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厚仁现在愿意将潘基娱乐会的收益全部拿出来当成聘礼,那就意味着,潘厚仁每年是交出了上百万两白银的收益,这不是一百万两百万,而是真正的给了朱瞻基一只金母鸡,会下金蛋的母鸡!
即便朱瞻基富有四海,可他还是为潘厚仁提出来的这个聘礼给惊呆了!
世界上没人不喜欢钱,哪怕就是大明朝的皇帝又如何呢?几乎没人不喜欢这个,朱瞻基并不认为潘厚仁这个商人会不喜欢钱,而且还是如此大的一笔钱。
“你确定,不是潘基娱乐会一年的收益,而是将整个潘基娱乐会名下的股份都作为聘礼?”
朱瞻基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要确认,确认潘厚仁刚刚说的话,确认潘厚仁是不是真的愿意为真定公主而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
“皇上,我说的是真的。还希望皇上能够成全微臣,跟真定殿下。”
“好吧好吧,虽说你已经拿出了足够让朕动心的代价,可真定毕竟是朕最心疼的小妹妹,说以呢,这个事情仅仅谈钱是不够的。”朱瞻基虽然在笑,可是他并没有真正答应潘厚仁的要求。
“皇上,您的意思.”
“皇家的公主,朕的妹妹又岂能跟别人分享一个男人呢?你以为你是朕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套一句煽情的话,潘厚仁整颗心都已经碎了!
可不是碎了么!连潘基娱乐会这样一只赚钱的金母鸡都送出去了,可朱瞻基仍旧是不满足,甚至还提出了让潘厚仁最担心的一个问题。
“你看上去很沮丧啊!”
不知道朱瞻基是不是就像看见潘厚仁这样的表情,潘厚仁越是显得沮丧和无奈,就越是让朱瞻基觉得高兴一般。
“朕给你两条路走,一条路就是跟本朝其他驸马一样,当然,朕可以特许你继续保留朝廷的官职,那是因为抄题需要你。”
潘厚仁摇头,这条路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另外一条路,也许你可以去求求皇后,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或许因为潘厚仁跟朱瞻基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恢复,所以他才会直接说出皇后心情不好的话来。
朱瞻基的话让潘厚仁看到了希望。
或许胡皇后哪里就是他唯一可以走的路了。而朱瞻基既然已经松了口,那么剩下来潘厚仁要做的事情,就是要让胡皇后高兴起来。
“我该如何让胡皇后高兴?我擦,我可是个男人啊,跟她见一面都不容易呢!”
“还是我来吧。”
秀娘摇着头,道:“我想,如果说还有什么让胡皇后更高兴的话,那就是想法怀上个孩子,但是.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的事情,我们也没法做到这点。”
“是呀,这实在是太难了!”
别说是这个时代,即便是在后世,想要解决不孕不育,那也是个首屈一指的难题,甚至有不少人因此而受骗上当。
“还有一点,想法保住皇后的位置!”
轻轻一拍脑袋,潘厚仁突然开口说道。
“对!厚仁你实在是太聪明了!”秀娘虽然承认潘厚仁出了一个好主意,但她也知道,要做到这点并不容易。不是说朱瞻基对胡皇后有感情,就能让胡皇后一直呆在皇后的宝座上。
在中国,有句老话叫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虽说这句话已经被证明是断章取义,但实际上,不管是寻常家庭还是在皇家里,能不能生男孩,都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寻常人家,或许在主母非常强势的情况之下,其他小妾生了孩子也不可能转正,但是在皇家,一个不能生儿子的皇后,就算皇上不开口,那些大臣们也不会闲着,他们会找出种种理由,来说服皇上,废除皇上,另立新后。
只因为皇家不是一个人的皇家,而是全天下的皇家。
如此一来,想要保住胡皇后的皇后位置,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但也不是那种无法完成的事情。至少有两种方式可以解决,一种是让皇后剩下一个龙子,这个比较难办;另外一个,就是让皇后的贡献,让她坐稳皇后的位置,唔,我想这个应该可以,但需要跟皇后好好的谈谈,这件事情需要胡皇后的配合才行!”
当然,首先是要让绣娘进宫去跟胡皇后谈谈,有了初步的合作意向之后,潘厚仁才会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运作。
正是因为如此,潘厚仁跟真定之间的事情,也就暂时无法继续下去了。
而此时的市政并不靖宁,就在朝廷因为皇上的长子出现之后,在广西柳州、庆远等人韦万黄、韦朝传等,突然之间聚众抢劫杀人,残害百姓,让朱瞻基非常的,不开心。
这就像是刚刚摆上了一桌满汉全席,大家都已经拿起筷子了,却不料一只苍蝇飞来,径直掉进了最好的汤碗里,顿时让所有人都失去了食欲,只剩下恶心了。
“该让谁去干掉这些让朕觉得心烦的家伙?”
