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燃烧吧！”球场上，手握球拍的河村气焰滔天，“想尝尝本大爷的波动球，真是够有胆！就算你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baby！”

Σ(

)。河村学长的人格分裂，真强大啊.........

是的，哥又和河村学长对打了。

“e on！”大喝声中，河村的右臂青筋根根暴起，“燃烧吧！”

“喝！”两手执拍，奋力接球，无法抑制的剧震中球拍脱手飞出。哥默默的看向颤抖不止的双手，还是没有缓过来？打击有点大啊。

“现在刚刚开始！”河村大喝，“来吧！”

再次挥拍而上……

“没关系，手臂没有任何异常。”场边，七给河村作的检查。“呐，真是辛苦你了，学长”

“哈哈，没事。”坐地上甩着手腕，河村冲我歉意地一笑，“到极限了。这下可以放过我了吧，龙马。”

我只顾得上呼呼喘粗气了。轻轻的一只手按了过来，七........不一会儿，手臂麻麻地感觉减轻了。“哥，加油。”温柔的感觉。

“喂，喂，面对陪你练习的学长，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桃城拍拍我的肩。

“谢谢。”我果然不擅长表达。七的话，一定很自然吧。好像从小时候开始，七就开始帮我做我不喜欢的事。什么嘛，我才是哥哥，谁要他维护啊！更何况七他...........

部活结束后，哥哥一个人继续练着发球。尽管呼吸急促，汗如雨下，却一点也没想停止的意思。

低头望向脚旁不远处的网球，提拍上前去捡，一只黄球拍突然伸过来，轻悄捞起那球。

“亚久津，你来啦。”

发出一声鼻音，走进了球场。

“真是没用啊，小鬼！”面对哥哥，开口他就是这么一句。

“你不是放弃网球了？”哥哥望向他。哥真笨，一个放弃网球的人不会对网球还有这种执着。

没有回答，他走到对面，将散落满地的网球用球拍一一扫开。接着抬眼看着哥哥，“准备好了吗？”

没等他反应过来，他从裤袋里掏出一颗网球，“喝！”，抡臂一击。

哥明显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下意识地双手执拍，以全身之力格挡。球直飞而去。

出界。

亚久津看着他，语调淡然，“多久没见，变弱了嘛。小鬼。”

那种无表情的神态语气，让我将眼前人与真田重合了一秒。还可以嘛。

“小鬼！”迅猛发球，亚久津大喝一声，“想到你竟然输给别人，真是令人火大！”

既然你现在已经打赢了我，就不准再输给别人忽然想起当初他说过这句，而哥哥也曾满口应过，当然。

“这样还想称霸全国，别说笑了！”亚久津的攻击一样神出鬼没。

“此局终，4－0”一手攥紧网球，夕阳下，亚久津的眼中似有火星飞溅。

“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他望过去，“上次输给你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梦游的眼神！”他抡臂挥拍，“那是认真的眼神，乐在其中的眼神！”

哥哥明显一愣。

这一刻，无数的念想从龙马脑中闪过，龙马，打网球快乐吗？龙马，你的网球！你自己的网球！最后化作七的声音，那是在六角的时候，“哥，看见他们是不是有一种同类的感觉。”“真是因为快乐，才开始打网球的啊。过去，现在，还有很远很远的将来，都要记着这份快乐。”

“哥，你打网球快乐吗？”

一直郁积于心的某样东西忽地化成腾腾火焰，胸口烧灼般疼痛。

“呐，当然很快乐啊。”所以我怎么能停在这里，我们还要一直开心的打下去。

“小鬼！”对面，网前鬼魅般现身，亚久津凌空挥拍，“你完蛋了！”

大喝一声，旋身挥拍，那球带着我满腔无处可出的郁闷，从亚久津刚落地的双脚之间呼啸而去。

“我不会这样就完蛋的，不是吗？”帽檐下，嘴角微微一翘，我抬眼看向呆楞的亚久津，“还差得远呢！”

盯住我看了半晌，直起身，亚久津暴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

“那么，我要上了，小鬼！”

“来吧！”

我觉得，光说谢谢好象不够了。

比赛看到这里，我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已经没事了？”

“是的，不二前辈。”

哥哥已经找回他的网球了，那我该好好面对我的了。压制了这么久，尘封的，逃避的，都要解封了。

回到家，我摘下手上，脚上，腰上的负重，“老头子，打一场吧。”

“怎么了，青年人。”这是难得的正经严肃的声音。

“决赛了，有些东西压制得太久，得出来晒晒太阳了。”

几天后，黄昏的河岸边。穿着便服的众人或站或坐地眺望着夕阳映照下波光粼粼的河水。

一粒小石子跳脱地在水面打个几个水漂，溅起几个水花后，寂然无声了。

双手枕头靠河堤的斜坡上。从晚饭后接到教练全体集合的电话来这里，大家已经发了好一阵子呆了。

“立海大真令人不爽。”菊丸在河堤旁的路边栏杆上边走钢丝边嘟哝。

“不能让他们再这么猖狂下去，对吧，不二学长？”龙马盯着翻滚向前的河水。

“恩，说得也是。”夕阳下，并排靠着斜坡看向河面，不二笑得眼弯嘴弯。

“哼，够格做我们的对手。”桃城语气嚣张。

“老实说，以现在的青学，战胜立海大的比率微乎其微。”乾给他兜头一瓢凉水。

“不过一件事概率再小，也会发生的。”我只好出声安慰。现在心里有点乱，那件事........还是不行吗？

“叮铃——”自行车喇叭在我们身后响起。

大石一下跳了起来，“啊，龙崎老师！”

龙崎教练冲我们嚷，“大家集合一下！”

“有话和大家说。”站在围成半圈的我们身前，教练咳嗽一声，“正如大家所见，决赛延期了一星期。但这段时间就像平常一样练习真的好吗？”

“呵呵，到底什么事情？一手托上下巴，不二的眼眯成了月牙形。

长话短说，“所以，我们青学决定，从明天起，在决赛对立海大前进行合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