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以后的半个月,许是一再也没有见到钟安舟。
一开始的几天,钟安舟还会打电话告诉她一声,再后来,就没什么消息了。
当许是一见到帝北的时候就全部明白了。
眼前的帝北穿着白衬衫,配着黑色西装裤,显得腿笔直修长,他就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翻阅着手里的时尚杂志。
当帝北看到许是一下来的时候,唇角微微抿紧,有些焦急地直入主题:“许小姐,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嗯。”许是一坐到帝北面前,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后拿起眼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温水,“你问吧。”
“半个月前我似乎和你呆了两天左右,对吧?”帝北双手握紧,放在自己身前。
“嗯。”许是一说。
帝北问的应该是宴会那两天的事情,许是一如是想到。
帝北松了一口气,继续问:“事情是这样子的,我好像失去了那两天的记忆,不知道许小姐记不记得那两天我和你干了什么?”
许是一迟疑了一会儿,做出回想的样子,说:“是……你说的那几天应该是我们去宴会那一次,你带我教训了苏落,你现在应该是知道苏落的吧?”
帝北看着眼前的许是一。
她所说的话恰好与那天的监控记录相吻合。
应该不是假的。
帝北双颊微红,犹犹豫豫地道:“不好意思啊,许小姐,下面一个问题,可能会冒犯你一下。”
“没关系,你直说吧。”许是一微微一笑。
“宴会那个晚上,我们似乎住在了一个房间,请问,我们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帝北一口气讲完,语速很快。
许是一啊了一声,“不是晚上,是第二天凌晨,因为你那天好像处理宴会上的事情很晚,嗯……我们没有发生什么,只是单纯的在一张床上睡了一个觉。”
帝北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脸上恢复了一贯的从容微笑,“多谢许小姐了,作为这次问题的回报,这栋别墅就归许小姐你了。”
到底是帝城集团的总裁,出手就是大方,许是一漫不经心地想着。
许是一脸上露出笑容来:“那就多谢帝先生了。”
“嗯,不用叫我帝先生,直呼我名字就好。”帝北点点头,“我还有公事要处理,先走一步。”
许是一目送帝北离开。
她总觉得帝北有些不太对劲。
帝北不是钟安舟,她可以确定。
可是,现在的帝北也绝对不是帝北。
许是一回想起第一次见帝北的时候,帝北没有现在她所看到的帝北那么儒雅。
是的,没有错,儒雅。
哦,对了,还有一些沉不住气。
许是一疾步走到沙发边,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苏落吗?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对,很急。”
“我需要你查一下帝北这半个月来的行踪和异常。”
“有多细要多细。”
没有错,许是一就是给苏落打的电话。
事实上,自从那天以后,苏落就为许是一所用了。
只是苏落的忠诚度尚且还在许是一的观察期之中。
许是一即使对着苏落的忠诚度尚且保持在怀疑,她也不得不去冒险去用苏落。
毕竟现在的她,几乎是光杆司.令的状态。
这个世界里,她既没钱又没权,还得依靠着帝北才能生存下去。
时空管理局那边还不知道有没有发现自己出事情了,即使发现了,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找到自己。
故而苏落,现在是她唯一能用的人。
许是一挂了电话,叹了一口气,默默在心里祈祷:天哪,快来个人吧,来个靠谱点的人,把她带出去啊。
许是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不过,好奇怪啊,钟安舟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去哪里了?怎么好端端地就消失不见了。
许是一心怀疑虑,然而后来,她宁肯永远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时候,钟安舟正在病床之上痛苦呻.吟着。
明飞霜一脸焦急地站在病房外,“叫他不要去强行附身,他还偏偏不信了,现在倒好,自己受苦了吧!”
这话听起来有几分幸灾乐祸,实际上充满着浓浓的关心。
明飞霜嘀咕道:“要是一一知道了,怕是得难过死。”
长长走廊之中,有个男人疾步走来,跪在明飞霜的面前:“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切断了所有时空管理局对外联络的信号了。”
明飞霜嗯了一下,她担忧地望了一眼病房里的钟安舟,狠狠心:“走,动手!”
钟安舟苍白的脸上覆着一层冷冰冰的汗,看起来十分虚弱。
明飞霜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