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智翔眼看着自己全身皮肤都在接二连三的爆破!
这一幕直接把他的心推向了无底深渊。
只见他身上每一寸肌肤的位置之上,在布满了青线之后,全部都爆裂开来,溅起了一蓬蓬血花。
然后听到爆破的声音不断地响起,就像是人们迎接新年的时候在放鞭炮庆祝的声音。
只是这个声音在须智翔听来,并不是迎接新年的祝福,而是敲响他生命终结的丧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须智翔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快要被爆成了一滩烂泥,声音里面已经充满了惊恐。
马良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对他说道:“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虽然长得一副好皮囊,但是良心却是大大的坏了,所以才会遭此劫难。”
若是从前还有血池的时候,就算遇到这种情况,他也不会害怕,哪怕血流的再多,自己的血池也会不断的为自己输送能量,但是现在,由于已经失去了血池这个最大的依仗,他现在竟然变得如此的害怕。
从小就作为天之骄子的他,自从出生下来,就是注定要受到万人敬仰的。
他的一切成功都被当做理所当然,至于失败和害怕的滋味,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更没有想过。
在当今这个物质丰富,但是灵气资源却极度匮乏的时代,能够真正对他造成伤害的人已经少之又少。
何况自己还有手中的神兵和背后庞大的家族作为护盾,他自然不会害怕些什么。
但是无论是他身后的家族,还是他本人,对于他们来说,“华夏”这个国家,甚至是这个词语,却始终是压在他们心中的一座大山。
而这座大山已经压了很久很久,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从来没有真正的翻过身来。
他的爷爷曾经告诉过他,他们国家现在的文字,文化,哲学,甚至是法术,修炼方法等等,都是从与自己国家隔海相望的华夏传承而来的。
他们和华夏之间,本来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是他们不甘心,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民族和国家,无论从哪个方面,都要比那个华夏强大的多了。
所以他们骨子里面,都有证明自己的念头,不光是自己,而是自己的民族和国家。
这种念头,深深地植入到了每一代的人身上,终于到了他这一代,迎来了机会。
多年的韬光养晦让他们认为有了可以挑战的资本,于是他们才想到了这个计划。
而须智翔作为整个家族中的翘楚,整个国家年轻一代的绝对王者,更是整个计划的核心,这一切,从他出生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注定了,从家族开始为他修炼血池大法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启动了,然后一步一步的不断的发展,蔓延,壮大。
但是没想到,在这个叫做马良的无名小卒出现了之后,一切都全部改变了!
他们早就知道华夏现在虽然像是一只刚刚开始觉醒的狮子,但是肯定还会有绝对的高手隐藏在内,这一点他们不得不防。
但是这样的高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出面的,而是须智翔已经练成了血池大法,无论是胆量还是信心都一样子强大了不少,所以他才敢孤身只带着两名随从光明正大的到华夏来。
其实,这次来击杀马良,并不是家族安排他来的,而是他听到了家族长辈在不断的提到了马良这个名字之后,他偷偷地跑出来,想要把他杀掉之后再回到家族里,震慑一下族中的其他人。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在这里碰上了大钉子,不但自己的血池大法并敌手莫名其妙的给夺了去,而且连自己的性命都要堪忧,他的内心中怎么能不害怕,怎么能不恨?
自己是天子骄子,是年青一代的王者,是不败的存在,自己绝对不能死!
于是他的脸上露出了疯狂的神色,想要将手中的人质杀掉,然后再将其他的杀掉!
但是他却发现现在的自己竟然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几乎所有的血管全部都被爆开,自己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血人。
“提刀而立,为之四顾,为之踌躇满志,善刀而藏之。”
马良看着眼前的情景之后,缓缓的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至此为止,他的这个法术已经全部的施展完毕。
从他将那把其貌不扬的短刀窝在手中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在不断地去将刀中那犀利、澎湃的刀意全部的散布在须智翔的四周。
密密麻麻,无穷无尽。
它们全部隐藏在虚空之中,泛着寒光,只不过平常人根本就看不出来而已。
马良拿着短刀,每划一下,就有刀意隐藏在固定的位置。
他划的越多,周围就聚集的越多,全部在隐匿起来,只要马良发出命令,他们就会疯狂的涌出。
而且,这些刀意还分为数层。
第一层,先破外。
所以当马良发出命令之后,无数隐藏在血池之中的刀意率先发动,马良看似随意划出的位置,实际上每一下都是极其严格的,若是偏差过于大,刀意的威力就会丧失不少,所以之前在须智翔实力最为鼎盛的时期,在他不断的进攻之下,马良仍然能够将这个阵法完成,确实是十分的不容易。
而血池被破以后,其实还有一层刀意。
这层刀意,就隐藏在须智翔的身上。
任须智翔的能力这么的强大,对于这种情况却一丝一毫都没有发觉。
这就是第二层,破内。
无穷无尽的刀意渗入到他的身体里面,然后将他的血管全部破掉。
于是须智翔就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
看上去好似菜刀似的这把兵器,威力竟然会如此的变态!
“这到底是什么刀?”
须智翔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不断的流失,但是他仍然不死心,慢慢的问道。
“庖丁菜刀。”
马良看到他变成了这幅样子之后,仍然不忘问着问题,于是便缓缓的开口说道。
“这套法术,叫做庖丁解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