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部内占义各有福现翠花英明华宇英华已等候多时,离毛向两边相互介绍认识,大家寒暄一阵,占义各有福现翠花晓亮英明英华回家吃午饭,离毛华宇领四人来到卫生所,离毛向四人说明,姜校长临时在卫生所搭伙,每月交华宇三元钱十五斤中原省粮票,三知青由英明借张家门各户粮食开伙,在张家门由晓亮英明根据三人表现定日工分,暂一月一评定,将来教课,由队委会评分,年底分红多退少补,离毛最后笑道:
“欢迎你们成为王家窝新成员,相信你们定会为改变我们王家窝落后面貌尽一份力,王家窝现在还比较困难,没啥好招待你们,我从家里拿来二斤白面,由华宇给你们作杏醋捞面条吃,饭不好可要吃饱呀!”
华宇看看宏业明海卫国盯住看着他微笑玉茹呵呵笑道:
“欢迎你们到来,你们是我们王家窝贵客,以后我们常打交道,为表我的心意,我特意用半斤多平时舍不得吃的腊肉作卤,面加了两斤,调了辣椒杏醋水,擀了足够七八人吃的面条,你们走了不少路,又累又饿,这里没外人,放开吃,吃饱吃好。”
华宇往灶里加些干柴,用芭蕉扇扇火,没多久,已烧一个多小时水烧开,华宇下面,离毛扇火,第一锅面出锅,又累又饿四人接碗猛吃,明海卫国连吃三大瓷碗,宏业玉茹吃两瓷碗,四人勉强吃饱,看看案板上剩下不多面条,对离毛华宇谦让,都违心说吃好,待离毛华宇每人吃了两碗把所有面条吃完,宏业看看三知青弓背弯腰脸扭曲表情,看向华宇,笑道:
“司医生!厕所在哪?一路上只顾走路,没方便,都内急了。”
华宇笑道:
“好,我带你们去,女士优先,玉茹!我先带你去。”
华宇带玉茹来到五十多米外,西北角一个没顶石头垒的一米多高两平方米大厕所外,手指厕所说道:
“这里条件差,不分男女就这一个厕所,用的人多,收拾人少,不太干净,你将就用吧。”
玉茹进去后,华宇转身走开,听身后玉茹一声嚎叫,华宇扭身看到玉茹捂嘴跑了出来,华宇急切问道:
“咋啦?咋啦?”
玉茹脸红气喘应道:
“臭死了,脏死了,蚊子苍蝇小虫到处飞,满地粪便,蛆虫乱爬,下脚地方都没有,怎么解呀?”
华宇呵呵笑道:
“这还是好的,夏天臭气熏天,蚊蝇堵门,恐怕你连进都不会进,我才来时和你一样,慢慢就适应了,难为你这个从城市来的大小姐了,走,我带你到一个无人灌木丛里,你在野地里解吧!”
