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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下车,想跟他一起推,奈何庄伟凡根本不给她机会,一个手将她挡开:“你要真想帮忙,就在一旁跟着我,前面就是山台县,这点路我还推得动。”他脱了外套,扔给她,身上只余下一件加绒的格子衬衣。
她在一旁裹着羽绒服,看着他推,头顶乌云重重,寒风瑟瑟,变天了。
四十分钟后,两人才推着小汽车进入山台县。找了个县城的小超市,给小汽车充电。
庄伟凡推了近一个小时的车,出了一身热汗,又不能及时清洗,冬日空气干冷,给他造成了极度不适。糖糖去行李包里取了一条干毛巾,蹲在他身后,将干毛巾塞进他的衬衣里,替擦起汗水来,越发的像一个小媳妇儿了。
因为她这个举动,庄伟凡一下午的疲惫都没有了。
山台县离a市有半个小时车程,庄伟凡只能让老常带人过来接。
接到电话时,老常正在给胖狗喂食,得知他们的车在山台县抛锚,当下也顾不得给胖狗喂食了,拿上车钥匙往外走。
可怜的胖狗,将脸贴在阳台的落地窗上,可怜巴巴的看老常开车离去。
下午六点,老常叫了两个修车的小伙,一起开车去了他们所在的地方,县城的一家小超市。
到达之后,他绕着超市找了一圈,没看见庄伟凡的车;倒是在超市门口,看见了一辆土里土气的电动小汽车。
他掀开超市厚重的门帘,一眼看见趴在庄伟凡膝盖上打盹的糖糖,看到这副场景,老常两条花白的睫毛微微向上一挑,不由自主嘶了一声;
他低低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少爷的车在半路上出故障,唐小姐也一定在。
老常走过去叫了他们一声,声音十分温和,“少爷。”
糖糖被老常的声音吵醒,她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对着老常打了个哈欠:“老常你来了?”
老常笑得十分和蔼,问道:“你们的车在哪?”
糖糖咦了一声:“就在门口停着啊,你没看见吗?”她起身朝外走,掀开门帘指着停在门口的电动小汽车,“喏,就那个。”
“……”老常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瞧去,望着那辆电动小汽车,只觉一股浓烈的山寨气息扑面而来,他苛求完美的心受到了冲击。
他捂着胸口感叹:“少……少爷,您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奇怪了?”结尾三个字他故意放低了音调,低的几乎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
庄伟凡跟老常简单的交代了十分钟,之后便带着糖糖开车离开了。
他们走后,老常和带来修车的两个年轻小伙,并列站成一排,望着电动小汽车,有点风中凌乱。
修车的两个小伙子拿着工具,齐刷刷扭过头问老常:“常老先生,这车还修吗?”
老常摇头:“不修了,你们先回去,这辆车我开回去。”
两个小伙齐齐点头:“那,我们就先走了?你一个人能搞定?”
老常学着年轻人抬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没问题。”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常老钻进电动小汽车里,熟悉了一下操作,将车开出了小县城,上了国道;跑了没半个小时,老常刚想发力让车跑快一点,车子就没力了,熄火了……
他老人家的太阳穴有些疼,抬手揉了揉,他这是被少爷坑了啊!
与此同时庄家老宅,庄老跟关婶正在吃饭,两人正在饭桌上聊明天要去买什么颜色的电动车,庄老放下碗筷,拍着脑袋啊了一声:“伟凡他们开电动车回去,半路会不会没电?”
关婶夹了一筷子菜给他,“不会,卖车的人不是说,能载着两个人开两个小时吗?”
