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不到,包厢外的廊道里,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山鸡哥听到后,脸上的瞬间带着笑容,坐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大声喊道:“南哥,南哥,我在这里。”
此时的穆砚,背对着门口,正在和唐冬雪两个人玩手机游戏,根本没有理会门外传来的声音。
包厢门打开的一瞬间,从外面涌进来十几个人,并非是穆砚心想的跟山鸡哥同龄年的青年,而是一群面露凶狠之色的成年人。
带头的青年非常不满的瞅了一眼山鸡哥,说道:“出什么事情了!你怎么坐在地上,赶紧起来!”
随后他又环视了一圈房间内的几个人,发现正在看他的一个老者,一个中年人,还有一个小屁孩,他都不认识。
在看到唐冬雪的时候,他眉头微微皱了下,并不是因为美貌,而是总感觉很眼熟。从唐冬雪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根本就不像一个普通人。
当他看到唐冬雪身边坐着的那个男人是,真个人愣住了,额头上的瞬间布满了汗珠,仔仔细细的辨认过后,小心翼翼的开口喊道:“穆少?”
穆砚其实从他刚才说的第一句话就知道,来的是正是黄南,不过总感觉挺有意思的,一天当中连续两次的事情,都是他的小弟所作所为。
“义家的业务面现在开展的这么厉害了?连这么大的孩子都收?”
穆砚方向手里的电话,转身看着浑身上下不停颤抖的黄南,嘴角微微上扬。
“大哥,你这是干嘛!就是他刚才打我,还打我的小弟,你快点干他啊!”此时的山鸡哥没有看清楚场面上的局势,非常着急的喊了一声。
“干他?!”黄南回过神,大步冲到了山鸡哥的身边,直接左右开弓扇了过去。
“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
“谁你都敢惹,我今天就直接打死你!”
山鸡哥瞬间蒙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叫来的人,竟然没有帮他解决穆砚,而是愤怒的想要打死他。
此时的黄南真想一刀捅死这个不长眼的家伙,惹谁不好,偏偏要惹穆砚,上午刚刚发生医院的事情,当时他就想往后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要不然自己哪天被自家少爷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可他是真没想到,这刚收来的小弟,马上就带着他往穆砚,这杆杀人于无形的枪口上撞。
“大哥!大哥!”山鸡哥含糊不清的说道:“别打了,大哥,你为啥要打我啊!”
“为什么?!”黄南直接将山鸡哥甩飞了出去,然后大步向前走了过去,抬起脚就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肚子上。
“我告诉你为什么!”
“这是穆少!”
“连我都需要仰望的存在,你竟然敢大言不惭的说要弄死他?!”
“从今天开始,你不在是我的人,并且我还会把你们几个全部送去少管所,让你们好好的改造!”
此话一出,不仅是山鸡哥愣住了,就连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王宏盛也愣住了。他虽然不认识黄南,可从刚才穆砚说的那句话,能听出来这人是义家的。
只不过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连义家的人都会如此的尊敬穆砚。
“不要啊,大哥,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啊!”
山鸡哥一听他不再是黄南的小弟,顿时慌了神,马上起身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没有了这个靠山,他根本什么都不是,就连他那群所谓的小弟也不会在理他,甚至还会被以前他欺负过的人报复。
黄南抬手就是一巴掌,然后恶狠狠的说道:“你当我说的话是放屁?你知道错了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来人,把这群不长眼的家伙,全都给我丢出去,别再这里碍穆少的眼!”
话音刚落,跟着黄南进入包厢的几个小弟,一人一个将还在地上昏死的人拖了出去,然后又将山鸡哥架了出去。
“大哥~大哥~不要啊~大哥~”
…………
随着山鸡哥的挣扎声越来越小,穆砚心想这处理结果他还是比较满意的,希望这群人在少管所里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穆少,对不起,是我管教不严,下面的人惹怒了你。”黄南回过神对着穆砚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后再次看向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唐冬雪。等他仔细思考了一番后,整个人瞬间定格在了原地,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位一般。
他真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包厢里,竟然出了穆少外,还有唐家的二小姐。他已经能想到回到义家后,将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了。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就在此刻,穆砚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着来电显示上的人名,他的眉头皱了一下。
“啥事儿?”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非常歉意的声音:“穆少,今天的事情,我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打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义子铭。
穆砚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是唐冬雪给我发的消息,说我手底下不长眼的小弟,找你俩麻烦。”
穆砚笑了一下,看了眼身后的唐冬雪,又看了一眼胆战心惊,浑身颤抖的黄南,心想这可真不是他告诉的。
原本今天的两件事情,他没打算和义子铭说,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儿,况且也不是这个黄南找他麻烦。
但是现在既然义子铭知道了,那这黄南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没什么事儿,跟你这个小弟没什么关系。”
“穆少,话不能这么说,始终是我下面的人,不论是不是他的问题,只要惹了你,我都需要给你一个交代。”
穆砚叹了口气,说道:“行吧,你们义家的事情,我也不好说什么。”
“没什么事儿,我就挂了。剩下的等后天拍卖会的时候再说吧。”
义子铭回道:“好,穆少!到时候见!”
……
穆砚看着手中挂断的电话,有些心疼这黄南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