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无趣的人实在是太多,又岂差你潘厚仁一个?你知不知道,这般的奴颜婢膝,实在是让本宫失望的紧!传闻中的潘厚仁,可不应该是这番模样!”
清河公主缓缓的侧转身体,那流畅的线条像是一团凭空成型的水,柔顺而又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冲击。
“殿下,微臣当不起如此褒奖呢。”
因为清河公主没有开口,所以潘厚仁还不敢起身,只能是保持着下跪叩见的姿态,那小丫头就在旁边说道:“殿下,依我看吧,这潘厚仁就是徒有虚名!你看看今天那台上表演的,都是些什么破烂玩意儿!”
“破烂玩意儿?”
听那小丫头如此形容,贬低《大明好歌声》,潘厚仁心中实在是不想承认这点,假如说那边不是坐着清河公主的话,潘厚仁一定要将那小丫头给脱了裤子打屁股!
脱了裤子,打屁股?
脑子里冒出这般旖旎的画面,潘厚仁自己又把自己的心思给带到沟里去了。
“贼眼!潘厚仁,你那贼眼在看啥?”小丫头的眼神很犀利,一下子就觉察到男人眼神里的那种不对劲,像是被马蜂刺了屁股一般原地跳起来,“找死是不是!”
这丫头火气大的很,动不动就要人命,跟斜躺在那里,如同一潭深水般的清河公主,一个阴柔,一个火爆,当真是极端的互补。
“好了好了,荷花,你先歇歇,女孩子家家的整天舞刀弄剑的,难道不怕将来嫁不出去?”清河公主缓缓开口,阻断了跳脚的荷花。
随后她才让潘厚仁起身,又让他坐了。
毕竟她仅仅是个公主,在封建皇朝,除非极个别妖孽级的公主,否则各方面的权利并不是太大,甚至于强势一些的大臣都比不过,尤其是在面对潘厚仁这种“宠臣”时,大多数公主往往还会吃亏——对于有几十上百个老婆的帝王来说,女儿实在是不要太多啊,有些公主甚至从小到大都没被自己父亲抱过呢!
相对来说清河公主还算是幸运的,她深受父王朱高炽的喜爱,更得皇爷爷朱棣的恩宠,否则此时朱棣还没有归天,朱高炽还未登基,她哪里能有公主的名头?
潘厚仁安然坐下,两眼却是不敢再去看清河公主。今年二十出头的清河公主,是朱瞻基的姐姐,虽说她之比朱瞻基大了那么一两个月,但因为方方面面的宠爱,朱瞻基在这个“小姐姐”面前那是永远吃亏,从小到大也不知受了多少苦头,以至于其心中被镌刻下阴影,一听到自家这个小姐姐的名头,堂堂皇太孙殿下就会落荒而逃。
这也就是为何刚才潘厚仁才刚刚提及三号包厢,那朱瞻基就慌忙跑路的原因。他当然知道三号包厢里是谁在里面,更知道潘厚仁的想法。
跟这种妖孽级数的女人打交道让潘厚仁感觉有些头疼!
其实假如清河公主没有那个公主的头衔,或许潘厚仁也有收服妖孽的手段,然而能够让朱棣和朱高炽宠爱,朱瞻基头疼的女人,潘厚仁敢随便在她身上施展手段?
显然这是不可能。
别说是清河公主这个大妖孽,就连清河公主身边的那个叫荷花的小妖孽,也不知道出处,却是难缠的紧。
从那荷花的装扮,行为举止还有身上背负的那支硕大长剑就可推知,这丫头年纪轻轻却有着不俗的功夫。潘厚仁不可能问清河公主,而他即便问小荷花,估计也只能换来一顿暴揍,划不来,不划算。
像荷花这样的小妖孽无法感受《大明好歌声》那种热闹的气场,完全可以理解,毕竟她还是个小孩子,心中所想跟大人有所不同。至少那清河公主就看的蛮开心的。
“是了,那个盒饭,怎么还没有给本宫拿来?”
“这.殿下,盒饭乃是应急之物,您贵为公主殿下,又在包厢之中,何必跟下面那些人一般吃盒饭呢?微臣此处有京师除御厨外最好的厨子,整治出来的饭菜想必不会令公主殿下失望的。”
“御厨有什么好的?弄出来的东西没盐没味,还不如我在山上自己烧烤呢!”清河公主还没有开口,那荷花就又有些迫不及待了,她翘起一双脚丫子,浑然没有半点仪态可言!
当然,让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讲仪态,未免又有些强人所难了!
“潘爱卿此话差矣!”清河公主没有接荷花的话茬,却是对潘厚仁道:“本宫就觉得这盒饭却是不错,既方便,又能集中处理,这种妙法,究竟是谁想出来的呢?”
清河公主歪了歪脑袋,跟她清冷的表情融合,有一种可爱的味道在房间里蔓延。
“那发明的人,正是区区在下啊!”
听公主如此推崇,潘厚仁忍不住开口,言语间的洋洋自得是溢于颜面之间。
“哦,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想出这种馊主意来了!”
殊不料,清河公主在听了潘厚仁的话之后,口风立马发生了转变,言语之间完全是一种鄙视的意外,让潘厚仁脸上的表情瞬间凝结了起来,都不知道该怎么自处。
“公主说的有理!”
