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整整化了一天的妆,早上的疲惫被厚厚的粉底遮掩的荡然无存,换好了白色单薄的睡衣,穿着诱人的黑色丝袜,早上的泪水早已烟消云散,活脱脱换了一个人似得。
而她的一切,在武枫眼里,不过是一块地板,任凭它铺上多么奢华的地摊,都低微在尘土里,丝毫引不起武枫的注意。
武枫略过杜慕雪,直直的注视着宇文瑶的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他熟悉的人的身影:“宇文瑶呢?不是说今天不让她干活吗?”武枫的脸色一下子阴暗下来了,阴暗冰冷的眼神,仿佛要杀死眼前这个女人。
“宇文瑶?哦,她说她爸爸那边有点事,需要回家一趟,刚好她身体也不太舒服,我就让她回去住一些时日,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回来也不迟。”杜慕雪面容没有丝毫改变,依旧笑容满面,完全看不出来早上的面目狰狞,霸道,凶残。
身体不舒服?
昨天晚上自己真是有点过分了,丝毫没有顾及她的感受,只顾自己一人尽兴。三年没有同过床,自己却又一次粗暴的违背了她的意愿。
武枫不禁皱了皱眉头,转身向门外走去,都没有瞟杜慕雪一眼,任凭她妆容精致,搭配完美。
“武枫哥哥,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杜慕雪赶忙追了上去,跑着小碎步。满目都是深情,武枫却丝毫没有想要和她含情脉脉的意思。
“今晚公司还有事,外宾来访,我得去接机。”武枫没有回头,没有迟疑“公司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
杜慕雪精致的妆容下掠过一丝失望和悲痛,她没有就此放弃,连忙跟着跑了出去,精致的高跟鞋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犹如她和武枫的现状,冰冷而没有一点激情:“武枫哥哥,晚饭我都给你做好了,全部是你爱吃的菜,是我亲自做的,嵩儿还高兴的说,今晚终于可以和爸爸一起吃饭了。”
“改天吧!”武枫依旧向前走着,面不改色,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一点愧疚,也没有回头,直直的冲门走去,步伐坚定,毫不犹豫。
刚坐上车,他再也按耐不住想宇文瑶的心,他匆匆忙忙的掏遍所有口袋,寻找那紧握在他手里的手机,武枫从未如此匆忙过,如此的不沉稳,20多年来,仅此一次,依旧是为了这个女人。
他连忙打电话给自己最亲近,丝毫没有保留的助手贺龙:“宇文瑶回家了,你去看看她爸爸没什么情况吧,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不能有什么意外,告诉他,宇文家族保住了,让他老人家不要操之过急,还有告诉宇文瑶不要过度劳累,找几个人过去帮忙。”
武枫像一个婆婆妈妈的姥姥嘱咐准备出门的孩子。挂掉电话后,武枫心急如焚,担心宇文瑶会有什么意外,他在车上坐立不安,心烦意乱。
电话那边的贺龙,接到武枫的电话叮嘱后,马不停蹄的去找宇文瑶,终于,他回电话给武枫了,只是面部表情五味杂陈:“枫总,宇文成都病情稳定,宇文瑶并没有回来看他。”
“她没有去找她爸爸?”武枫声音急促,面容冰冷:“那她去哪了,你查清楚没有?没有就赶快去找。”
“有人看到冷律师在景馨花园路口,9号公交车站牌接走了宇文瑶。现在应该在冷律师家里吧。”贺龙简单的陈述,都觉得尴尬症快要犯了。
武枫把手机扔在车坐上,面容心冷,黝黑的鹰隼般的双眸仿佛要杀死一切,线条明显儿精致无双的面庞仿佛被雕刻的更加光滑的脸庞乌云密布。
“宇文瑶,你还真是不省心,昨天晚上,你是多么一副小鸟依人,弱不禁风的样子,让我真是白担心你了,借着身体不舒服的名义去找你的旧情人,是只有和我在一起才会不舒服,才会身体柔弱吗?和别人在一起就会激情燃烧,意气风发吗?”
“宇文瑶,你等着,既然你如此对我,也别怪我不客气,你只能是我的,我要连你也留不下,我就不姓武,我和你姓宇文。”武枫愤怒的不能自己。
武枫气极了,拿起车里放的一整瓶红酒,一饮而尽,满目惆怅:“快点,再快点,你开车都开的这么慢,我来开吧!”
武枫将怒气转向他的司机:“枫总,我再来快一点,你喝酒了,不能开车。”司机低声说到。黑色的劳斯莱斯消失在黑夜里,而武枫的心也是黑暗的,自己深爱的女人竟然对自己没有一点激情。
装饰普通,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小别墅里,冷梓祺拿着酒精帮宇文瑶擦拭脸上的血迹斑斑,小心翼翼的帮她上药。
宇文瑶狼狈不堪而伤痕累累的脸庞呈现在他眼前,此刻,他的心情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心烦而又心疼:“瑶瑶,你这是怎么了?和谁打架了?怎么能成了这般模样?”
“没事,瑶瑶,好了,药擦的也差不多了,扶我起来吧!”宇文瑶心中无比愧疚,自己最需要人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的永远都是冷梓祺:“谢谢你,每次都麻烦你,每次你都毫无怨言的帮助我,真的谢谢你,要是回家去的话,爸爸肯定要担心了。”宇文瑶脆弱的不堪一击的眼泪肆意流淌着。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这样伤痕累累,我是律师,无论如何我都会帮助你的。”冷梓祺焦急的想要知道这个柔弱而可爱的女孩究竟经历了什么:“是不是武枫?他对你动手了吗?”
“和他没有关系。”宇文瑶默默的低着头,昨天晚上那耻辱的一面,低声说到:“都是我的错,你不用帮助我,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瑶瑶。”冷梓祺紧紧的握住宇文瑶的手,表情凝重:“瑶瑶,以后能不能由我来照顾你,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心疼。”
宇文瑶下意识的收缩着冷梓祺握紧的手:“梓祺,我真的感谢你毫无怨言的照顾我,可是,我们两个,我从来没有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