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广阔天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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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茹跑近麦田,一股浓浓大粪味扑鼻而来,玉茹下意识用手捂住鼻子,慌的麦风看看扭头瞄她俩艳芳爱芬姜惠菊叶,小声提醒道:

“不敢捂嘴,人家会说你小看农民,思想腐化,有麻烦。”

玉茹扭脸瞪一眼盯她晓军,放开手,掐喉咙,伸舌头,流眼泪,深呼吸,干呕,吐酸水,揉胸口,接麦风递来细长荆蓝,随麦风走进麦田地头。

麦田里,英娟英玲英莲由西到东各管一垄麦,由南向北,沿麦垄前行四十多米,三人身后跟着锄坑掩粪八个妇女,玉茹走进挨英莲麦垄,麦风挨玉茹,二人把荆蓝放在身前麦垄里,斜身岔脚探腰开始薅草,穿宽松打补丁蓝粗布短袖长裤单衣麦风,很快薅起一把野燕麦放进荆蓝,穿紧身斜纹军装玉茹弯腰探手薅身前几颗雀麦,衣紧身不稳,一个踉跄险些歪倒,玉茹扶荆蓝槐木提手直起腰,瞄一眼弯腰蹲下动作熟练麦风,瞪眼三十多米外逗英杰表妹喜鹊喜燕哈哈取乐晓军,瞧眼左前二十几米外低头刨坑掩粪妇女,稍稍松松腰间武装带,缩肚上扯上衣,弯腰第二次尝试,斜身四十多度,前后脚岔开一尺多,左手握荆蓝提手,腿用力蹬地,胸前探,压腰身,右手下伸四五次,腿箍难受,腰勒酸麻,五指抠的生疼,薅出一颗细小雀麦,握雀麦手后伸捶几下腰背,扔雀麦进荆蓝,紧按提手,移动酸涨左脚,扯扯紧箍胸部单衣,两腿用力,扭压腰身,右手用劲前伸,用力握住七八厘米高,青杆紫叶,一颗筷子粗苘麻茎部,身子拿捏难受,额头渗出虚汗,薅三次拔起苘麻,薅完几颗雀麦苘麻,再松松腰带,提提上衣,腰弯更低,挖几颗紧贴地面,二尺多长茎扎地抓地龙,薅完抓地龙,浑身冒汗,腰酸腿麻,胃酸欲呕,身上红疙瘩瘙痒,脸上脖子手臂麦刺扎的火辣辣痒疼,玉茹直起腰,掏手绢擦汗驱赶嗡嗡叫苍蝇蚊子,扭身用衣服蹭满身奇痒,绕绕脖子手脖,深呼吸,大喘气,见英娟英玲英莲薅完一垄草,进入下一垄,麦风前行四十多米,自己远远落在后面,瞄眼桥上盯她晓军,玉茹扭扭腰,压压荆蓝里杂草,向前移动荆蓝,卖力前移双腿,探腰薅越来越多杂草,薅半个多小时,前行三十多米,薅满一篮草,玉茹双手掐腰直起疼的钻心细腰,擦擦满脸汗水,抖抖湿透渗水黏糊糊上衣,揉揉酸麻膝盖,搓搓沾满泥土双手,摇摇有些昏沉眩晕脑袋,呼几口充满腥臭空气,斜身弯腰抱起二十多斤荆蓝,低头躬身一步一挪走向桥头下大草堆,十几分钟后,挪到大草堆前,玉茹两眼发黑,扔下荆蓝,一屁股蹲地上,喘息片刻,稍缓劲,两手撑地想爬起倒草,起两次没站起,懊恼着急时,晓军背手移方步走近哈哈笑道:

“呵呵!到底城里衣服,质量中,这么紧多次弯腰竟没裂,衣服好人不中,娇生惯养身太虚,薅一篮草,看把你累的,衣服湿透,雨淋似的,身子更鼓凹有型,只是浑身沾满泥巴,娇滴滴小妞,脏成米包样,可怜,算了,不说这了,坐地歇可不行,不说别的社员有意见,让领导看见我也不好办,既是他们原谅你,今天咋给你记工呢,没有我发话,别人不会来帮你,只能我给你倒草,扶你起来!”