小荷花还不忘在旁边添柴加油,企图让公主点下的火燃的更高。
“罢了罢了,好男不跟女斗!”潘厚仁在心中安慰自己,一面转过头去,不看清河公主,两眼只是盯着小荷花。
“看什么看!挖你的眼珠!”
小荷花做了个凶相,还吐了吐舌头,老实说,她这种威胁根本就是拌萌嘛!
“微臣这就去给殿下准备饭菜!”
“等等,本宫的要求你没听见么?要盒饭,不要饭菜!”清河公主仍旧在坚持,这让潘厚仁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搓了搓手,潘厚仁道:“真要盒饭?”
“你说呢?”清河公主那诱人的眼眸子瞟飞过来,瞅的潘厚仁心中一阵激灵,“盒饭就盒饭吧,吃坏了肚子可不要怪我!”
“不怪你怪谁?到时候让皇上砍你的脑袋!”
小荷花右手化掌,虚空当中狠狠一劈,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总有一天收拾你!”
潘厚仁在心中诅咒这小丫头,站起身道:“那微臣就去给殿下准备!”
“谁让你走了?给本宫坐下罢,本宫也想听听,潘爱卿举行《大明好歌声》的真正目的!”
“真正目的?”
这样的问题潘厚仁还是第一次听见,上至皇帝,下至平民百姓,虽然都知道潘基娱乐会举行了这样一场盛大的活动,但却从未有人问过潘厚仁这样的问题。
而潘厚仁一时间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清河公主的问题。他转头,两眼望向清河公主,期望从清河公主的表情上获取更多的信息,然而他看到的除了是平淡之外,就是惊人的美态。
那美态,差点又让潘厚仁迷失了!
“咳咳!”
借着清咳声掩饰自己的失态,潘厚仁道:“公主殿下何出此言呢?微臣其实就是个商人,举办这样的活动,自然是会了赚钱,赚更多的钱啊!”
“俗气!”
小荷花无比鄙夷的说道。
“本宫可不这么看!”清河公主说话间站起身来,在并不宽敞的包厢里踱了一个来回,“潘厚仁,其实你的名字,在宫中极为响亮!”
“哦?微臣惶恐啊!”
潘厚仁微微一愣,倒也是明白,他之所以在宫中名声响亮,一来是因为他有个好师祖,二来嘛,就是他为皇上赚了不少钱!这皇上归根结底也是个男人,从古至今,男人赚钱给女人用,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故而朱棣跟潘厚仁合作赚钱,以至于宫中用度各方面也得到了实惠,自然而然的,潘厚仁的名声在宫中也就有所流传。
“本宫也关注你很久了!虽说从表面看,你这人就是前朝沈万三的翻版,日益为黄白之物操劳.”
“若是没有黄白之物,又哪来你优渥的生活?美女都是养出来的,若是你老子不是皇帝,是个穷鬼,还能养?挠痒痒差不多!”潘厚仁听那清河说话,心中却是暗暗腹诽。
“可本宫自问两眼不盲,你潘厚仁,心中怕是另有大志吧!”
谁也想不到,清河公主竟然话锋转折如此犀利,就连潘厚仁这个听话的人,脑子都还没有能够随之立马转向,愣了半晌才愕然道:“殿下此话怎讲?”
“本宫说不出来,这只是一种感觉!”
公主对俺有感觉?
潘厚仁自觉这话有些讨打!虽说他自认为也是大明有数的“青年俊彦”,但若是说因此就能让清河公主青睐有加,他是绝技不相信的,也没法说服自己啊。
“感觉这东西可不好说!微臣可不是说公主错了,指不定是偏差了.”
“你这人就是油嘴滑舌!偏差不就是错了?”小荷花又在一旁怒吼道。
“非也非也,好比说咱们往北,错了就是走向南了,偏差就是指向东北,或者是西北,这当中大有差异,大有差异啊!”也不知为何,只要是那荷花开口,潘厚仁心中就像是憋着火一般,非要解释一番才舒坦,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大家八字不合吧!
原本潘厚仁以为那清河公主还会说些什么,殊不料他这么一番解释之后,清河公主却沉默下来了。
像是在沉思什么问题,不再跟潘厚仁说话,甚至连看都不看潘厚仁一眼。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潘厚仁趁着这个机会,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那荷花虽然看见,但显然她是不愿意潘厚仁留在包厢里,所以也没有出声提醒,任由潘厚仁离开!
“我的妈啊,跟公主相处,可是比跟皇上相处更可怕啊!”出门之后,潘厚仁轻轻的拍了拍胸膛,这才对一直候在门口的潘恒道:“细心准备四份盒饭,给包厢里的贵人送去!”
“好,小的这就去办!”
潘恒一躬身,就要去准备。
“慢点,记得让侍女送进去,臭男人就不要去敲门了!”潘厚仁又急忙提醒了一句,免得万一倒霉的潘恒又被砸破了脑袋,那才真是冤枉的很呢!
安排好这里的事情,潘厚仁还得却继续为比赛操心。这么一耽搁,休息时间已经过了,比赛接着进行。
从评委团中脱身出来之后,潘厚仁相对轻松了很多。
今天下午的比赛还有一些特别的节目,穿插其中。(未完待续)