华宇带弓腰玉茹来到西北二百米外一个荆棘丛里,玉茹进去后,华宇回去带其他人。
华宇带宏业明海卫国来到厕所,明海进去后,华宇呵呵坏笑没离开,明海很快熬叫一声干呕着跑了出来,华宇哈哈大笑,手指指东北角另一个灌木丛,明海捂肚弯腰跑了过去,在宏业推让下卫国第三个进了厕所,看卫国没有出来,华宇脸露惊色,摇头干笑走回卫生所。
没多久各有晓亮英明英华回到大队部,吃过饭的十几个社员陆续来到操场,在北面戏台后面挖地基盖第二间教室,众人随离毛各有走进教室,六十五平方米教室内,西北角八平方米姜宏业办公室已完工,东南两米多高土坯墙上,糊的泥浆湿碌碌向外沁水珠,五十多平方米教室内,已磊好南北向六排一米高半米宽六米长石课桌,六个石匠在最好石匠王晓林指挥下,正在一米多宽课桌间用碎石磊一尺多高半尺见方石凳,三个木匠在王怀木带领下,正在石课桌上用泥浆加固铺木板,正东正中半尺高土讲台上,离台一米高墙上,泥瓦匠孙各福正用黑漆毛刷批灰刀粉刷三米长一米五宽黑板,忙绿社员见众人进来打个招呼继续各忙各的,众人参观完教室,进入姜宏业办公室,先进来的离毛宏业看看西北角一个用土坯垒的土炕,炕上铺的一块六尺长一米多宽荆芭,荆芭上铺的一块苇席,靠东墙放的一张老旧槐木五斗桌,一个高木凳,离毛说道:
“姜校长!时间仓促,条件有限,你先凑合着住宿办公,等新办公室建好,有了木材,时间宽裕,给你作一张木床一张新桌子,委屈你了。”
姜宏业正色应道:
“不错不错,挺好,这些不重要,只要学生能多识字学习好就中。”
离毛呵呵笑道:
“相信在你领导授课下学生一定能学好,你看这个教室能坐多少学生,和翠花沟通一下,让英华把行李拿进来替你收拾收拾,有什么需要你尽管给我说,给各有说也行,不要客气。”
姜宏业应道:
“谢谢周主任关心照顾,我看这个教室坐四五十个学生没问题,坐六十个也中,明天我和英华找刘主任,看她已动员多少学生,我和英华准备课本,不耽误几天后开学,你们去忙吧,不用管我。”
“好,你们慢慢拾掇,我带三知青去看看他们住宿吃饭地方,给他们安顿一下。”
姜宏业接道:
“这里没啥拾掇的,他们以后都是我同事,我也去看看他们生活地方,以后好有个照应。”
离毛应道:
“你想的周到,留下英华收拾,我们一块去。”
离毛各有晓亮英明替三知青背些行李,带三知青走下一个七十多度百米斜坡,路过张为命五户人家,通过狗趴生前趟下盼牛羊跌下山崖小石桥,绕过高大面咯喽柿树下大石板,走进距离大队部五百多米豆腐房,豆腐房内,两屋中间通道已用石头隔开堵死,东屋东北角西北角用土坯磊了两个土炕,西屋东北角磊一个土炕,土炕上各放一块荆芭,荆芭上铺了一层厚厚细麦菅,西屋东南角门口左边磊一个土灶台,灶台边放着从金水庆水英明英华家借来的一个小水缸,两个小木桶,一根扁担,一小堆干柴,屋中间磨盘上放着从四家凑来的一口生锈小铁锅,一个破塑料盆,一根细短擀面杖,一个木笊篱,一把旧木铲,四个陶瓷碗,四双木筷,一袋盐,一瓶柿子醋,两个墨水瓶煤油灯,西屋土炕边放着两个小布袋,里面盛着从金水家借来的三十斤红薯面,三斤玉米面,一斤小麦面,口袋边放着从英明家拿来的两颗白菜八个红辣椒,东屋内富水金水正用泥巴糊透风墙洞墙缝,西屋内为命用碎石磊案板台,麦枝麦风正用荆条绑的扫帚清扫两间屋子。
英明领众人看看两屋,介绍大家相互认识,在东屋指着金水笑道:
“这是我们生产队财神爷,这次要不是他帮忙,我们还真给你们不好凑这些吃的用的,以后你们多和他接触沟通,有什么困难尽量让他帮你们。”
金水嘿嘿笑道:
“我算什么财神爷,可不敢瞎说,弄不好要挨批的,只不过我有一颗侥幸保存下来的大核桃树,挣钱多些,可有钱也买不来粮食,我家粮食能不能接住红薯还难说,我是咬牙给你们凑了这些粮食,虽困难,咋着也比你们初来乍到三个小青年好过些,以后你们有啥需要尽管说,我尽力帮你们。”
三人应道:
“谢谢宋叔叔!”
