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白花花的大腿,流着口水,肖澜信誓旦旦道:“凤仙宝贝,来亲一个,等我考中了,一定把你赎出去明媒正娶的接回家。”
谁知怀中的可人猛地一巴掌打在他头上,直痛得他眼冒金星泪水都流了下来。
就一个粗豪的嗓子吼道:“都给老子滚起来,他娘的,从哪儿弄来这么一堆懒货!”
捂着脑袋迷迷糊糊的坐起身,肖澜茫然四顾,就见自己此时正坐在一条长长的通铺上之,上面赤条条的睡着十几名壮汉。
一名身着金甲的汉子挥舞着皮鞭,正不断抽打着通铺上沉睡的众人,那模样活脱脱就是庙里壁画上的金甲天神。
“怎么个情况?”肖澜照着大腿狠狠地掐了一把,昨晚明明睡在翠红院小凤仙的房里,一觉醒来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美滴滴旳娇娘也换成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这可不是自己喜欢的调调呀。
猛听得身旁“嗷”的一声,一个壮汉坐起身骂着:“哪个混蛋掐我!”
肖澜吓了一跳,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此刻正抱着这汉子一条光溜溜的大腿,一只手还狠狠地掐在他的大腿根处。
“妈呀!”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从铺上一跃而起,肖澜才发觉此刻自己竟也光着身子,一张脸刹时整个都绿了,指着那汉子,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是谁?”
那汉子双眼喷火的瞪着他,吼着:“老子还想问你是谁呢?老子在营里睡得好好的,你什么时候混进来的,还敢掐我的大腿?”
说着说着,似乎也发觉了周围情况不对,有些疑惑道:“咦,这什么地方,我怎么到这儿了?”
趁着他出神,肖澜急忙检查自己周身,还好各个零件都齐全,没多什么也没少什么,这才拍拍胸脯舒了一口气。
“你,你小子是、是谁呀,这,这是什么地方?”那汉子此刻也结结巴巴起来,显然被眼前的一切深深地刺激到了,又使劲的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嗷”一声,叫道:“娘咧,这不是做梦啊!”
“鬼叫什么!”那金甲天神模样的壮汉一皮鞭抽打在他的身上,喝道:“都别给老子磨蹭,穿上衣服滚出去集合!”
“衣服,对我的宝蓝长衫。”肖澜此刻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穿好衣服,不能这样赤条条站在这群壮汉面前,否则下半辈子的纯真只怕不保。
可是翻遍了床铺,只看到一套套粗糙的皮甲,哪里有他宝蓝长衫的影子,只觉好像心里被人剜去了一块肉,那可是自己找名师订做的,砸着满嘴的苦涩,肖澜仿佛心都在滴血。
一阵鸡飞狗跳,在金甲汉子的驱赶下,所有人都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着皮甲,肖澜哪里穿过这种东西,勉勉强强套在身上,歪歪扭扭松松垮垮,此刻也顾不了这许多了,一边系着腰带一边随着众人跑出了房门。
外面一片黑暗,不辨东南西北,在几名金甲壮汉的指示下,肖澜随着人群跑到了一片开阔的空地,就看到黑压压的不知聚集了多少人。
黑暗中人议论道:“咋回事,怎么睡了一觉就到了这地方?”
“该不是撞鬼了吧?”
“别瞎说,鬼会是金甲天神的模样?”
“这里是哪呀?”人们相互询问着,却都是满头的雾水,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站在人群中,看着黑暗中有人不断赶来,肖澜努力的回想起昨夜睡觉之前发生的一切。
当时自己好像是喝了一点酒,可是跟小凤仙回屋的时候一切都还正常,尤其是夜里销魂的一幕仿佛就在眼前,可怎么睡了一觉就来到了这个地方。
难道是老鸨和****昨晚给自己下了药,偷偷地把自己卖了?想想又觉得不对,如果他们真是要干这事,那也也要把自己卖到相公馆,毕竟自己好歹还算眉清目秀,也不能把自己卖到军营,就凭自己的小身板,人家也不能要。
难道是被哪路藩镇给抓了壮丁,以前听说过西北抓壮丁的事情,不过如今天下承平,世间也无战事,各路藩镇都在忙着搜刮膏脂升官发财,再说这些藩镇胆子再大也不敢跑到长安城里抓壮丁。
一时间,肖澜百思不得其解,想破了脑袋也弄不明白昨夜自己睡下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在他是个混不吝的性子,遇事到能看得开,简单说就是有些没心没肺。很快就想到,反正天塌下还有高个顶着,这里黑压压聚集了不下数千跟他遭遇相同的家伙,真要是有什么麻烦,自会有人冲在前面,而他只要稳稳地跟在后面,看准了时机再行事,自然就不会吃亏,谁让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呢?肖澜如是想着。
就在肖澜为接下来的命运担忧之时,离这里十万八千里以外的一座灯火通明的宫殿之中,十几道身影正来回奔忙着。
“这炉丹马上就要好了,金角准备收丹!”一名面容憔悴,满脸烟熏火燎之色的苍髯老道吩咐着。
“是,师尊!”一名小道童手持玉瓶飞到了老者所说的那座丹炉前,开始准备开始收丹。
“阴角徒儿呀,现在丹药还差多少了?”老道有些疲惫的问道。
另一名小道童答道:“回禀师尊,还差十五粒就能凑齐三千了。”
老道松了一口气道:“这一炉出来应该还有些剩余,多出来的就赏你们了,这些日子不分昼夜的炼丹也是苦了你们。”
话音一落,立时引得众道童齐声欢呼:“多谢师尊!”