不等玉茹回话,晓军嘿嘿笑着来到玉茹身后,弯下腰,左手伸玉茹腋下,右手按玉茹屁股,轻揉屁股扶玉茹起来,玉茹身打颤,低呼一声,使出浑身力气,撑地站起,推开晓军,倒掉杂草,挎蓝小跑进麦田,一脸坏笑晓军嘿嘿乐道:

“呵呵!干活不咋的脾气不小,还挺有劲,干活咋就没力了,我盯着你,看你能薅几垄草,不说薅的和麦风一样多,差太多就是思想有问题,到时咱可要好好说道说道。”

晓军盯着弯下腰玉茹还想说下去,桥头上传来麦枝很响呼口号声,晓军扭头看看瞪他麦枝,后退几步,坐在一米多高地堰上,点上彩蝶烟,晃动两腿,两眼迷离,目不转睛盯着玉茹高高撅起屁股,呵呵傻乐。

没多久,一直坐教室墙头高高俯视玉茹进喜,看到离毛带麦旺离开大队部,走向王家门,扔掉烟蒂,小跑来到晓军身边坐下,点上烟,吹着烟圈,盯着玉茹和晓军哈哈逗乐。

二十分钟后,玉茹薅满第二篮草,佝偻身子一步三停来到草堆前,蹲地喘气,进喜跳下堰倒掉草,一把拉起玉茹,拍拍玉茹后背朝晓军笑道:

“你人不大,心太黑,不知怜香惜玉,看把妹子逼的,都瘫了,这怎么行,玉茹咋说也是城里来大小姐,初来乍到,还是要照顾,把娇滴滴妹子累坏咋办?”

晓军嘿嘿笑道:

“咋怨我呢,能干社员那个不是逼出来的,不逼谁愿下死力,她又不是义务工,是挣工分的,都是五分,她干太少,别人能愿意吗,我这监工还想干吗,娇滴滴美人那个男人不愿帮,可我没法呀,你是小诸葛,点子多,你帮她。”

进喜朝晓军挤挤眼,嘿嘿乐道:

“说的没错,拿多少工分干多少活,不然怎体现社会主义按劳分配优越性,可人家毕竟是刚来干活城里大小姐,体力不行没经验,你不能光催他,应传她经验,替他想法,让她不下死力用巧劲,夜黑我们喝酒时我不是教你咋让玉茹干活吗,死脑筋,没记性,走,玉茹,他不教你我教你,看我咋让你少出力多薅草。”

不由玉茹分说,进喜挎上荆蓝,拽住玉茹左手,把浑身瘫软,麻木混沌玉茹跌跌闯闯拉进麦地,进喜放下荆蓝,解下武装带,裤腿卷到膝盖上,斜蹲下,俩手分抓俩草根,斜用力,薅起几把车前草,站起拍拍手,对玉茹笑道:

“这样薅草又快又省劲,你得松开衣服蹲下,腿省劲不累腰,抓住草根,两手薅,蹲一会累了,站起活动一下,薅草小妞那个不是穿宽松衣服站起蹲下自如动作,哪像你穿这么紧衣服,别说蹲,腰都弯不下,够草更难,咋会不费劲,你们城里人讲究,不穿松松垮垮衣服,这是乡下,穿上干活方便又实用,明天我给你弄一套,现在你把武装带解下,松裤带,挽裤腿,试着蹲下薅草根,肯定又快又省力。”

玉茹低下头,抿起嘴,沾满泥土俏脸泛红晕,手抓衣襟不停揉搓,不接进喜话,进喜瞪一眼看他俩社员,喝道:

“看啥看,没看见我在指导玉茹干活吗?”

吓的所有社员扭回脸,低下头。

进喜盯着玉茹泛红俏脸嘿嘿乐道:

“你看我,忘了你是城里来的姑娘,咋让你当众松裤带呢,你把武装带解下,把裤腿挽起来就中,你累的没一点力气,你解武装带,我帮你挽裤腿。”

进喜斜身蹲下,伸手帮玉茹挽裤腿,玉茹匆忙后腿,脚后根抵麦垄,失去重心,玉茹惊呼一声一屁股蹲麦垄上,二十多颗麦子哗啦啦伏倒,压在玉茹屁股下,众人凄厉惊呼,脸刷白晓军几步跳来抖手指玉茹大喝道:

“你,你,你想死别拉我垫背,大家都看到了,是你把麦压倒弄折,不管我的事,你不想活好办,我去找孙主任,看他怎么收拾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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