英明指着富水说道:
“这是我们村的大好人,是种庄稼好手,以后干农活时有什么弄不明白的尽管请教他。”
富水接道:
“好说,好说。”
英明指着跟进来的张为命说道:
“这是我们生产队人口最多最大困难户户主,心肠好,脑子灵,以后你们干活生活上有不懂地方可问他,麦枝是他大闺女,你们初来乍到,作饭担水拾柴挖野菜,生活细节上不熟悉,麦枝是能手,让她帮你们,我和晓亮商量,你们工分暂定每天六分,一月后看你们表现再调整,这几天你们熟悉环境,休息调整,五天后你们正式下地挣工分,你们看咋样,有啥不明白,需要啥尽管说。”
一直认真倾听郑卫国微笑道:
“很好,领导替我们想的很周到,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来就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一切服从领导安排,我们会克服一切困难,尽快适应环境,尽早下地锻炼劳动。”
离毛赞许的看着郑卫国,呵呵笑道:
“你的态度很好,不要急,先熟悉生活学学干农活,你们有文化,见识广,以后有你们出力时候。”
马明海手指屋中间石磨笑道:
“我没什么,只是这么大个石家伙是干什么用的,若没什么用搬出去最好,屋子本来就不大,放在屋里不方便。”
离毛应道:
“这个石家伙用处可大了,我们吃小麦玉米面全靠它,这么大个石磨放在屋里确实不方便,可我们大队实在没有多余空房子,别的生产队磨房里也都住着人,好在现在磨面人不多,你们将就住着,等条件允许了,给你们盖间新房,玉茹!你有啥说的,别低头不好意思,说出来,能解决尽量帮你们解决。”
玉茹涨红脸低头小声说道:
“没什么,不会做饭向麦枝学,生活上有什么难处请你们多帮忙,只是我想问问这里有厕所没有,厕所干净吗?”
英明苦笑道:
“没有,想着这里离村子远,到处荒坡荆棘,离庄稼近,来人少,哪里都能解手,你们不知道,大粪是我们施肥最好肥料,三天两头需担粪施肥,厕所遮羞是一方面,主要用来集粪,是我考虑不周,你们若需要,给你们建一个,只是工分不好记,厕所都是各家户自己磊挖的,金水爷富水爷为命叔麦枝麦风给你们收拾房子一半属帮忙,只记半工。”
玉茹摆手低语道:
“那就别建了,我能凑合。”
麦枝笑道:
“听说你是城里来的,让你在地里解手确实为难你,离这最近厕所二百米,一会麦风带你去看看,因缺水,又三天两头挑粪,厕所脏,只能委屈你了,我们这里穷,很多习惯肯定和你们城里不一样,我家是大队部东坡上第一家,有啥事尽管找我,我们这里靠红薯充饥,主要吃擀的红薯面片,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擀,黑了我给你们擀,你们欢迎不欢迎呀!”
明海盯着麦枝呵呵乐道:
“在家谁做过饭,欢迎,当然欢迎,怎么会不欢迎呢,你天天给我们做饭我才高兴呢!”
卫国笑道:
“谢谢你,我会尽快学会擀面片,熟悉这里生活,少给你们添麻烦。”
玉茹微笑道:
“遇到麦枝真是我们福气,谢谢你!”
各有盯着麦枝笑道:
“遇到麦枝当然是你们福气,她长的好看,心灵手巧,和我们大队最漂亮姑娘槐珍一样,是我们大队小伙们心中的女神,我家国喜天天念叨她俩,有她给你们帮忙,你们好过多了,你们要珍惜,向她多学呀!”