可声音未落,猛听得“嘭”的一声,那甲字第三炉却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唬得众人脸色大变。
老道也顾不得疲惫,手搭拂尘飞落到炉前,口中念念有词,张口喷出一团真火将丹炉紧紧包住,片刻后那丹炉才渐渐安静的下来。
探查一番,老道有些肉痛的问道:“这一炉是谁投放得灵材?”
阴角答道:“启禀师尊,是弟子添得灵材。”
“胡闹!”老道怒道:“你不知道这一炉丹需要添加三两三钱的云霓吗,为什么少放了四钱?”
阴角苦着脸道:“不是徒儿不想放,只是现如今大批量的炼丹,库中灵材早已消耗一空,云霓也就只剩下了这点,徒儿便都给放了进去。”
老道叹口气,知道此时也怨不得徒儿,这段时间炼丹已将多年积攒的库存消耗殆尽,看来少不得要到凌霄殿去抱怨抱怨了,当下收摄心神道:“徒儿准备收丹了!”
此时,就见那丹炉光华大作,在七彩祥光的照射下,炉盖缓缓升起,众人全都是充满期待的望着那炉仙丹。
金角更是紧张的撑着一个玉瓶等着收丹,猛然却听“噗”的一声,从丹炉内喷出一道了黑烟,将阴角喷了个正着,霎时间一脸乌黑变成了雷公的模样。
众道童见状俱都哈哈大笑,那阴角却不敢怠慢,手持玉瓶念念有词,喝声:“急急如律令,收!”就见丹炉中飞出十几团光华都被他收进了瓶中,这才放玉瓶,抱着头呲牙咧嘴的惨叫起来。
“还好,虽然废了一些,但总算还余些数量。”老道点点头,侥幸道:“阴角,看看这回成了多少粒丹药?”
阴角童子拿起玉瓶用神识探查一番,苦着脸道:“师尊,只得了十四粒,连三CD不到,加上这些,如今总数为两千九百九十九粒,还差一粒,可库里的灵材都没了,剩下的一粒怎么办?”
老道沉吟一番道:“你去把那泼猴当年打翻丹炉时,所得的那一粒药丸拿来,凑齐三千给他们送去。”
“师尊,那粒丹药药效不明吗,要是给人服下不会生出什么事吧?”阴角有些担心的道。
“让你取只管取了便是,又吃不死人,再说了那年不得损失些天兵,少了一个新兵,可以重新再招吗?”老道不耐烦挥挥手道:“为师还得去趟凌霄殿,向陛下索要些灵材,这件事就交给你和金角了。”说完架起祥云飞得无影无踪。
空中隐隐地听到他的声音:“该死的泼猴,要不是你大闹了一场,今日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眼见着师父去得远了,银角看看金角,就见金角摊开手,瓮声瓮气道:“别看我,按师父吩咐办吧?师兄我被丹火烧伤,还得将养些时日,这件事就有劳师弟了。”说完架起云遁跑的无影无踪。
一众道童见状也纷纷嚷道:“连着炼了七七四十九天仙丹,什么也没得到,累死了,回去睡觉!”顿时便作鸟兽散,飞天的飞天,遁地的遁地,眨眼间大殿就剩下了银角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帮憨货!”银角忍不住骂了一句,看着空空荡荡的大殿,只得一个人前往存放东西的地方,在一个落满灰尘的角落里,取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黑黝黝的丹丸,与刚刚炼制的丹药放在了一起,只不过其它的仙丹都如鸽卵大小,并散发着红亮的色彩,唯独这粒药丸,不仅整整小上了一圈,而且还黑黝黝的毫不起眼。
“管他哪,谁分到这粒算他自己倒霉了!”银角嘟哝一声,来到前殿,解开青牛的缰绳,翻身骑上道:“有劳牛兄,送我去天河大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