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穆砚眉头一皱,寻着声音望了过去。
只见一个身穿白色唐装、脚上穿着黑色布鞋,手里盘着佛珠的大肚青年,正朝着摊位走了过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四名小弟,脸上充满了凶神恶煞的表情,周围的路人看到这群人走过来,都纷纷的避让开,以免惹祸上身。
“关哥,这俩人跑我这里儿不仅不买东西,还将我的包撕坏了,这包卖四千块钱,这俩人却只给我一百块钱来侮辱我,这事儿你得关关啊。”
摊主一看见此人,立马愁眉苦脸的诉说了一番。
“行了!别那么多废话,你是不是又坑人了。”
关哥不耐烦的挥了下手,随意的看了一眼穆砚后,便在唐冬雪的脸蛋和身上仔细的打量着,眼睛里似乎发出了炽热的光芒。
“那有,关哥,咱们都是做正经买卖的,你也不是不知道。”
摊主一看关哥这么说,马上眉开眼笑的凑上前,趁着所有人不注意,从兜里掏出了一盒“中华”香烟,塞到了关哥的兜里。
关哥冷笑了一声说道:“呵,还算你小子懂事儿。”
随后他拿起摊位上的钱包,看了一眼后,又抬头看着穆砚,用着一种强硬的口吻说道:“我这小兄弟卖个东西不容易,大家都各退一步,这包你直接给三千五,这事儿就怎么算了!”
“凭什么!”穆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唐冬雪抢先说道:“你这包根本就不值这么多!”
她此时也明白了过来,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一伙的,并且这包也不值什么四千块钱。
“凭什么?”关哥笑了笑,对着唐冬雪非常下流的舔了下嘴唇。
“在这条街上,我说的话就是王法!还没有谁敢问为什么的!”
“识相的就赶紧把钱给了,然后有多远滚多远,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唐冬雪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见过很多商业上厉害的主,也可以非常从容不迫的去应对,可对于这种地痞流氓,她是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呵,我倒是很想看看你是怎么不客气的!”穆砚伸手将唐冬雪拽到了身后护着,并直视着眼前耀武扬威的关哥。
“小子,挺有骨气啊!”关哥笑了笑,随后变向身后招了一下手。
只见跟在他身后的几名小弟,“呼啦”一下子,把穆砚和唐冬雪围在了中间。
四周的人群,也纷纷退让,都驻足观望着,有的人甚至露出了嘲笑,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表情。
穆砚神色淡然,随意的扫视了周围一眼,说道:“怎么了?你这是看我不给,准备明抢?”
“我就明抢了,怎么滴!”关哥一脸嚣张的抬着下巴,大声的呵斥道:“还是那句话,今儿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这钱你也必须给!不然别说我现在就废了你!”
周围的人群看到关哥如此的嚣张跋扈,所有人都惊讶不已,一是因为没想到,现在竟然还会有如此蛮横,不怕法律制裁,随随便便就要废掉别人的地痞流氓,二是因为惋惜这对小情侣,如果在和对方呛呛,免不了被羞辱。
穆砚的面色依旧平静,淡淡的笑了笑后,说道:“真实蛇鼠一窝,如果说这个钱包真值四千,那我绝对不会说什么,马上就掏钱,可你现在这样,真的让我很难办啊。”
“难办就不用办!”关哥有些不耐烦了,他只想着赶紧让穆砚把钱掏出来,因为按照他的规矩,只要是帮摊主把这件事解决了,那么四千块钱中,有三千块钱都会进到他的兜里。
况且他现在十分想在唐冬雪面前,展现他男人的雄风,等把穆砚捶趴下后,绝对可以抱得美人归。
随后,他直接喊道:“给我办了他!”
当四名刚想动手时,在人群后面突然传来了一声震吼:“都特么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我看谁敢动穆少!”
关哥愣了下,随后朝着人群中看去,心想这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来坏他的好事儿。
穆砚只是微微一笑,因为他刚才就发现了,原本井然有序的车流,突然有两辆黑色的轿车,改变了方向,直接停在了商业街的道边。
唐冬雪回过头,发现来的人竟然是义子铭,眉头不禁皱了一下。
义子铭一行人推开挡在面前的人群,大步的走到了穆砚的身边,而被推到一旁的人群,原本还非常不满的想发几句牢骚,可一抬头便看到几个身穿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壮汉,不禁不上了嘴巴。
“是谁给你的勇气,敢在这里说要办了穆少?”
义子铭对着穆砚微微点了点头后,直接走到了关哥的面前,用手掌拍了拍他的脸。
此时的关哥有些蒙圈了,这些家伙一看就不好惹,如果按照道上的话来说,他充其量就是个小混混,而眼前的男人才是真正的黑社会。
“大……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关哥有些胆怯的看着义子铭,说话也有了些磕磕巴巴。
义子铭怒视着说道:“误会?来,你好好说说,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我……我就是一个看热闹的……对不起,我不看了,我不看了。”关哥低着头,小声的说了一句。
“卧槽!你是当我瞎,还是当我耳聋。”义子铭直接一脚踹在了关哥的肚子上,而他身后原本还站着发愣的四名小弟,早已经被义子铭带来的保镖按在了地上。
“我刚才亲眼看到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叫嚣,怎么了?刚才那股狠劲儿呢!”
关哥此时的那股流氓气,已经完全没有了,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死侍一般。
义子铭瞅了一眼后,心里知道这货想要干嘛,便没再搭理,反而是转身对着穆砚说道:“穆少,唐小姐,你们没什么事吧。”
唐冬雪有些反感的说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义子铭看到唐冬雪的态度,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很清楚,之前在酒吧的事情,这女人心里一直都对他不怎么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