麦枝瞪一眼各有不怀好意眼神,冷冷说道:
“我哪有那么好,怎和人家槐珍比,他们初来乍到,我听英明哥吩咐,力所能及帮他们是应该的,有啥好说的。”
离毛接道:
“好了,好了,我们先回去,你们收拾收拾,休息休息。”
离毛几人走后没多久,为命富水金水干完活各自回家,麦枝和三知青聊会家常,看日过北岭,说道:
“不敢说了,还得干活呢,屋中家什都是好长时间不用凑合来的,麦风和玉茹姐用和泥剩下半桶水把案板锅碗洗洗,收拾一下,看看厕所,我和明海哥卫国去挑水,虽说现在井里有水,水少吃水人多,去晚了黑了面片就吃不成了,你们两个去看好,每天挑水是大事。”
张家门刘家洼公用水井在林台山下一个岩沟里,离豆腐店二百多米,一个大石岩下一股火柴头粗山泉水,随旱涝情势粗细不一长年不断从岩缝里渗出,泉水经过无污染高大林台山岩石过滤,水质清澈甜润,甘醇爽口,是做柿子杏醋绝佳水源,做出来的柿子杏醋香甜醇厚,入口生津,余味幽香,此井闻名方圆几十里,不但王家窝村民喜欢泡醋食用,也是周围几个大队作醋主妇最爱,**月泡醋日子,井周围常汇聚上百挑水人,好在那时水不缺,为使井水不遗漏,张家门人用上好青石水泥,在泉眼上彻起二十多米深方圆一米多井窖,美名曰‘醋窖泉’,醋窖泉夏秋季基本供上张家门刘家洼一百九十多口人吃水,冬春季和幸福泉一样,僧多粥少,早上勉强掩住水桶,下午天天见底,需排队下到井底一瓢瓢等水舀水进水桶。
三月底王家窝接连下了几天雨,缺水状况有所缓解,白天家家劳力下地挣工分,大部分孩子挖野菜薅猪草,顾不上挑水,明海挑着水桶和麦枝卫国来到醋窖泉时,只有三个十几岁少年拔水挑水,一男二女三少年远远看到明海一歪一扭挑着水桶摇晃走来,哈哈嬉笑,其中英娜笑的前仰后合,掐腰洒泪,来到窖井台上,麦枝手把手教明海卫国捆桶,仅掩住水桶井下怎样晃动水桶灌满水桶,如何使力用绳把水桶提上来,怎样上肩,怎样迈步,怎样扭腰,怎样用力保持平衡,明海卫国认真学了几次,卫国担起水桶,两手使劲抓紧扁担,努力前行十几米,水桶前仰后翘左右摇摆,五十多斤水溢出一小半,不服气明海接过两桶上肩,靠蛮力走出十几步,走上一个小陡坡,水桶前后摇荡,累的气喘吁吁顾上不顾下明海不小心脚下打滑,仰八叉摔在地上,两水桶脱钩顺坡滚向醋窖泉,桶水洒的一滴不剩,明海脚上腿上后背后脑勺湿漉漉沾满泥浆,落汤鸡样躺地流泪,麦枝卫国扶起明海,麦枝打水挑水,卫国搀扶冻的牙关打颤明海,走走停停回到豆腐店,卫国招呼明海换衣躺进被窝,和玉茹随麦枝第二次来到醋窖泉,仔细看着麦枝挑了两担水,加满水缸。
稍事歇息,麦枝带玉茹卫国麦风把锅碗瓢盆重洗一遍,教玉茹卫国擀面片,麦枝一边和面一边仔细讲解和面要领,玉茹明海下手练习,三斤多红薯面从半斤多开始,多次加面加水,和了一个多小时筋道和好,醒一会后,麦枝把面团拽成十几节,案板上撒上一点红薯面,边擀边示范,擀成一张又薄又光烙馍样面片,玉茹卫国比葫芦画瓢学着擀,二人使出浑身解数,费好大劲每人擀出一张又厚又糙巴掌大面片,麦枝把两张巴掌大面片重揉一起,不厌其烦教他们擀第二张,二人耗时一个多钟头,重擀三十多次,擀出像样面片,耗费半个多小时把三斤多面擀好,兴奋激动麦枝吩咐麦风回家拿来长棍麻袋篮子,带玉茹卫国麦风来到坟场边几颗槐树旁,教玉茹卫国采摘缀满蒲穗槐花菜,麦枝笑道:
