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事————”
宁星泽阴沉的脸咬牙要说什么,一旁的宁母,却突然拉了他一下。
宁母眸光冷冽地看着女人,“小姐,大家都是明白人,你说个价,我们把这事,两清了就好。”
这件事,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丑事,宁母只是想,私下尽快了了!
要她的儿子娶这么一个玩意,她自然是不肯的!
可女人态度却很泼辣,嚷嚷道:“我爱慕宁少爷已久,我不要钱!我就一个条件,只要宁少爷娶我,如果你们不肯,我就出去把这件事曝光!”
她这副柴烟不进的姿态,令人宁家众人大怒。
摆明了笃定,宁家这样的人家,也不敢拿她如何,泼妇一样。
“当天晚上,是你潜入我的房间,你说我强的你?”宁星泽眉眼低沉,“呵,难道不是你,暗藏祸心?”
他一贯嬉笑的性子,一旦沉下脸来,也是极为骇人,可女人却是一个没脸没皮的,竟然还娇羞一笑。
“是啊,我仰慕宁少爷已久,那天正好看到一个女人扛着醉醺醺的你进了酒店,可是她却离开了。我当时,也只是想进去看看宁少爷而已,却谁想,宁少爷您竟然是个直性子,竟然直接抱着我不放了呢。”
“哎呀,如果你们宁家真是的那种吃过要赖账的,那我可就要到外头去说说,让整个京都来评评理。”
宁家人的面色,顿时难堪不已,就连一旁的佣人管家们,也是一脸愤愤的盯着她。
宁星泽气的,胸膛起伏,盯着女人的面庞,是厌恶至极。
那晚的事情,对谁来说,都是一场错误!
“你偷偷潜入我儿子的房间,是你自己勾引他,我们给你钱私了,是给你脸面,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女人捏着嗓子反驳:“哎呀,妈,你这说的什么话,不管开头如何,结果可是我被宁少爷给睡了啊。”
“你,谁是你妈,闭嘴!”绕是宁母有矜贵教养,这一刻,也被女人气的跳脚。
女人冷笑道:“迟早都是要进门的,一家人,早叫晚叫,不都一样的吗?”
宁母沉着面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宁父却突然大吼一声,“好了,不要吵了!娶她!”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从喉间溢出来的。
女人面色一喜,眼底掠过一抹精光。
宁星泽与宁母面色均是一变。
“爸!”
“老爷?”
宁父恨恨瞪了宁星泽一眼,“终日就知道混,这下好了,把麻烦招家里来了!这件事,你不把人家娶了,闹大了,宁家的颜面往哪搁,仁和的颜面往哪搁!”
宁星泽面色一白,身侧的手掌紧紧攥成了拳,眼底闪烁一片晦暗复杂。
“老爷,这件事我觉得还是需要从长计议,咱们儿子,不能娶....娶谁也不能娶她啊。”宁母急道,声誉固然重要,可是婚姻,又岂是儿戏!
“把人家姑娘糟蹋了的时候,怎么不想着重长计议?!”宁父亲烦躁的吼了一句。
这件事,宁父为保全宁家声誉,坚持要让宁星泽把那个叫梁雨的女人娶了....
宁家别墅外,得了宁父亲口承诺的梁雨春风满面的走在路上,见周围都没有人了,她立刻给手机拨去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没人接,倒是不远处响起一道铃声,梁雨抬头寻去,就看到远处角落里,一个包裹严实的女人朝她招手。
她面色一喜,步伐轻快的迎了上去。
“事情完成的怎么样了?”
看不清容貌的女人,声音寒冷如冰。
梁雨虽与她接触过几次,但仍旧有些发怵对方身上如蛇般骇人的阴气,可又想到这个女人给她带来的好处,她的脸上,立刻就扬起了一朵花似的笑容。
“沈小姐,我按照您的吩咐,到宁家后闹了一通,那个宁家老头子果然担心宁家声誉,同意让他儿子娶我了呢!”
“很好,这个袋子里是十万现金,拿着。”
女人说完,身后一个金发男人立刻提着一袋袋子走过来。
梁雨双眼放光,扭着婀娜的腰身去取钱袋子时,还故意在金发男人的手背上滑了一把。
男人皱眉。
“沈小姐,谢你了!”梁雨提着沉重的钱,眉开眼笑。
“之后这边有任何的动静,你都要,立刻跟我禀报,懂?”
梁雨掐媚笑道:“懂懂懂,我一天给沈小姐打一次电话,就连宁少爷一天上几次厕所,我都细无巨细跟您讲!”
女人斜了她一眼。
“啊,对了,还有宁少爷跟那个陆先生的相处,聊天什么的,我都会想尽办法,把他们的一切,都告诉沈小姐的!”
女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行了,走吧。”
“好的,多谢沈小姐!”
梁雨拿着钱,扭着腰立刻就走了。
沈丹晴身后的男人语气困惑,“沈小姐,这梁雨,太过放浪了,放在宁家,真的能给我们打听华国这边的消息?”
沈丹晴冷笑,“她真正的作用,又不是打探消息的,陆胤然那人警惕,很多事,就连宁星泽都不了解,你指望一个J女能打听出什么?”
男人闻言,立刻皱眉,“那您安排这么一个女人的意义何在?”
“临走之前,送我一个朋友的大礼而已。”
沈丹晴笑意低沉,她将面上的口罩拿开,露出苍白的面颊,一双阴沉的眸子在宁家别墅外扫了一眼,眼底之中满是嘲讽的冷意。
星泽,走之前,送你一个美娇妻,你可喜欢?
既然不爱她了,那么你就,娶这个世上,最肮脏最下贱的女人吧。
沈丹晴将面前的叶子摘下,十指把绿叶一片一片都撕了,最后,随手一扬,碎渣宛如过往,毫不眷念的,抛向空中。
她转身要走,身后的金发男人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沈小姐,先生说,您要出境,最好先...改头换面。”
她的脚步一顿,“就连最后这张脸,也要没了么。”
低哑的笑意,分不清她语调之中的情绪。
“先生说,只有这样,才方便您日后的复仇。而且,您在华国的身份,终究是死亡了。”
“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