“从这里到a市,有三个半小时的车程。”庄老说话的时候特别没底气,他似乎,做错事了呢……
后天是公司年会,晚上回到家后,庄伟凡潦草的下了两碗面,当做他跟糖糖的晚餐。
吃过晚餐,洗过澡,两人上床挨着枕头便睡着了,相互搂着什么也没做。第二天一早,庄伟凡回公司开董事会、并告知糖糖晚上不回家,在办公室赶工作。
当天晚上,糖糖吃过晚饭,打了会电视游戏,觉得无聊,正准备上楼睡觉,却收到一份突如其来的快递。
她打开家里大门,从快递小哥手中接过快递时,有些疑惑,“哪里送来的?”
出来拿快递,她穿得比较随便,一身粉嫩的居家服,外面随意套了件白色棉袄,脚上趿着一双卡哇伊毛绒拖鞋。快递小哥被她一身粉嫩嫩的打扮吸引住,跟她说话的时候脸颊泛红:“是从庄氏集团寄出来的。”
一听是从“庄氏集团”寄出来的快递,糖糖大概就知道了。她对快递小哥说了声谢谢,关上门,抱着快递盒子喜滋滋的奔回客厅。
她打开盒子,里边儿躺着一条浅粉色裙子,摸上去料子很柔软,她拎起衣领,裙子唰一下展开,落在地板上。胖狗以为糖糖是在逗它玩儿,跑过来用爪子扑腾。
还好糖糖手快,将裙子拎高了些,才躲过胖狗那双利爪。糖糖瞪了它一眼,小胖狗很识趣的趴下,小眼神特别委屈,喉咙里还发出嗷嗷的声音。
糖糖拎着裙子去全身镜前比划了一下,竟然出奇的合身。裙摆直到脚踝,是抹胸款,配以一条毛绒绒的披肩,盘扣上镶嵌着一颗钻石,在灯光下煜煜生辉。
即使披上披肩,也留了一个露出她锁骨的地儿;长裙腰部配一根掌宽的腰带,整体设计感很强,腰带衔接处的钻石起点缀作用,让人的注意力一下集中至衣服的腰部,可以很好的展现着衣人的腰身。
她换上裙子,都有点舍不得脱,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忽觉陌生。她有多久没穿过裙子了?时间长的她自己都数不清了。
可惜啊,可惜庄伟凡没能第一时间穿上这条裙子的摸样。糖糖正失落着,电话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老庄。她对着镜子一边整理裙子,一边接电话,“老庄,我收到你的裙子了,很好看!我很喜欢!”
糖糖雀跃的声音几乎在同一时间从门里和手机听筒里、传进庄伟凡耳中。一楼的客厅亮着,糖糖一定还在客厅,他握着手机望着落地窗,声音很低:“想我了吗?”
“想!”糖糖几乎是吼出来的,同时还夹带着狗叫的声音;胖狗似乎也在说:想!
“那好,你把窗帘拉开,就能看见我了。”庄伟凡抱着一捧黑玫瑰,缓缓地往落地窗正对的方向走。
糖糖拉开窗帘的那一瞬,一束灯光从里面照射出来,正好落在他的肩上。随着窗帘缓缓推开,糖糖的身形也逐渐展现。
他喜爱的那个女孩,穿得像一个公主。那位公主穿着浅粉的长裙,头发蓬松微盘,灯光镀在她圆润的脸侧,美如无瑕白玉。
公主握着电话的手逐渐落下,冲他嬉皮笑了笑,拎起一边裙摆,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儿。她光着的脚缓缓踮起,落下,像是在跳芭蕾,却少了一份芭蕾的典雅,多了一份可爱的嬉皮。
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糖糖就像是被搁置在橱窗里的精致的玩偶,头顶明亮的水晶灯为她镀上了一层梦幻之光。
在他愣神间,美丽的公主消失在了“橱窗”里;等他缓过神,公主已经趿拉着毛绒拖鞋到了他跟前,搂住了他的脖颈,踮起脚吻住了他的唇。
“衣服好美!我和胖狗都很喜欢!”糖糖搂着他的脖颈,冲着他甜甜笑道。
胖狗姗姗来迟,欢乐的扑腾庄伟凡的小腿,吐着舌头冲着他汪汪叫,似乎在说:我也很喜欢!