“槐花可是我们王家窝宝贝,五月到九月这五个月,靠它接济生活,去年分的红薯这时所剩无几,五月发的麦不够塞牙缝,槐花开的十几天采不够槐花,这五个月要挨饿,蒲穗花好吃,你们这几天不上工多采些,金水爷给你们的那点粮食你们吃不了几天,既是再借来年底也不好还,明天我教你们咋吃咋储存,一会麻袋装满后我们再去采些野菜,夏秋天是我们王家窝好季节,只要勤快不怕苦,就会少挨饿。”
半小时后麻袋装满,四人抬着麻袋来到坟东边几块半亩大麦地里,薅满一篮雀雀牙毛妮菜猪耳朵廓等野菜,回到豆腐店架锅烧火吃晚饭,期间麦枝教玉茹卫国拌水,多少水里加多少盐,加多少醋,太阳落山时水烧开,麦枝把面片下进锅里,洗几把槐花扔进锅,让一直看着自己忙乎卫国叫明海过来吃饭,卫国进东屋没一会返回,神色慌张说道:
“不好,明海好像发烧了,叫他也不应,不停说胡话。”
麦枝吩咐麦风看锅,玉茹卫国麦枝来到东屋,麦枝摸摸明海额头说道:
“烧的不轻,我们山上温度低,又浇了个透心凉,得赶紧退烧,我们这里离卫生院远,转成大病就麻烦了,天已黑,饭也作好,我们该回家了,顺便上卫生所喊来司医生,你们看好明海,我去喊华宇。”
没有月亮,星星掩藏薄雾中,林台狼帐掩遮下张家门一片漆黑,掩在岭窝里豆腐店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坟场旁豆腐店肃杀诡秘阴森,柿树坟场偶尔传来几声猫头鹰乌鸦凄凉夜啼声,使初遇此景玉茹卫国心惊肉跳,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夜里八点多,独在西屋玉茹焦躁的在屋里来回走动思考着,第一次在一个大男人指引下在野地解手,臊的爱讲究爱面子玉茹,再见华宇时面红心跳,决心以后绝不在野地解手,少喝水,尽可能少进厕所,怕啥来啥,饭后月事提前来了,白天厕所虽脏远,硬着头皮去就是,可现在天太黑,没手电,想起坟场心悸场景,听着外面瘆人鸟叫声,玉茹心哆嗦头皮直发麻,实在无胆量摸黑从坟场边走远路去厕所,屋里地方小,公用厨房,不隔音,清楚听见隔壁华宇瞧病声,宏业卫国关切问候声,屋里不能解,去野地也不行,不说外面漆黑害怕,真有野兽袭击怎么办,这里这么穷,看到的人大都面黄肌瘦破衣烂衫,不少男人眼神让人浑身不自在,解手时遇到坏人怎么办,叫卫东作伴也不行,刚认识几天一个毛头小伙,咋向他开口,叫宏业华宇更不行,两个大男人,才认识半天谁知他们是啥人,玉茹捂着肚子在屋里痛苦徘徊思索半个多小时,肚子越来越疼,内裤越来越黏,摇摇头呼一口气,咬牙拿起卫生纸推门走向门外,两手前伸亦步亦趋摸向厕所。
走出没多远,摸到石头,玉茹知道这是柿树下大石板,她用手轻拍石板摸索前行,拍摸声惊动栖息树上乌鸦,两只乌鸦嘎嘎惊叫飞向坟场,引起坟场几只猫头鹰群飞尖啸,从大石板下跑出几只松鼠,尖叫着从玉茹脚面身边窜过,本就心提嗓眼玉茹魂飞魄散,惨叫一声晕倒在地。
东屋四人听见叫声跑步来到柿树下,华宇用手电照看昏迷玉茹,弯腰掐住玉茹人中,玉茹悠悠醒来,看着四人,低声哭泣,华宇叹道:
“作孽呀,玉茹不能住这了,会出人命的。”
宏业接道:
“是不能再这住了,我一个大男人在这都发毛,何况一个姑娘家,还玩命去厕所,这样吧,晚上卫生所你离不开,我去背玉茹行李,我们扶玉茹回去让她住我屋,我住这,我有工资粮票还搭你伙,她白天来这吃饭,晚上你照顾她,等他们适应了,她再搬回来,你看咋样?”
华宇叹道:
“也只能这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