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昨tianhuang后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看皇上的态度,连过问都没过问,直接否定了戴芳容的嫌疑,各妃嫔们都一个个变快嘴脸,都厚着脸皮去讨好戴芳容。
不管她们有多么的嫉妒戴芳容,也得装作淡然的模样,还得随大流的上门恭贺新禧。
毕竟宫里多的是些踩高捧低的人,上一秒能把你给吹上天,下一秒见你落魄了,不踩上一脚算是仁慈了,多的是趁人落魄时,磋磨的人不成样。
芳菲宫中,戴芳容整个人都显得容光焕发。眼里闪着莫名的对未来的期待的光芒,连听见婢女通报那些莺莺燕燕来请安恭贺的请求,都没怎么影响到自己的好心情。
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梳妆台前,铜镜里出现个人儿的倒影,镜中人妍丽无比,螺子黛轻轻扫过眉梢。乌黑如缎的发被梳得顺溜,然后被婢女盘成了个百花发髻,一只只花样首饰在上面穿插,好不美丽。
微笑抿唇,脸上带着笑意,眼睛里都透出光来,眉目含春的模样。
"娘娘,各贵人妃子已经在外等候了。"婢女提醒声音响起。
戴芳容抹上了香胰子在手上,挑了挑手镯戒指,戴上后,才走出了卧房。
霎时间满室生辉,寂静无比,等候的妃子们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强逼自己露出笑意,显得很是怪异。
"参见宸妃娘娘,宸妃娘娘万安!"
戴芳容一路穿过,来到主位坐上,摆摆手喊起。
众嫔妃起身,都极力保持最好的端庄的仪态,各个坐的姿态万千,好有一番风情。
戴芳容眯了眯眼,眼光扫过,转而又没兴趣的看着自己的手,把玩着。
坐在第一下首位的徐妃,见戴芳容那副娇艳的模样,心中更为愤懑,"听说皇后娘娘风寒了,姐姐可去看过了?"徐妃突然出声。
戴芳容眼神变得幽深,深深的看了徐妃一眼,徐妃感觉有点不妙,还想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皇后娘娘日理万机的,风寒了也正常,待会儿本宫就让人送上人参,聊表心意。"
徐妃听这话,也就不说什么了。
现场气氛瞬间降了下来,一些位分低的,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阿谀奉承,戴芳容意味平平。
"皇上对宸妃娘娘真好!"不知是谁说了这句,戴芳容嘴角勾出一抹笑,霎时间花开烂漫。
众人噤声,见她这表情,就知道宣明帝对她有多么的宠爱了。
众人也没了心情讨好,都你看我我看你的眼色,也没谁提出告退。
戴芳容也没了听她们说话的兴致,端起旁边的茶,微微抿了几口。
有眼色的,看到戴芳容的动作,已经起身告退了。
只有徐妃,还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戴芳容皱了皱眉头。
一婢女站在门外,戴芳容使了眼色,身旁侯着的茯苓就退了下去。
过不多久,茯苓回来了,在戴芳容耳旁说了什么。
"还真是不巧,本宫的父亲今儿个来,请恕不能招待徐妃妹妹了,徐妃妹妹......"戴芳容意犹未尽。
徐妃脸色微僵,本来是想在这儿坐着,期待待会儿下朝,可能碰上宣明帝,谁知会被尚书大人给毁了。
"那臣妾告退!"徐妃袅袅婷婷的走了。
"微臣叩见宸妃娘娘,宸妃娘娘万安!"还未待戴勋行礼全,戴芳容赶紧自己上前扶起了他。
"娘娘,这与理不合。"戴勋坚持。戴芳容撅了噘嘴,"你是我的父亲,哪有父亲跪拜女儿的啊!"