“喜欢就好。”庄伟凡将手中的黑玫瑰递给她,“刚才下班路过上一次我们买下的花店,刚好有这么一束黑玫瑰,就包起来,给你带回来了。店里的小姑娘说,黑玫瑰象征热恋,很适合我们现在的状态。”
糖糖从他手中接过黑玫瑰,花型规则美观,厚厚的花瓣上黑色中透着红色,红色中又透着黑色,有种厚厚的绒毛感,花瓣上还有几滴露水,颜色花形神秘精致。
这样的气氛,这样场景,让糖糖很感动。比起上一次买花店,反倒是这次他单独送花,跟让她动容。
“老庄,我长这么大……”糖糖抬眸望着庄伟凡,鼻子有些发酸,一双眸子清透可人,“你是第一个给我送花的人,以前上大学每年情人节的时候,我看见别的女孩有花收,我都很羡慕。嘴上说不羡慕,其实是假的。老庄,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特虚荣的女孩子啊?”
“虚荣也好。”庄伟凡捧住她的后脑勺,“这样我送你花,你就会开心。”
“老庄,你是不是太惯着我的坏脾气了?”糖糖声音瓮瓮的,“小时候,可乐妈妈从来不骄纵我。但凡是我做错了事,她都会很严厉的批评我。”
外面风有些大,糖糖抬起手背,擦了擦鼻涕:“上高中后,她对我更为严苛,但凡我做错了事,她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我改。譬如,断我的零花钱。所以我从高中开始,就很独立,性格也像个男孩子。”
听她说话,似乎满满都是委屈,他声音温润的如一道泉水,“你妈妈对你严苛,是担心你性子娇了,跟人相处不好。你以后是要当庄太太的人,性子娇气点又有什么?即使跟别人相处不欢,跟庄先生相处融洽就好了。”
“老庄,万一有一天,我是说万一,你要是也讨厌我的小脾气,那怎么办?”糖糖抱着黑玫瑰,很认真的望着他。
“庄太太,只会是你。如果真有一天,我嫌弃你了。”庄伟凡顿了顿,“你也可以嫌弃我,这样不就公平了?”
“万一以后,你喜欢上别的女孩子了,怎么办?”糖糖不依不挠,做出各种假设。
“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小胖糖,得你一人,足以。”庄伟凡看着她,很认真,“忘了告诉你,黑玫瑰的花语是‘独一无二的忠诚’,这束花,代表我的誓言。”
糖糖听不得庄伟凡说情话,无论他说的情话多么没水平,她都能听得心尖发软,沉沦在他的甜言蜜语里无法自拔。
“我懂了老庄。”她看着他,忽然觉得好冷,打了个喷嚏。
“看我,光顾着说话,都忘了你还穿着裙子,先进屋。”庄伟凡一把将她抱起来,是最温柔的公主抱。
糖糖被他抱在臂弯,手上捧着一大束花,觉得倍儿浪漫。
她最期待的公主抱;
世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你爱的男人抱着你,而你手上抱着他送的黑玫瑰。
庄伟凡抱着她走到门口,神经忽的一扯,有一瞬间眼前黑了一下。他抱着糖糖顿在门前,蹙眉凝目,晃了晃脑袋,耳中也有轰鸣声。
“老庄,你怎么了?”发觉他的不正常,糖糖关切的问他。
他缓过劲儿来,冲她笑了笑:“无碍,定是你最近吃胖了不少,导致我力气不够了。”他调侃道。
糖糖伸手锤在他的胸口,哼了一声:“你既然抱我起来了,就不准把我放下!不然我跟你急!”
“好,不放,我哪儿舍得放下你?”庄伟凡抱她进屋,将她放在沙发上,转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端着空水杯走到厨房门前,耳中又是一阵轰鸣,伴着脑袋也有些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