朝堂之上,朱瞻基开口问道。
“臣推荐镇远候顾兴祖。”有官员站出来说道。
“臣推荐.”
“臣推荐.”
韦万黄、韦朝传又不是什么叛军将领,更不是强大的境外势力,不过就是一群刁民而已,想来朝廷大军一到,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谁能够成为领军大将,那就是送上门的功绩,故而在朝的大佬们纷纷推荐自己人,想给自己人弄一份功劳。
所谓“党朋”,指的就是眼下这种局面。
潘厚仁难得来上一次朝,今天原本是来汇报汇报关于学校的事情,虽说很多东西潘厚仁都有渠道直接送到朱瞻基的案头,但有些成绩,还是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也让朱瞻基能够长长脸。
他压根就没有想到,今天早朝竟然会出这么个事情,实在是浪费他的时间,一大早天不亮就来这里站着,到现在潘厚仁感觉自己一双腿都酸软了。
也不知道那些老臣这一辈子是怎么站过来的,即便他们的身体素质远远不如潘厚仁,但术业有专攻,至少目前潘厚仁没看到有人像他这般,站的双股颤颤,就差直接坐倒在地板上。
“潘厚仁,朝廷给你俸禄,不是让你来打瞌睡的!大家正在说这个事儿,你也说说你的看法,你总该有些看法的!”
朱瞻基的突然点名,让潘厚仁有些不知所措了。
就如同是课堂上打瞌睡,却被老师点名站起来回答问题一般,唯一的区别就是,回答不出老师的问题顶多就是打打手心,而回答不上皇上的问题,恐怕就不是打打手心的惩罚了。
“皇上,微臣想,或许这是一个契机,一个改变目前我朝局势的契机!”
本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精神,潘厚仁既然站出来回答问题,他就必须要展示自己的能力。
结局如同潘厚仁期望的那样,整个朝廷的人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望着潘厚仁这个朝堂上有数的年轻人。
虽说潘厚仁是前所未有的年轻大臣,但至少在大明的朝堂上,还从未曾出现过潘厚仁这样位高权重的年轻大人。
“潘厚仁啊潘厚仁,你还真是.啧啧.好吧,契机,朕就让你好好的说说,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契机,你要是不能说服这满朝文武,不能说服朕,朕可是要打你板子的哦!”
朱瞻基仿佛玩笑一般的话,其实是在给潘厚仁下台阶。原本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在经过皇上的嘴后,等于就是为最糟糕的情况做了限制:打板子!不管潘厚仁说的如何不靠谱,最终的惩处也就仅止于打板子了。
“战争,是一种无谓的消耗。”
有了皇上的保证,潘厚仁也就放开一切,走到朝堂的中央,开始宣扬他的观点。
“我朝纵然有海量的军队,可是周边的环境并不友好,这已经占据了我朝太多的军队数量了。真正有战斗力的军队,都被安排在朝廷最需要的地方。他们是边军,他们守卫着我们的国家,已经很辛苦了!”
潘厚仁的一席话,倒是说的很中肯,也是让众多大臣,包括皇上朱瞻基在内,纷纷点头。
“而我们的军户呢?”潘厚仁抬起胳膊,挥了挥手,“我们的军户,这正能够打仗,打硬仗的已经基本没有了!他们更适合守门、看店,抓个小偷强盗,城隍蛇鼠,如今广西那边刁蛮之民闹事,既不是悍敌,也不是寻常的小贼,不管是动用边军,或是调动军户,都不合适!”
“不动用边军,也不调动军户,那潘侍郎认为,该谁去平息这些贼寇?难不成,是潘侍郎自己仗剑孤身而去么?”
此时说话讥讽潘厚仁的,正是左都御史刘观。
这厮想来已经知道他儿子的事情是潘厚仁从中捣乱,此时也不顾颜面,就要用言语将潘厚仁逼至死角,脱不得身。
“刘御史说的也是道理!”
让众人意外的是,潘厚仁好像根本没看出刘观是企图将他逼入死境般,竟然还点头同意刘观的话,如夏元吉等关系好的,脸上已经露出急切之色来。
“哦?”
那刘观见潘厚仁竟然入毂中,顿时喜上眉梢,紧随其后道:“既然潘侍郎也认为有理,那还不快快向皇上请战,立下军令状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