戴勋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微臣现在是臣,娘娘现在已是皇家的人,礼不可废。"手跟着指了指耳朵,意指隔墙有耳。
戴芳容只得作罢。
待他行礼完全,让人搬来椅子,俩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坐着,中间隔了段距离。
"娘娘如今在这宫中可还好?"戴勋开口就问道。
"还不错,父亲不用担心我,我心里有数的。倒是家里一切都好吗?母亲怎么样?有没有再生病?"戴芳容一连几个问句,戴勋老感安慰。
"一切都好!娘娘放心!娘娘只要在宫中过的好,那老臣和在家中的臣妻也就安心了。娘娘在宫中一定要谨慎行事,不可耍小性子,有什么难处,有人刁难你,那你就传信出来,老臣会为娘娘讨回公道的。"戴勋父亲情怀地交代。
还不等戴芳容答应,继续的说道:"娘娘在宫里也不必怕,有什么不如意的可以和皇上说,皇上如此疼爱娘娘,定是不舍得娘娘受委屈的。"戴勋微微带点试探的意味,戴芳容却丝毫没听出来,只觉得父亲这句找皇上解决委屈,品出了丝丝甜味来。
戴勋见戴芳容一听到皇上俩字,眼睛里闪着光,脸色也眉目含春的模样,哪里会不知道这是动情之兆呢!
戴勋心里微叹。早听闻宣明帝待戴芳容不似一般的疼宠,要换作别的女子,早就一颗芳心暗许了,看这情形,离那样也不远了。
只是宫门里人心难测,多是薄情寡义之人,只是希望戴芳容能好好的就行。做父母的也就这一个祈愿了。
戴勋也没说什么,只继续和戴芳容说府里的事情,临走前直说只要她好就好。
另一边,皇后听闻妃嫔们大多数都去了芳菲宫给戴芳容请安去了,顿时心肝具裂的。
说的好听是怕打扰皇后静养,说的不好听的,谁把自己这皇后放进眼中呢!就连从前尊重自己这皇后的宣明帝也把自己的脸皮往地下踩。
这宫中多的是看盘下菜的人,皇后陈氏见得多了,最让她心寒的还是宣明帝的态度。早就知道宣明帝不喜欢她,娶她也是为了大业稳定,但是好歹也有尊重,现在为了个戴芳容就这样的对待自己。
皇后陈氏让人去请自家父亲过来,以自己生辰将至的理由。
陈崇明来后,见陈氏憔悴成这副样子,心里咯噔下。
"父亲,你要帮帮女儿啊,不然女儿这皇后之位也只能换人坐了。"陈氏一开口就掐住了陈崇明的命脉。
当初也是陈崇明野望过大,才会参与那件事情,宣明帝才会娶自己为后。陈崇明现在是国舅大人,暗中得的油水不知凡许,要是莫名的让座了,那得不甘心死。
"娘娘此话怎讲?"
皇后陈氏心底嗤笑,果然还是权势最诱人,"父亲怎没听说皇上近来十分疼宠那位宸妃娘娘的事儿吗?"
陈崇明不以为意,"你可知皇上为了她,把我都往下踩,一点脸面都不给我留。"陈崇明正经起来。
要知道之前皇上不是没有过宠爱的妃子,可是能让皇帝亲自下皇后的面子,还从未有过。
"宸妃娘娘可是那位的心头好,而且她背后靠的尚书大人,那我这位置换人也是迟早的事儿。"皇后陈氏着重说了宸妃二字,这封号,敢情谁不知道受宠似的。
陈崇明明白了,皇后叫他来,肯定是有了对策。
皇后确实有了对策,那就是在宴席上,由他发难宣明帝,自己则顺便毒死戴芳容,这样就不会太引人瞩目,要知道,皇后稳当这么些年,也不是谁都能颠覆的。
陈崇明觉得下毒毒死戴芳容这个方法太过冒险了,眉头紧皱。
皇后陈氏也不以为意,只要说出当年那件事,不怕宣明帝对她做什么。
只怪宣明帝太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