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陆太太?”
在简漫话音一落时,面前的那道身影没有任何的反应,倒是达里尔狐疑的转过了身来,困惑望着简漫。
因为她说的是华语,他们听不懂。
这时艾咪跟邦妮也转过了身来,脸上的神情,与达里尔一样,是听不懂的表情。
简漫眯着眸望了他们一眼,突然她眼眸一转,嗨笑一声,“抱歉,刚刚认错了,总觉得邦妮夫人,跟我曾经的一位旧识相似。”
“噢,原来我,还有如此荣幸。”邦妮笑了下,便没再接话,达里尔也笑,这是缘分。
简漫只是但笑不语。
等这一家三口走后,简漫这才收起面颊上的笑意,转过身,去看着身边的男人。
她的眼神,带着审视打量的意味。
“怎么?”陆胤然抬了抬英挺的眉梢,忽然笑了下,修长的指尖在她的面颊上轻轻捏了下,“这么看我做什么?”
简漫幽幽道:“你刚刚,按了下我的手!”
“所以呢?”
简漫心口忽地一跳,谨慎的打量了眼四周,然后悄悄凑近他,几乎是在他耳边出声。
“所以,你是不是早就怀疑,邦妮,就是沈丹晴!”
她咬牙切齿!
也许说,之前她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但是艾咪叫她小心,再加上邦妮刚刚那句暗指意味十足的讽刺,简漫这才起了疑心。
可是,想想却也是匪夷所思的,沈丹晴不是死了吗,尸体也有,DNA也做了匹对,现在出现一个叫邦妮的女人,却告诉她,这人是沈丹晴?!
这一刻,简漫说不震惊,自然是不可能的。
简漫正在审视着面前男人的神情,忽然,眼前一片漆黑,是他把眼镜给摘了。
“喂!”她叫了一声,语气不满。
“4个小时了,该摘了。”他说。
简漫抿了抿唇,这才没说话,因为没了视线,她也不知道周围会不会来人,所以也没再追问邦妮的事了。
“她就是。”
忽然,耳边传来陆胤然低沉的声音。
简漫的心口,顿时一沉。
果然是她....
也是,当时邦妮安排那个C国王子去找宝儿,明明无怨无仇,可是对方为何这样去做?
如果,她是沈丹晴的话,那这一切,就都能解释的通了。
一想到沈丹晴未死,反而改头换面重新生活在他们的身边,简漫就觉得周身都起了一股子阴沉沉的寒气。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简漫咬牙,轻声问道。
陆胤然敛着眸想了片刻,“从她在行宫出现的那一刻,我起了疑心,后来小柏去查过她,太过干净的背景,反而显得欲盖弥彰。这中间,一直都没有契机去确定她的身份,其实,我也是刚刚听到你叫她时,才确定下来的。”
“她怎么会还活着?”
“如果我没猜错的,达里尔的身份,应该不简单。”陆胤然抿了抿红唇,忽然看了一眼妻子紧张的神情,轻柔一笑,“这些事,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却没想到,你自己反而看透了。不过简漫,不要担心,我相信很快,你身上的奇蒂血巫,就能解除了。”
简漫心口一跳。
他,有把握了....
.....
行宫之中,并不可能会因为杀手的事,一直将人各国贵宾们都扣留着。
很快,所有的禁止全部解除了,钟芮儿立刻就离开行宫,出去寻人了,陆胤然也安排了一支小队伍跟随。
与此同时,邦妮也联系上了那个男杀手马克,在得知对方还没有找到宁星泽与陆胤然二人时,怒不可遏,但也悄悄,安排了更多的杀手出动。
她下达的指令,是【杀!】
.....
钟宝儿与宁星泽在这宁静的小村庄里待了几天,这段时间,她也不知道宁星泽一天到晚,都在忙什么。早上她醒来,他早就收拾好了地上的被褥不在了,每到晚上才会疲倦回来。
她从不曾主动跟他说话,他也似乎很忙的样子,明明带着伤,却也不知道,一直在瞎忙什么。
钟宝儿拧了拧眉头,按下心中的那股烦躁。
今日,他仍旧不在。
伊妮德夫妻今天都出门干活去了,她一个人在家,伏在桌面上画着画,目光忽然落在那朵被男人精心呵护的玫瑰花上。
毕竟是断了枝的鲜花,养在水中,也没了之前的鲜艳之色,花瓣都有些耸拉的敞开,一副随时都快要焉掉的样子。
宁星泽放置它放的位置,不偏不好,正正好就是在桌面上晒不到阳光的角落,像是害怕会打扰了她视线似的小心谨慎。
钟宝儿拧着眉盯着这束花,像是遇到了什么实际难题似的纠结着。
下一秒,她悄咪咪伸出手,在玻璃瓶上轻轻推了下。
一点一点,将瓶面推至到有阳光照射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后,她掩耳盗铃般的拿起宁星泽给她买的漫画书,当作自己一直在安静看书,什么都没做的模样。
做贼心虚的,心跳都是加速的。
正在钟宝儿咬着唇逼自己不许再乱想时,院子里的大门忽然被一股子巨大的力道一家踹开。
‘嘭’的一声巨响,连带着整个小楼的玻璃橱窗都在震动。
接着,外面响起几道凌乱的脚步声,还有伊妮德的丈夫痛苦的呼叫声。
“说,给你手表的主人,在哪里!”
钟宝儿听到了一道陌生的冷漠声音,她的面色顿时一变,心跳如鼓。
有人来找他们了!
“就在屋里,那个男的白天不在,但是女的一直待在屋里,她就在那个屋里,求求你们别伤害我!”伊妮德的丈夫惨叫连连,他被人用枪抵着脑袋,吓得面色全白,毫不犹豫的,就将钟宝儿的位置给暴露了。
杀手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为首的一个男人,比了一个手势,示意身后手下去踢门。
“把那个女的,杀了!”
接着,脚步声一步一步,朝着钟宝儿紧闭的大门走去。
那道道发沉的脚步声,像是踩在季钟宝儿的心尖之上,她白着面,一步一步,往后退去,浑身血液发凉。
这个十几平方的小屋子,就这么点大,她甚至,都没有地方可以躲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