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众人的目光向那声音寻过去。走进来的正是晋王妃孟梵雅。
宁王和太子心里掠过不好的想法,难怪那日看起来十分熟悉,原来是晋王妃。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这个人不让别是来坏事的。
孟梵雅胸有成竹的跪下,跟言奕辰跪在一旁形成鲜明的对比。
“儿臣给父皇请安,见过太子。”
她一一见礼之后,又挑-衅的看了太子宁王一眼。
宁王蹙眉,阴阳怪气的说道:“晋王妃忙着赶来,难不成是想要来求情?父皇旨意已下,金口玉言,便再无转圜的余地。”
孟梵雅挑眉一笑:“宁王殿下说这话为时过早了吧,再说了,我入府以来,晋王待我并不算亲厚,还养着一个红颜知己恶心我,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我倒是比你更希望看到他不好过,最好带着江映月那个小蹄子一起贬为庶民。”
孟梵雅承认自己说的这句话是真心的,为的就是刻意叫文顺帝看见,她没有跟晋王狼狈为奸的必要,梅家权势如日中天,晋王被贬,她是可以合离的。
文顺帝悠悠的看着孟梵雅,问道:“老五媳妇,你来做什么?可是有线索?”
“回父皇,自然是有线索,不然儿臣断不敢只身前来不是。”
孟梵雅无视太子跟宁王仇视的那一双眼睛,看她们震惊的样子,很显然是已经猜到了。她就是昨晚看见的那个装疯卖傻的民妇。
没想到这个女人已经是打入了他们的秘密基地,不知道她现在还想再做些什么。
怎知孟梵雅趁这几个人犯人不备,径直将药丸给他们喂下,几个人露出惊骇的神色,以为是被什么喂下了什么毒药,因此拼命的呕吐着。
“别扣了,里面加了润滑油早就落到肚子里面了,除非剖腹。否则吐不出来。”
林萧见状拔出剑对准了孟梵雅,“这些人都是御前招供的人,晋王妃竟然敢杀人灭口?”
准确的说再过几个时辰诏书一下,孟梵雅可就不是什么王妃了,充其量就是梅家的人。
“杀人灭口,你哪只眼睛看到的?林大人,父皇都没有说什么,你就如此急切,我看你不是为父皇效忠的样子,反倒是太子的走狗吧?”
文顺帝一言不发,就是料准了这个晋王妃应该还不敢轻举妄动。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你这个女人,难怪晋王恨不得杀了你。”
林萧被如此污蔑,深恐在文顺帝的面前失了心,因此顾不得往日的稳重,气急败坏的骂起来。
“怎么,林大人是看着本王立刻就要失势了,连本王的王妃都可以随意践踏了不成?”
言奕辰虽然是受了伤,可是此刻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慌张的神色。
平日里在王府的时候他们就是死敌,恨不得弄死这个女人,但是到了外面就一致对外,至少此刻是阵地一致的。
孟梵雅暂时对他投去了一个善意的目光。
林萧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文顺帝的怒火,连太子也慌乱起来,现在的辩解最不是时候。
文顺帝现下连龙椅都坐不住了,径直站起来。看着孟梵雅问道:“方才,你给他们吃的是什么?”
“回父皇,不过是治疗毒心蛊的解药,这些人之所以深陷囹圄却不敢招供,一方面是因为顾虑家人,另外一方面便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太子殿下在山上的时候,都会在每日的饭食里面下蛊,此蛊并不难寻,况且一旦脱离了他们的掌控,便会疼痛难忍,蛊虫钻心而死。”
心头蛊,文顺帝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没想到孟梵雅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朕孤陋寡闻,从不知道此蛊是何物,太子,不如你跟朕解释一下?”
太子心里一时间慌乱如麻,竟不知该如何去做,且说如今,他便是连应对之策也显得十分苍白。
“回禀父皇,儿臣确实是不知道这是谁做的。”
那几人先是没有什么知觉,不多时只看见他们疼痛难忍的倒在地上,最后从口鼻处出来一些会爬动的虫子,这一下连常公公都惊呆了。
“皇上,老奴听说过这苗疆的心头蛊看来晋王妃说的确实不差。”
文顺帝的怒火越来越难以抑制,说道:“将这些人带下去严加审问,一定要吐一个干干净净。”
太子从方才的威严又加,现在看起来便是慌乱不已,两撇胡须看上去有些略显滑稽。
一炷香之后,那几人也被慎刑司的人给审问了一个干干净净。
言奕辰和孟梵雅在一旁,看着文顺帝气若筠庭的天子发怒。
他将口供和证据狠狠的摔到太子的面前,“你果真是朕的好太子,豢养军队,私自开采矿石,诛杀二品大臣,太子,你果真是连朕的皇位都盯上了?”
太子惊悸失色,连忙辩解:“父皇饶命啊,这一定是有人构陷儿臣的,儿臣并不知道这一切。”
“不知道?”文顺帝冷笑着看着他,“你是没有亲自参与,但是大半部分都是叫老四=三去做的吧?”
宁王亦是跟着下跪,大声的哭诉求情,“父皇恕罪,儿臣无罪,还请父皇开恩啊。”
文顺帝顾着看着的众人,终究是要给这二人一丝颜面,他吩咐道:“来人啊,将太子和宁王待下去严加看管,明日让大理寺的人彻查。”
“父皇!”言奕辰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常公公给制止了。
文顺帝说道:“老五,今日的事情你受了委屈,再说你身上有伤,先回去养着吧。”
孟梵雅也是一肚子的疑问,再说了处理太子的事情也没见个下落。
“儿臣告退。”言奕辰十分明白,自己和太子,永远都没有可比性。一旦遇上了危机,文顺帝定然会想着如何保全太子。
“儿媳告退。”孟梵雅跟着言奕辰出了宫门,一直忍着出了承德们,就听得到孟梵雅的粗-重的喘气声。
“这样便沉不住气了?本王记得你前几日胆子可是真的大?”
言奕辰不忘对她讽刺一二,但是孟梵雅已经是看得出他苍白毫无血色的唇色了。
“你以为我是生气,我是给你打抱不平好不好,太子做了这样的事情,皇上连如何处置都不说,换做是你的话,早就贬为庶人了。”
“正常!”言奕辰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