他提个醒。”
大哥一锤定音拍了板。
李晓伟去后院把骡子牵屋里绑好之后。
哥五个就睡觉了。
......
陈家。
“孙大夫,我儿子这腿还能好吗?”
陈博他媳妇等老孙头给陈二狗包扎完膝盖,赶紧问了一句。
“好啥啊,膝盖都打碎了,神仙都救不了。能保住命就不错了。明天去县里医院处理一下吧。
我就是给简单的包扎一下。如果救治不及时,整条腿都要截肢。”
老孙头是被陈二狗他大哥背过来的。
今天陈二狗烧房子的事儿他听儿子说了。
以他的脾气,死了都不给陈二狗治病。
谁叫陈博给他儿子的钱多呢。
为了儿子他就违心的给看了一下。然后简单包扎,算是尽到他一个赤脚医生的责任了。
所以对陈博媳妇的问话也没给什么好脸。
收拾完药箱招呼都没打一个就回家了。
“当家的,儿子以后可咋办啊。
这不单腿断了,林场的工作肯定也去不成了。
谁还要个瘸子当护林员啊。老李家那五个崽子也是心狠。
不就是点了他们没住的房子吗?那木头满山都是。
大不了我们赔他们砍树的公分。他们还赚着便宜了呢。
给他们钱还真敢要。改天都随他们爹。没个善终。”
陈博媳妇看着自己儿子躺在炕上哼哼,这个心疼。
啥话都说出来了。
“全村子老李家都在那看着,我们不答应你以为他们真不敢给咱们扔大山上去?
李家老大他爷爷为啥在这安家。当年也是胡子出身。
你儿子做的那叫人事儿?这也就是国家越来越好。
有法律镇着。要不然今天咱们就是给儿子收尸去了。
明天我拉着他去县医院把腿治一治。
老孙头的话错不了,别看脾气不好。但是一手医术没差过。
我今天也是故意打的。这孩子再不治一治,没准哪天真敢在家里有人的时候给人点了房子。”
陈博压着心里的憋屈,跟自己媳妇解释了一通。
至于心里咋想的,他是没跟媳妇说。
被人逼着亲手打断自己最稀罕的小儿子。心里没恨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