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看见言奕辰被皇帝宁王这样整,孟梵雅的心里是着实的舒坦痛快!
“父皇,仅凭一个毒药,完全就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吏部尚书被儿子给杀了,旁人完全有钻空子的动机,儿臣若是真的想要动手,为何还要让府里的丫鬟死掉,平白无故增添了嫌疑?”
言奕辰反驳起来调理清晰,不过是四两拨千斤,早已洗脱了自己的嫌疑。
宁王站出来,装作痛心疾首的说道:“六弟,你我本是兄弟,为兄也不希望你是幕后之人,可是证据在这里,本王希望你还是不要再做困兽之斗,早些认罪请求父皇从轻发落。”
言奕辰冰冷的神色转移到宁王的身上,他是时时刻刻不忘在自己的身上泼脏水,反问道:“不知宁王查到了什么线索?”
说起来自己的手里也有不少关于宁王的软肋,这时候言奕辰反倒是不急着洗脱自己的罪名了,晋王府的奸细还没有找出在,对于他来说便犹如芒刺在背,不如顺水推舟,若是自己不在,只怕这些人会更迫不及待的动手。
宁王转身对康乐帝拱手说道:“父皇,这是六弟身边人去西域寻找腐骨穿心膏,以及伺机潜入吏部尚书家里,给他下毒的证据,”
康乐帝已经是震怒至极,身边的肱骨之臣死了,凶手是他的儿子。吩咐道“来人啊,将晋王夫妻一起打入天牢里面,明日再叫大理寺的人彻查。”
孟梵雅一脸惊恐的看见康乐帝,她什么都没做,不带这样背锅的,可是她忘记了,喜儿中毒的那碗药,就是原主给灌下去的,再说了自己身后是梅家,可以借势动一下梅家,他何乐而不为?
“父皇息怒,请听儿臣一言。”言奕辰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身陷囹圄之前必须要将事情给安排妥当,冰冷的眼角余光喵了孟梵雅一眼。
这个女人让他感觉好奇,又十分的想要试探一下,之前的种种表现跟之前不一样了,嘴角上扬,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儿臣受人污蔑,愿意听从父皇的安排,相信真相有出来的一天,只是孟氏已经有了身孕,只不过日子稍浅,还请父皇看在未来皇孙的面子上,放过孟氏一命。”
孟梵雅怀孕了?天下谁人不知这晋王是世上最嫌弃晋王妃的人。
“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孟梵雅一脸懵逼的看着言奕辰。
孟梵雅自己心里有数,很显然自己是没有身孕的,这个时候了言奕辰连欺君之罪也敢犯?
偏偏言奕辰就是拿捏住了康乐帝的死穴,他年逾六十了,至今没有看见一个皇孙,所以晋王妃肚子里面孩子,他也不会忍心处置。
康乐帝神色微缓,说道:“既然如此,晋王妃先拘禁在王府里面,将晋王给压下去,彻查此事。”
完了!完了!看来这言奕辰的王爷是当不了几日了。
想到她身为晋王妃,即便只是被禁足没有落狱,可是言奕辰一旦完蛋了。自己也会跟着玩完了,看见康乐帝的态度,双腿发软脚下不禁冒冷汗。
不对!孟梵雅这才想到,自己是可以和离的嘛!
相信有梅家在,是不会有人反对她和离的,离开了这个渣王,她还可以去梅家,相信梅家这样宠爱原主,一定会支持自己的。
孟梵雅如是想着,神色里面终于是缓和了许多,因此看着言奕辰的时候不仅不觉得感同身受,相反还有一丝窃喜。
可是言奕辰看见孟梵雅此刻的神情,心里已经是猜到了她是在想什么,看来这个女人当真是个无情无义的。
言奕辰经过孟梵雅的旁边时,凑到她耳边说的话让她大为吃惊。
“本王若是有事,你别想独善其身,皇上已经盯上梅家了,你认为你可以躲过一劫吗?”
孟梵雅一双大眼睛骨碌的盯着言奕辰看个不停,梅家要是再没了,她就是丧家之犬。
梅家是开国大臣,历任帝王一直都是以礼相待,没想到表面上康乐帝看起来对梅家十分信任,却是背后捅刀子的类型,兔死狗烹,这个道理亘古不变。
言奕辰胸有成竹的说道:“把本王给救出来,洗清我下毒的嫌疑,我帮你保住梅家。”
他那里来的把握,确定自己有本事救他?之前自己不是一个废柴?
自己动手救他,他保住孟梵雅的娘家,说实话这笔买卖孟梵雅不吃亏,不过她怎知道言奕辰是不是套自己的也未可知。
转眼言奕辰已经被带下去?了,她不敢随便就去赌,这个男人看见自己白日里露的两把刷子,刹那之间就已经是把她给算计进去了!
刹那间,孟梵雅心里已经是有了主意,她努力的用舌根顶住自己的下颚,顿时呕吐了几下眼圈都红了。
一旁的宁王知道她怀孕了,正打算宣太医来看看,万一是言奕辰想出来的计策,他还可以借力打力。
谁知道孟梵雅已经是故作可怜的跪下,“父皇,儿臣知道晋王涉嫌毒害朝廷重臣,这样的罪责理应惩处,但是还请父皇看在未出世的孩子面上,饶过他一命吧。”
康乐帝看在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儿媳妇,眸子深邃且沉重,看的孟梵雅心里发毛,欺君之罪抄家灭族,言奕辰早就把坑给她挖好了,她是不跳都不行。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是老六,也不能枉法,老六媳妇,你身为梅家之后,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听见他刻意的将梅家二字咬得死死的,孟梵雅的后背就略过了阵阵寒意。
“父皇,儿臣知道北楚的律例,只不过是我觉得吏部尚书的死因有疑,所以便特意来求一个恩典,请求父皇晚一些发落晋王,给我一个查案的机会。”
“查案时大理寺的事情,岂可让一介妇人来儿戏?”
宁王说的话不屑且轻蔑,听得叫人觉得不舒服,孟梵雅正准备反驳几句的时候,康乐帝却产生来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